“你这刁妇还强词夺理了?”陆员外招手就想让带来的家丁把香玉楼给砸了。
玉妈妈这会儿反倒不动了,暗暗给身后的打手们递了个眼色,所有人都当做没看见。
几个花瓶砰然落地,险些砸在了那叶大人的脚上,这下可把他气火了:“成何体统!本官还在此呢,你当如此放肆!”
陆员外见这叶大人敢呵斥他,更加来了脾气:“我儿子可是京官,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给你几分颜色还在这里狐假虎威起来了!”
“你……”县令被他气得脸色发青,可这陆员外的确有些背景,他也不敢当场发作的太过,便朝着那玉妈妈道:“要不,今儿个就让他消了气,回头让他高兴了银子还不是让你们香玉楼赚去。”他个地方小官在这地方可都是指着大伙儿的供养。
这档口,封玉尘忽然冲了进来,他穿的是常服,身上还挂了些萧条的落叶,也不管屋子里站的都有哪些人,张口就吼:“谁是这里的老鸨!”
他这一嗓子把里面的打斗彻底给制止下来。
陆员外有背景不把他叶大人当回事也就算了,这斯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好大的胆子,看不到本官再次办案,还敢如此大呼小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他朝着后面一声招呼,几个衙役拔刀就要往上冲。
“我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封玉尘回手就夺下了那人手里的刀,一掌将这衙役打倒,连带着几个冲上来的人一起全都摞在了一起。
叶大人这下可火了,叫嚣着:“快!快去县衙调人!”
玉妈妈也是看出了苗头不对,赶紧的拉了拉叶大人:“您息怒,这人怕是不好惹。”而后陪着笑脸问向封玉尘:“这位官人,不知您有何事?”
一群衙役从地上爬起来还想冲上去,被封玉尘一个厉眼扫过吓得没敢上前。
他看向那玉妈妈道:“来找一个女人,叫云遣梦,今日才被卖到你这里的。”
玉妈妈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这姑娘要留出祸来了:“前日的确来了位姑娘,模样水灵,只是不知是不是你找的那位,我给起了名字叫柳絮。”话落,她瞥了那陆员外一眼,捂着脸嘤嘤的抽泣起来。
“本是让她为陆员外弹奏一曲的,谁料这陆员外竟强迫那姑娘,害的她……她……”
封玉尘扫了眼那陆员外,近乎满眼喷火,但找人最重要:“她怎么样?”
“她一激之下,竟然从三楼的窗户跳下去了,我派了几拨人去打捞,都未曾见到柳絮的踪影,想必是逃脱了。”
“尸体也没飘上来?”封玉尘问。
玉妈妈摇了摇头:“没有。”
封玉尘想到那个被偷袭的夜晚,她是会水的,想必是逃了,心忽的放下了几分。
他陡然跨前几步,一把揪住那陆员外的脖子阴狠道:“要是她有个好歹,我要了你的命!”
陆员外被他勒的脸有些发胀,一边害怕的挣扎一边叫嚣着:“你……你个大胆狂徒,我儿子是京官,堂堂的奉直郎,你开罪的起么!”
封玉尘不禁冷笑:“我当时多大的官呢,区区一个从六品的奉直郎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叶大人可算是看的出好歹了,听这语气,绝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赶紧上前劝道:“这位大人,虽不知你是何人,可这都是官家的亲眷,何况您不是还得找人么。”
封玉尘闻言松开手,后悔自己没能带着兵过来,直接从腰间拉出一块金牌来,对着那叶大人吩咐:“让你打衙役把他收监,若是我找的人受到半分闪失,我让他连他儿子一起陪葬!”
玉妈妈吓傻了,身子抖的不行,偷偷的给身后的龟奴递了个眼色让去跟主子报信。
叶大人更不用说,直接吓得双腿发软,那可是大将军的令牌,大概是他这辈子见到的最大的官了。
“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该死,下官……”
封玉尘手里的剑忽然横在玉妈妈的脖子上,厉声道:“找人,去给我把那湖底的水抽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