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呼延灼和关胜受了蔡京命令,先攻略高唐附近城池,因此便兵分两路,向高唐附近城池包抄。
刘赟和柴进在城内虽然愤怒,却也是无可奈何。
蔡京这一次光是在城下,就还有十万大军。
凭他们高唐军这万余人马,出去那是送死。
好在,城内火炮火药充足,城墙更是厚实,蔡京这一伙人虽然势众,也丝毫奈何不得柴进刘赟。
而关胜和呼延灼一商议,便决定分别往青州,凌州两地进发。
然后如果顺利的话,再汇合两军之力,直接抄袭董平的老巢,东平城。
当然,这是建立在吴用的计策凑效,董平已经把主力派去了登州对付花荣和周昂的情况下。
要不然,靠关胜和呼延灼去对上猛将如云的董平大军主力,无异于以卵击石。
因此,现在,呼延灼一边催促全军往凌州火速前进,一边心中却在抱怨。
那个吴用,说什么曹州是兵家必争之地,必须要亲自镇守,都不来前线出谋划策!
这必然是高俅的阴谋,呼延灼冷笑一声,说什么会帮助蔡太师,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这一次来援助的禁军,都是战斗力最差的。
是禁军编制不假,他们的战斗力比地方部队却强不了多少。
而且,曹州虽然重要,要高俅另外派人不行吗?
哪怕是呼延灼亲自去守,他也愿意。
呼延灼相信,自己守得住,哪怕是董平亲自来攻打曹州
但是,他却没有信心可以在这一战中代替吴用的作用。
本来就缺乏军师,你还要待在后方!
这种几十万人的大型会战,没有军师,想胜利,恐怕是希望渺茫。
但是他们确实来了,这不假,没有人能说什么。
而且,呼延灼心中再清楚不过,蔡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但是,呼延灼不管这些,他只知道,为将者,当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时间回到现在,呼延灼骑着踢雪乌骓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想到这里,他不禁心中一横。
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帮太师拿下董平。
哪怕,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在太师这活着的时候,报他的知遇之恩!
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呼延灼再一次下令全军加快行军。
这一次,呼延灼带来的,都是自己训练多年的精兵。
前军由“百胜将”韩滔和“没羽箭”张清率领的三千铁甲连环马以及两千弓骑兵为开路先锋。
中军,由“双鞭”呼延灼和副将“魔刀王”呼延绰率领骑兵五千,步兵五千为主力。
后军则由“天目将”彭玘统率的五千轻骑兵,为警卫及快速反应支援部队。
这一次,呼延灼有信心,击败董平的任何一州军马。
这一次,他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这些部队,都是他训练多年,战斗力不在西军之下的王牌。
也是他,所有的底牌。
呼延灼正在冥思苦想,筹划接下来的战事,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声响。
抬起头一看,呼延灼才发现是张清带着人从前军赶了过来。
“吁!”
张清猛地一勒缰绳,稳住了座下马之后,他才说道:“德谋大哥,根据线报,前方有一座山寨,如何行动,是绕过去吗?”
“山寨?”
呼延灼眼神闪烁了几下,突然冷笑一声道:“呵呵,既然有这等强人,我们就先灭了他,也花不了多少功夫,正好能防止他来抄袭我们后路!”
“也对,那里有可能是董平的埋伏也说不定。”张清眉头皱了皱,神色却是有些不自然。
呼延灼见状,只是叹了口气,策马到了张清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你和董平从小相识,胜似亲兄弟,但如今他是朝廷叛贼,我们可得分清楚正道啊!”
“大哥说笑了。”张清笑了笑:“我和那董平再怎么样,也是过去,我如今自当报效朝廷,何况大哥待我如同自家兄弟,还让人维持着我父母的性命这么多年,我又怎么会对董平手下留情?”
这么说着,张清的眼色却微微闪烁了一下,明显的有了几分异样。
呼延灼微微点了点头,便叫韩滔和兄弟呼延绰去为先锋,带兵八千上山攻打。
张清看着前方的阵势,眉头皱了皱,看呼延灼一直心事重重,便笑道:“大哥,汝宁郡有我夫人“飞羽灵”琼英守护,你不必担心,贼人要去,必定粉身碎骨。”
“我不是担心这个啊。”呼延灼摇了摇头,苦笑着把吴用的事告诉了张清。
张清沉思了片刻,一时也说不出什么,他只得和呼延灼在山下等着,看呼延绰和韩滔传来的消息。
而此时,东京殿前太尉府,密室内。
“我说陈兄,上次的事就算了,还耿耿于怀做什么。”
高俅看着一旁的陈希真,语气低沉地说道:“虽然没拿下董平,但是确定了那个岳飞的立场,还有那个活腻了的楚江林,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你不懂,我现在,只想把那个董平和岳飞,给彻底挫骨扬灰了。”陈希真喝了一大口酒,狠狠地将酒碗往地上一砸,语气凶狠地骂道:“那个岳飞,是哪里活腻了,敢来赌上自己的一切,和我陈希真作对!”
“好了,这件事暂且搁在一边,那个岳飞,我早已经有了应对他的办法。”高俅冷笑一声:“另外,对董平势力的行动已经有了新的进展,你想听听吗?”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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