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客栈的窗户紧紧地闭着,几缕阳光透过窗纸映射到了室内的地板上,让这初冬季节竟然有了些许暖意。
“哈”董平打了个哈切,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头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酒量越来越不行了,揉了揉有些模糊的头,董平心中也有些无语,自己以前在部队时喝个一斤白酒都不算个事,昨晚从徐府回来,不过和孙立等人多喝了几杯,既然连怎么回房间的都没印象了。
难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酒量就直线下降了?
说起来,今天还得和他们几个谈谈接下来的事。
想到这里,董平也没心情再躺着了,正准备撑起身子来,不料头只是往右边一偏,却是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我擦,昨晚都发生了些什么?”董平看着躺在一旁的程婉儿脑袋一蒙,等到反应过来,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
“婉儿,我可不是那种人啊。”董平一边骂着自己不该喝那么多酒,一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
都说酒后乱性,倒是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只希望她醒来后别当自己耍流氓就好了!
脑海中搜寻了一会,尽管现在的自己精神力够强,几乎是过目不忘,但董平怎么都只记起昨晚进房间后,迷迷糊糊就倒在了床上,旁边好像有女人的声音,后来好像是翻云覆雨一般,就记不清接下来的事了。
董平就想骂娘了,我上辈子还是个处呢,这么老的套路怎么又让老子碰上了。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反正两人也是在一起这么久了,迟早是要到这一步的。
况且,在古代十七八岁也不算小了,大部分人这个年龄都已经结婚生子了。
董平还在胡思乱想,就在此时,程婉儿也已经醒了过来,当看到董平时,美眸中也带上了一丝羞怯,“董……董平哥哥,昨……昨晚……”
“婉儿,我会对你负责的。”董平轻声咳了咳,也不多说废话,直奔主题道:“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对你一个人好。”
“行……行了,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程婉儿出乎意料的没有一丝生气,只是娇嗔着:“你是顶天立地的将军,以后就算纳了妾,只要你心里还有婉儿,婉儿就很高兴了。”
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要是自己以后成了一方豪杰,也是一个贤内助,自己怎么好辜负这个处处替自己着想的女人?
董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是我董平无能,现在连一个名分都给不了你。“
不除掉程万里,两人在东平就没法成婚,看在婉儿的面子上,自己又不能杀这个人,这事还真是两头难兼顾。
程婉儿摇了摇头:“行了,不谈这个了,你今天不是还有事吗?难道要在我床上躺一天啊。“
“那行,你好好休息。“董平下了床,笑着在程婉儿的额上吻了一下。
“讨厌,你又使坏。“程婉儿羞得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董平笑着摇了摇头,迈腿走出房间,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程婉儿躺在床上,脸色却是有些苍白,不到一会,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了下来,很快就将被子浸得湿透。
“那老贼还是没放过我吗?“程婉儿咬着牙,仿佛是在低声自言自语,”罢了,能和董平哥哥在一起,这次就是死在这东京了,也值。“很快,她又把被子蒙住了头,勉强让自己睡着,来缓解这份痛楚。
两个时辰后,客栈三楼,一处房间内。
“情况就是这样。”汤隆指了指摆放在桌面上的地图,语气低沉道:“我已经叫在东京所有监牢认识的兄弟打探过了,目前都没有徐宁的线索。”
“消息可靠吗?”董平右手托着下颚在屋内来回走动着,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焦急。
汤隆微微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和徐宁在京城所有认识的人,既然都没有徐宁的下落,那就没有头绪了。”
“未必。”董平坐了下来,目光环视着附近四人,“有时候,从别的思路着想,或许就有办法。”
“大哥,你的意思是……”孙立的眼神沉了下来,看向董平的目光顿时变了。
莫非他有那种门道?
董平顿了顿,才开口道:“不错,这件事,我得亲自面见当今圣上。”
根据丘岳的话,再看现在的情况,徐宁肯定是卷入了高俅和某些人的斗争,以致于被关押到了什么隐秘的地方。
所以,只有直接去跟赵佶见面,将徐宁被关押的事面奏上去,看这个废物皇帝现在混的怎么样,能不能知道高俅的底细。
顺便,也把梁山诏安的事一并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
当然,自己居然这么说,就一定有赵佶肯和自己交易的底牌。
要知道,和别人做生意是要有本钱的,何况是自己现在和皇帝之间的巨大身份差距。
果然,董平话一出口,所有人却是有些坐不住了。
“大哥,这事恐怕不容易。”刘赟坐直了身子,语气低沉道:“当今圣上忙于朝政,怎能有空与我等见面?”
刘赟这话说的很委婉了,你董平不过一介小小兵马都监,全国上上下下几百上千个,皇帝是怎么闲得发慌了,才有空来陪你聊天?
不只是刘赟,汤隆、孙立、甚至是唐斌的眼光中,也带上了一丝怀疑,董平的想法确实有些过于脱离实际了!
但董平听完只是笑了笑,摊了摊手,语气随和道:“当今圣上喜欢“微服私访”,常常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