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别那么激动。”高俅似笑非笑看着陈希真,“养虎为患,可不是我高俅的性格。”
陈希真听到这里,大概也猜到了高俅的计划。
十五年前,周桐因为和高俅政见不合,而被当时还是个太守的高俅用尽手段,直接给整掉了官位!
不出所料,高俅冷笑一声:“这董平既然如此聪明,我倒要试他一试,且看看他的立场,再做打算!”
其实,如今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自己现在必须低调行事,孙安那里又没有消息传过来,要是直接用什么手段,恐怕赵佶会追究起此事!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自己这几十年来的努力就白费了!
往事如云烟般在脑海中浮现,高俅双拳死死地篡着,心中暗骂一声,逼着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
“你确定要这么做?”童贯面色凝重说道,“若是这个董平和我等并非同道,你又准备怎么做?”
高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目光打量着茶杯上方升起的雾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悠然:“这不用你费心,我自有安排,行了,今天就讨论到这里。”
“另外,让人通知程万里和慕容彦达两个人。”高俅语气低沉说道,“放弃一切计划,马上赶到东京来!”
“对了,陈兄。”高俅顿了顿又说道:“你把手下的大将调几个过来,到时候等我通知,就来我说的地点埋伏好!”
“行,我就听你一回!”陈希真笑了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也罢,我还有事处理,下次再聊。”
“慢走,不送。”
童贯三人也不再停留,打开了石门,向外面大步走去。
随着石壁门的再度合上,最后一丝光线已经从密室中消散。
房间内又恢复了漆黑,高俅坐在桌子边,面色带着些许阴沉。
“不是陈希真,更不是其他人。”高俅自言自语说道:“这个董平,凭区区几百人马,居然能击溃方腊!”
“砰!”
墙上已经是石屑四溅,高俅放下了手中的铁剑,目光凶狠看着墙上的地图。
“这个方腊近年也是越来越猖狂了,呵呵,这也算给你的一点教训!”
“看样子差不多了!”唐斌看三个人先从外面进去,半个时辰左右又神色匆匆从里面出来,便从树上一跃而下,顺着屋檐边迅速离开了太尉府附近。
唐斌一路奔走,忽然觉得一阵劲风从侧面传来,唐斌心中一震,一下稳住了身形,身子往后猛一仰,那道飞石顺着前额擦过去了。
一个翻身挺立,唐斌定了定神往侧边看去,手也缓缓探向了身后的短刀。
那人一步步走了过来,面色凝重喝道:“你这厮,在这鬼鬼祟祟,莫非是强人不成!”
唐斌正想说话,等看清了那人的样貌,顿时笑了笑:“怎么,张清兄弟,这就不认得我了?”
张清听到这道声音熟悉,语气低沉说道:“你……你是那日跟着董平兄弟的唐斌?”
“不错,正是在下。”唐斌笑着拍了拍张清的肩部,语气一转说道:“张清兄弟,不知你以后有何打算?干脆来东平城和我等共创大业如何?”
张清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兄弟,此事说来话长,先跟我回屋一叙如何?”
唐斌点了点头,两人向前方走去,片刻间已经到了张清府中。
走进屋子,张清招呼下人出来倒茶,两人走到桌子边坐了下来,唐斌端起一杯红茶一饮而尽。
看了看四周,这府邸装修比起以前的那家金店要好的太多,唐斌看得有些疑惑,看向张清笑着问道:“兄弟,你这可是一步登天了啊,不知现在在何处高就?”
“高就谈不上。”张清笑着摆了摆手,“幸得高太尉看重,收我在这京城做个禁军神机营教头罢了。”
“原来如此,那在下就替董平大哥等人恭喜张清兄弟了!”唐斌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张清兄弟,你既然在京城做事,可得注意高俅此人,这人虽然如今失势,我看其必有阴谋,最好不要和此人走太近。”
“哈哈,你放心。”张清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笑呵呵说道:“我只是在这讨个生活而已,若是高俅此人倒施逆行,我自然会以大宋国事为重!”
唐斌正想说话,却听外面一阵声音传来。
忽然,一个中年汉子跑了进来,面色凝重说道:“张教头,不好了,夫人在外面出事了!”
“林伯,你说什么?”张清一下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惊疑:“我夫人他怎么了?”
“张教头,我一时也说不清楚。”林伯摇了摇头,语气急促说道:“你最好过去看看!”
张清眉头一皱,一侧身拱手对唐斌说道:“唐斌兄弟,张某还有些家事,恕不久留,下次再会!”
“且慢!”唐斌一把拉住了张清的手臂,低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此事恐怕不简单。”
张清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大门,一路小跑而去。
此时,东京市中心,轩华街上。
“呦呵,小娘子,本衙内能看上你可是你的福气!”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拿着一把扇子,一脸淫笑地望着对面,“怎么,如此不识抬举?”
那青年身边的几个帮闲也高声附和着:“就是,你是祖上烧高香了,能入得了衙内的门。”
“一群淫贼!”一个丫鬟看着对面的一群人已经将自己围住,咬着牙低声骂道:“你们可知我家小姐是张教头的夫人?真是不知所谓!”
“张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