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衣裙粘着些许的水珠,带着明媚灿烂的笑容,三千黑丝垂落。她朝着他笑,带着年少时期懵懂的笑意,她跟在他的身后,跑的气喘吁吁,然后抓住他的衣角,让他带着她。
他慢下脚步,看着她朝着自己跑过了。
只是为什么,感觉,那么的心疼,想要将她推开。希望她离他远远的,这样就不会有伤害了。
伤害。
红色的鲜血夹杂着紫色的电,无情的面孔,还有那充满血腥味的空气。带着心撕裂般的疼痛,他想要嘶吼,想要撕裂,想要破灭。然后,然后那席卷全身的痛苦,还有那自己在一瞬间被撕裂为千万个碎片的感觉。
很痛,很痛。
但是,也是解脱,是了无牵挂。
只是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撕裂的呐喊。
“当归哥哥!”
是谁,这种熟悉的感觉。
是谁。
“兄长?”
身子被人拉着晃了晃,衣袖里灌进去了些许的风。
“兄长?兄长?兄长你没事吧!兄长?”夜琳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急躁,看着夜木那失神的双眼。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双眼渐渐的开始聚焦,夜琳带着担忧的眼神冲入了他的视线。他缓过神来,反拉住了夜琳的手,“怎么了?”
夜琳微微的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处,带着些许嫌弃的看了看夜木,“你吓死我了,叫你半天不理我,还一副失了神的模样。”
夜木揉了揉夜琳的头,将她的头发都给揉乱了。“没什么,就是方才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只是觉着,这个记忆,很陌生。”但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那种ròu_tǐ上接触的感觉,为什么这么的清晰和干净。
夜琳看着夜木,感觉自己对这个兄长,好似并没有那么的了解。她是突然得知自己有了一个兄长,然而之前一直作为长公主的自己,竟是在一夜一间多了个依靠,而且,这个兄长,超乎了她的想象。
她知道,这个兄长,可能并不是亲生的,但是,必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兄长,你,”夜琳说到了一半,便是停了下来,想着之前母后说过,不允许问这件事情。但是好奇心这种东西,真是可以害死猫,不对,害死公主。
夜木看着夜琳,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
夜琳绕了绕头,想了想,“兄长对之前有什么印象吗?”
夜木算是知道夜琳想问什么了,想着之前,她同他在前线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问。憋到现在,也算是忍耐的够久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所知道的一些,也全都是夫君和母后告诉我的。”
夜琳点了点头,想必这些也就只有夫君和母后知道了。“好啦,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兄长早些休息吧。”
夜木点了点头,时候确实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夜琳眨了眨眼睛,“也没多少路的距离,再说了,这儿可是魔族的魔都,谁敢威胁我啊。放眼这魔族,除了你和父君应该也没有人可以打得过我了。”
夜木倒是没有理会夜琳,也是拉着夜琳站起来往她的寝殿走去了,“行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走了。”
夜琳倒是挺乖巧的,便是乖乖起来跟在了夜木的身后。这一路上,比起之前,倒是安静了许多。夜琳看着感觉心里多少有些发毛,“这,这晚上,怎么这么安静啊。”
夜木看着夜琳紧紧拉住自己衣服的小手,笑着,现在知道怕了缶,方才倒是还厉害的不行的,“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在干什么呢。”
夜琳没好气的掐了夜木一下,只是她的力气对于正常人来说或许很大,但是对于夜木来说,就好比是挠痒痒一般。夜木拍了拍她的手,夜琳气鼓鼓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夜木,“所以怎么回事啊,我也要知道,凭什么每次都是你,父君还有母后知道啊。”
夜木想了想,好像,是这个样子。
“今日魔族一直都在一级戒备,如若不是什么特殊的时期,便是不要出门了。”
夜琳点了点头,想必那件事情,不会这么容易结束。“兄长,可是,发生什么了?”
夜木看着夜琳,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带着些许纠结和苦涩,“不会,什么都不会发生的,琳儿,你还是魔族最骄傲的公主,你只需要好好的做你的公主就好了。”
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管。
交给我就好。
子莜将固儿一行人带回了荣英殿内,唤来了所有的人。看了看一行人,“日后大家也便都是荣英殿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是,将军。”众人跪了下来,对着子莜行了叩拜大礼。
子莜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日后,荣英殿殿内大小事情,皆由固儿负责。固儿曾是天妃娘娘身侧的人,想必你定是可以处理好的。”
固儿对着子莜再次拜了拜,“固儿谢将军赏识,今后定当竭尽全力服侍将军,处理荣英殿内的事物。”
子莜点了点头,“起来吧。”说完便是抬起头,“都起来吧。”
“谢将军。”说完后,众人便是快速的站了起来,只是头微微低着,没有抬起头来直视子莜。
“我不管你们之前到底是谁的人,来到这里是什么目的,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不过,所有人都有底线,如若触碰到我的底线,定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子莜看着下方参差不齐的人,心中的打算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