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宁肖学起了皇甫易云,把两只骆驼当成了两位蓝颜知己,是柔情似水地撒起娇来:宝贝,我刚才太过粗鲁了,不太像个女人。你们是两只孤独的公骆驼,不是我任意撒娇的情人。
呕!背过面去呕吐一阵后,她又温情脉脉地抚摸着骆驼的身体,柔声细气地说:对不起,我是个满世界游走的人。
当我进入你们的地盘,接着你们在沙漠里游走时,忘记了时光,忘记了我自身的存在。在你们的陪伴下,我已经在沙漠时走疯了。
你们知道吗?这种忘我的境界,我这一辈子或许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谢谢你们给我灵魂离开躯体飘向另一个世界的美妙感觉。
不知道这骆驼是会听人话,还是能通人性,听完了宁肖的诉述,它们是双双把头转向她,还仿佛不好意思地用脚扒拉着沙子,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宁肖便激动地贴在骆驼的身上,轻轻拍打着骆驼说:你们俩还想再陪我走走吗?
话音刚落,两只骆驼是抬起脚来,毫不犹豫地跟着她就走。
向来路望去,宁肖不敢相信在这茫茫沙海里,只有她和高大威武的两只骆驼走啊走。骆驼就像那刚相爱的恋人,痴迷地乖乖地跟她走着,好像待会儿就有好事在等着他们似的。
走了许久,身后两只骆驼的对话,终于随着风传入了宁肖的耳朵里。
“老弟,”前面的骆驼对后面的骆驼说。“城市里的人是不是都憋疯了。他们疯疯颠颠地来到沙漠里,骑在我们的身上转啊转,要不就是拉着我们不停地傻走。”
“你说,这沙漠里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他们转个什么呢?图个啥呢?”
“是啊,老兄,”后面的那只骆驼回应着。“你刚才不是听到这个女人在说,她来到这沙漠是灵魂出窍了吗?忘了时光,忘了自己的存在吗?说她在沙漠里走疯了……”
“我看,她也确实走疯了。她拉着我们走了多少圈了?我都快要晕倒了。”
“老弟,”前面的接过话头在询问着。“啥叫灵魂出窍啊?”
“我也不知道啊!”后面的是很快给予了答复。
“唉,”前面的叹了一口气。“她走疯了,可是害苦了我们哥俩。”
“我们天天在沙漠里风吹日晒,身上的毛都快被人们蹭没了。再这样下去,不是她在沙漠里走疯了,而是我们被都市的人给逼疯了。”
“谁说不是呢?”后面的悄悄说。“他们憋疯了,可以来这里找我们宣泄。那我们憋疯了,又要到哪里去释放呢?”
“唉!”前面的继续叹着气,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长时间,沙漠里只有沙子摩擦沙子的声音。两只骆驼再也没有说话了,默默地跟着宁肖走。
她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面前的两只骆驼。它们也停下了脚步,满眼迷茫地望着宁肖。
“诸位,”她决定告诉两只骆驼。“现在,你们如果继续跟着我走。我带你们去寻找爱情。”
听到这话,两只骆驼一惊,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来。很快,它们反应过来,是对视一笑,跟在宁肖的后面扬起了欢快的脚步,一颠一颠地。
“爱情的力量还真大,”宁肖笑着对它们说。“刚才,还嫌我拉着你们在沙漠里乱转,满肚子的不开心。现在,一听到有爱情找了,心也飞了,身体也飘了,身上的毛也扇乎了。”
“那是你不了解,”后面的骆驼抢着说。“你们在都市不开心了,可以到处游走,到自然里释放解释。而我们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沙漠。抬头是沙,低头还是沙。爱情对我们就只能是向往了。”
“是啊,”前面的骆驼表示着赞成。“我们的主人不允许我们找爱情,说那样会耗费我们的精力,会很劳累。”
“其实,我们的主人是真不懂。有了爱情,我们的身体就愉悦了,心情也就好了。那么,就能快乐地完成主人交给我们的任务了。”
“哈哈!”听完骆驼的话,宁肖笑了。
不过,笑完后,她又傻了。因为她只是顺口说说哄它们高兴的。此刻,她能上哪里去给它们找爱情呢?走了半天的路,也没有见到一只母骆驼。
“嘿,终算找到你们了!”一个姑娘出现在眼前。她飞快奔向那两只骆驼。在与骆驼的亲昵中,宁肖知道这个姑娘是这两只骆驼的主人。
于是,在把两只上当的骆驼交给骆驼姑娘时,宁肖才释怀了一些。
她又在沙梁上坐了一会儿。一阵风吹来,有了凉意。于是,她穿上了暖和的棉长衣,迟迟不愿走出沙漠。她站了起来,不停地在沙漠里走来走去,如同散步。
她再想起刚才骆驼的对话,感觉太有哲理了。人憋疯了,可以拉着骆驼在沙漠里不停地走着。哪要是骆驼憋疯了,会怎么办?当然了,还得憋着,要不然还能怎样?
过了一会儿,骆驼姑娘牵着刚才那两只骆驼,来到宁肖跟前说,该出去了,你在沙漠里走得太久了。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你看什么是如此入迷,再不出去,太阳就要落山了。
宁肖什么话也没有说,起身就准备骑到刚才她牵着的骆驼身上。哪曾想,还没有骑稳,骆驼就猛地站起身来,把她摔到在沙丘上。
“你们人类怎么了,尽爱编瞎话骗人呀?”它在气呼呼地说。“你说让我们陪着你在沙漠里好好地转。转好了后,就领着我们去找爱情。”
“结果转完了,你倒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