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婆媳关系,罗毅说,他母亲为人是强势了一些,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有些不饶人,心底还是十分善良的。
跟小岑之间并没有什么大的矛盾。罗毅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说自古婆媳之间的关系就是难以调和的。
好在小岑性子软和,懂得忍让,家里没有起什么大风浪。
最后,罗毅还自我总结了一回。
他说:“莫非是小岑的性子,不懂得宣泄,积压出精神病来啦?”
小岑的婆婆,罗毅的妈妈更是抱怨个不停。
当许凡说小岑有没有可能是产后抑郁症?
罗毅说,产后抑郁症他倒是听说过,但绝对没有往小岑身上想。
她抑郁没抑郁,倒还真不晓得。
说到这里,罗毅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前段时间,她倒是跟我提过一嘴,说她好像总是会出现幻觉,我以为她这是大晚上的总要起来照顾孩子给累着的,现在想来,恐怕就是那个什么抑郁症的表现。”
大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现在的女人就是矫情,条件这么好,还搞什么抑郁,要换在她那个年代,那不晓得要抑郁多少回了。
都是没事闲得,成天呆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还供出毛病来了。
她说,半夜孩子哭得撕心裂肺的,当妈妈的居然站在床跟前无动于衷。
她看不下去,才去将孩子抱了过去,换了尿布,喝了奶,好不容易将孩子给哄睡着了,才将将躺下没有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真它娘的晦气。
小区里几乎所有的住户都安装了防盗网,罗家也不例外。
所以小岑不可能是从家里的窗户或者阳台上跳下去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天台。
天台上,首先映入警方眼帘的就是一地红色的小丑鼻头,触目惊心,惊的是刘行的颗心。
看起来明显是自杀的案件,与前一起少儿bǎng jià案又有什么关联。
天台朝着小区花坛的那一面有一个缺口,在缺口处发现了秦小岑的一只棉拖鞋。
毫无疑问,她是这个缺口处掉下去的。
但她是如何掉下去的,却说不清楚,究竟是她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还是有人将她给推下去的?
许凡与刘行同样疑惑。
“哥,你觉得这是一起简单的自杀案件吗?”
刘行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在痕迹部门给出答案之前,我无法判断。”
许凡多此一问:“这些小丑鼻头算怎么一回事,与bǎng jià丁子轩的那位男子有关联吗?”
刘行头已经很大了,并不太想回答许凡提出的这一个问题。
痕检科室的小王给出了答案,他说,因为案发时天气的原因,想要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太可能。
天台上,只提取到了秦小岑那双拖鞋的足迹。
如果秦小岑不是自杀的话,那么自然会有人从背后推她的动作。同样因为天气的原因,从秦小岑身上也并没提取到第三者的指纹痕迹。
假定bǎng jià丁子轩的那个男子就是凶手的话,那么他不可能跟个隐形人似的,来去自如,而不被人发现。
但是查探了门卫室的监控,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门卫室的保安说,清明时分,又是这么一个雨雾天气,F城的地理条件就是这个样子,雨季的时候,一下雨,整座城都快发了霉的样子,阴郁得人想上天去找太阳。
小区当天晚上11点多就没有人出入了,那之后,小区里连个鬼影子都没得,更不要说有个人出现。
再一次来到秦小岑家,对于小岑的社会关系。
罗毅说,小岑来自于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中专毕业之后来了保险公司当了一个跟单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罗毅的,工作上常来常往,罗毅就对长相清秀的小岑动了一些心思。
对于他和小岑的婚姻,罗毅的母亲是反对的。
母亲反对的原因也很简单,罗毅的父亲十多年因为一场意外去世,是母亲一个人将他拉扯大,上了大学出来工作。
鉴于自己是土生土长的F市人,母亲嫌弃小岑是乡下来的丫头。
母亲倒不是对小岑本人有意见,而是怕小岑乡下的穷亲戚多,常来常往的难以应付。
好在,小岑的父母都是比较善良的人,自打小岑结婚之后,几乎没来叨扰过。
就连小岑生孩子,小岑的父母来时也是住在附近的宾馆里头,人家都是懂得分寸之人。
罗毅又说,小岑平时性格内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工作的时候与同一岗位工作的黄玲走得比较近。
不过,罗毅又提到一个人,那就是小岑的前男友肖剑。
小岑上中专时候的同学,也在F市一家房产中介工作。但自打小岑与罗毅好上了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联络过。
罗毅与他母亲都认为,小岑的死应该就是那个矫情的产后抑郁症在作怪。认为警方调查来调查去也是在浪费时间。
至于天台上一地的小丑鼻头。
罗毅这一位保险理赔员还帮刘行分析了原因。
他说:“警官,天台上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上去,经常有一些半大孩子成群地往楼顶跑,保不齐是一些贪玩的孩子扔在上面的也说不定。”
对于这一点,许凡觉得。
“哥,也许真的只是巧合,我看秦小岑真的是产后抑郁自杀的。特别是这样的鬼天气,这么多案子没有破,搞得我都快抑郁了。”
从罗毅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