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须得君子多,官帽子带头上,倒不如,养猪尚能食肉多……”
台上的唱词,极尽刻薄能事,但却容不得人反驳,这些都是事实。
“你那个小朋友,到底如何了?”痞子般的年轻人轻笑道。
赵谦之端起茶盏,道:“成何,败和,哪来得如何?”
“哈哈哈,莫给老子打马虎眼,真是个老狐狸!”
台上戏子多秋,台下衣冠老朽。
…………
王元宝再醒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只是那怪狗则是无精打采蔫蔫地趴在简陋的木板床底下,不无愤恨地盯着一副毫不知情的王元宝,却提不起一点力气。
也是,本命精魂都给人拘禁了去,生死皆在王元宝这个傻小子一念之间,哪个能提起精神,更何况,自己心湖之上“小龙宫”里的玄黄龙气虽也保住了一些,但其中十之八九都给王元宝心湖中盘踞的蛰龙阴神给攫取一空,辛辛苦苦数百年的积累和辛苦,只在自己的贪欲之后给清了个干净,就如同老农辛苦颗粒归仓,但却给自己的一锅烟,给烧了个干净,这样的郁闷,任是谁也不能轻松脱离。
只是王元宝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只当怪狗是饿了,打水煮饭,甚是娴熟,只是猛然间想起了件事情,长相怪异的怪狗,若是没有个名字,以后总不能一直用“怪狗”这名字啊,别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但若是真没了名字,倒也真是为难人不是?
只是起名字这个事,看似简单,但其中的道理却也是这是最艰深的,莫说人的名字,就是寻常看家护院的猫狗的名字,其中寄寓的也有对于生活的美好期望,就如同许多看家护院的狗,名字最多就是“旺财”居多,王元宝可没有方先生那般的满腹经纶,但是名字也总不能起的太过于俗气,但是奈何肚中的书本不多,倒是有些绞尽脑汁,炊烟袅袅,锅里的饭也渐渐熟了,只是这名字却仍旧没有个头绪。
拳打日出,桩练日落,这个习惯王元宝却不会忘记,饭,自然是练拳以后再吃,但是卧在水井边的怪狗却不能不吃,趁着王元宝练拳之际,怪狗自然就拖着疲惫的身子卧在了,小院中的水井边,毕竟是有真龙血裔的,靠着引自莫名江的井水中的水运灵蕴,总是可以恢复些气力的,这龙场镇不太平,刚破开封印,就有数道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机笼罩在了白头山上,若是不回复些实力,若是给碰上,那可是扒皮抽筋,挫骨放血的炼丹的下场,要知道,真龙血裔的骨肉筋鳞可都是凝练法宝灵器的绝好材料。
上五境的人物,许多凝练的本命法宝全都只是摸到了灵器的边儿,但真正拥有灵器法宝的,也就只有底蕴深厚的古老山上宗派,但也大多都是供奉在祖师堂里,非寻常时候就不能请出,毕竟能镇压气运的灵器在这森罗天下可是不多,谁人也不会奢侈到与人争斗用到镇压气运的灵器,没动用一次的山水钱,可不是一般小宗门能够承担的起的,所以,若是给人知晓了,怪狗可就彻底是绝了性命,神魂不存,给人点了祖师堂的长明灯。
只是仅凭着一口水井的搬运来的水运,根本就不足以修复心湖之上“小龙宫”的损坏,只是怪狗却不愿意去吃面前摆着的米饭,凡俗食物它是绝对不会去吃的,毕竟真龙血裔的身份在,岂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要知道,当年的真龙血裔可是专吃修士的存在,但是,它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的叫了起来。
王元宝专心练拳,怪狗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王元宝,耐不住肚里的饥饿,咽了一口涎水,怪狗张开嘴,舔吃起来。
“真香!!”
就在这时,王元宝停步收拳,一拍手道:“有了,就叫你小白好了!”
有了名字的怪狗小白闻言,张开了本已经填满米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