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您也不需再为战事操心,该享天伦之乐才是。”秦韶笑出一口白牙。
如今她裕王府一脉尽在地府团圆,自是有天伦之乐可享。
裕王却皱眉:“战事岂是你能儿戏的?”
秦韶无所谓地眨了眨眼。
待送走裕王,小书童一脸委屈:“从前王爷最好问咱们爷政事军情什么的,怎么今天爷提了,反倒不高兴了?”
燕妙跟着吐舌头,劝道:“王爷今天确实奇怪,许是都护府那帮将军们说了什么丧气话吧,爷,您别往心里去……”
可秦韶那笑嘻嘻的样子,哪像往心里去了。
燕妙心道奇怪。
平常若被王爷责骂两句,爷都要不开心个好些天,怎么今儿倒好像遇着什么喜事似得?
“都这个时候了,父王当然也知道我不必那么累了。”秦韶笑道,兴冲冲地跑去接管事递来的竹笼子,一边吩咐人准备猫窝。
小书童瞧着秦韶把猫笼子放在桌上,蹲下身孩子气地用手指逗弄小奶猫,不由捂嘴偷笑。
纵是燕妙也忍不住笑意,但她的笑在扫到秦韶腰带下一截虚荡的黄绳时凝滞。
“爷,您的御赐宝镜呢?!”
秦韶低头去看,这才发现一直挂在她腰间的通玄镜竟然不翼而飞。
莫不是死的时候,被容宿那奸贼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