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次来这种灯红酒绿的旖旎场所,好奇心不浅。
从吧台一侧穿过去,进入走廊。
里面相对外面要安静一些,只有穿着侍者装的服务生来来回回的走动。
戴星比较青涩,言行举止和气质都不像常年混迹酒吧的女孩,来来回回的有不少人都会盯着她看,用哪种奇怪的目光从上看到下——她不敢和人对上视线,躲躲闪闪的,走路都不是很利落。
隔间的卡座里时常传来震耳欲聋的唱歌声,或者是顾客大骂服务的声音——
“老子叫你点这首歌了吗!?你tm是不是眼瞎,我叫你点这个了吗!??”
戴星吓得浑身一哆嗦。
从门口看进去,一穿着短裙的姑娘跪在地下,是实实在在地跪在地下。戴星要不是亲眼看见还真有点诧异,在这个和平的现代社会,还有这么戏剧性的场面,跟拍电视剧似的。
“对不起,对不起,名,您消消气,消消气……”
那姑娘头深深的低着,声音都有些发抖,笑得比哭还难看,却哭都不敢哭。
这些非富即贵的人来这里都是寻乐子的,没人愿意看谁委屈的臭脸色,客人本来就不高兴,看见人哭铁定更气了。所以再尴尬她们都是赔笑,不管被怎么侮辱臭骂,都不能有点架子。
戴星看了觉得怪难受的。
可是在这个地方服务的人已经属于社会最底层的人了,甚至连陪睡的都不如。
陪睡的没准运气好给哪个老板看上了,还能捞一把呢。
可是他们做服务的就只有卑微,只有挨骂的份。
哎。
戴星在那间外面站了会,继续往前走。
右手边第二个卡座包间有熟悉声音传来。戴星听过不错,仔细辨了辨,竟然从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听出来小宋嗷嗷的声音。
唱的是真的几把难听。
戴星捂了捂胸口,朝里面看了眼。
这估计是是他们今晚这一波的卡座之一,有小宋在,就说明其他的都是两家俱乐部的上层或者管理。不过一屋子男人女人,没几个她认识的。
戴星往里扫了一圈,看到坐在沙发中间靠左的那两个人之后,她目光呆滞了一下。
卧槽!
他怎么在这。
那天在咖啡店里,戴星错把那个穿着深灰色风衣的男人认成了霍栩。不过他一回头她就知道认错了,眼神不一样,整个气质也不太一样,很微妙的区别,却使两人不可重叠。
因为拥有不输霍栩的颜值,戴星记得清楚。
此时那个男人梳着精心打理的头发,端着酒杯优雅的坐在中间,与几个中年男子谈笑风生,丝毫不显当日给人带来的强烈的压迫感。
戴星目光微微偏转,重点来了。
他右边搂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烫着头染了青木灰色的大波浪卷。
纯黑色的抹胸小短裙崩在身上,衬的皮肤白皙无比,两腿纤细修长,脚腕处刺了纹身。
女人伸手拨了拨头发,姿态抚媚,腕上那卡地亚的手环闪闪发光。
她抬起精致绝美的脸,戴星惊了。
这是……女解说,泡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