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人,你敢拦我?”
宁不悔眼睛眯了起来,直视眼前的薛立人。
“拦就拦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薛立人扭了扭脖子,语露不屑。
“我记得前些日子在红袖添香,我应该把你打成了猪头才对啊,看来,薛家果然家大业大,藏有上好丹药啊。”
宁不悔双手抱胸,玩味地道。
当日,他在红袖添香,可是实实在在地打了这些长安世家和来自唐国各地的名门子弟的脸。
这薛立人第一个跳出来要找他麻烦,结果被他的灵魂力一冲击,就被他打成了猪头。
那个三皇子李昭明更是不堪,三十岁成为武宫境虽然尚可,但是在宁不悔的帝魂面前,什么也不是。
宁不悔灵魂力一冲,那位昭明皇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被宁不悔暴打了一顿。
他料定那些世家子弟肯定不会把这种丑事外扬,不然的话,不至于到现在连当日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
至于秋家和兰家两家子弟,虽然并没有参与到当日的事件中,但显然也知道利弊,不会无故去得罪其他家族。
“住嘴,你个南方猪,除了整天捕鱼打猎,你会做什么!”
薛立人恼羞成怒,眼珠子都红了起来,身上镜台境八重的元气波动扩散开来。
哗。
只是,二人的对话落到周围书院弟子的耳里,却是让一众书院弟子瞬间哗然。
“什么,红袖添香?我没有听错吧?”
“打成猪头?卧槽,怎么可能,薛公子可是镜台境八重的强者。”
“这些南蛮子,难道就只会说大话吗?”
“可是红袖添香,我记得今年那里不是昭明皇子召开茶会论武的地方吗?”
感受到周围书院弟子们投射过来的,或者惊讶,或者怀疑的目光,薛立人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怒视着宁不悔,一字一顿地道:“姓宁的,敢不敢,你敢不敢跟我生死斗?!”
此言一出,周围一大片的书院弟子皆是面色震撼。
继而有人结结巴巴地道:“生死,生死斗?生死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变得尖细了。
震撼不已的何止是他,在元气天梯附近的一众书院弟子听到薛立人的话,都懵圈了。
“卧槽,生死斗,薛公子这是发了什么疯啊?”
“生死斗,这是拿命做赌注啊,薛公子是有多恨那个宁不悔啊?”
“这宁不悔才开脉境五脉,堪堪可以尝试登元气天梯,他不会傻帽的答应吧?”
“难说难说,我唐国武者,皆是注重名誉之辈,这薛公子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宁不悔不答应,就是懦夫了。”
“以大欺小,不是君子所为啊。”
“这要是我,肯定就不答应了,小命要紧,去踏马的名誉。”
这顿时间,宁不悔强闯元气塔,三剑败崔宏的事情已经在书院传开了,大家都认得宁不悔。
只是,没有人认为宁不悔会答应,因为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决斗。
一旦宁不悔同意了生死斗,宁不悔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没有例外。
因为,镜台境八重和开脉境五脉之间,比差了一个大境界还要多。
相比于周围书院弟子们的震撼,宁不悔的脸色却很平静。
薛立人敢在元气天梯这种人多的地方发出生死斗的邀请,无非就是要逼迫自己应战。
而在生死斗的过程中,薛立人必然会使用什么绝杀手段,而且还是那种万无一失能够把自己杀死的那种。
宁不悔前世是武帝,一眼就看穿了薛立人藏着的是什么心思。
这种类似于激将法的手段,在他看来,真的是太没有水平了,跟过家家一样。
不过,既然这薛立人主动送上门来,那自然就要接受他的好意了,杀一儆百,杀鸡儆猴!
想到这,宁不悔嘴角一翘,淡淡道:“那我就大发善心,满足薛公子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至于薛立人暗地里为他准备的手段,宁不悔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宁不悔这句话落在其他书院弟子耳中,却不亚于一块巨石打破了平静的湖面。
“什么?什么?他答应了?”
“他竟然答应了?”
“他是傻的吗?这明显就是逼着他答应啊。”
“你懂什么,我辈武者,一腔热血,答应了就答应,反正薛公子与他又没有死仇,肯定会放他一马。”
一众书院弟子议论纷纷,脸上皆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商之凌也是傻眼了,胖乎乎的手戳了戳宁不悔的肩膀:“宁兄,宁兄,你真的要跟他进行生死斗吗?”
“放心,我既然答应,自然有把握。”
轻轻一笑,宁不悔回了商之凌一句。
其实也不怪商之凌。
书院弟子,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年轻人有火气很正常,所以书院不禁止弟子们之间的互相打斗,不出人命即可。
然而,书院弟子中也会出现彼此有着世仇或者血仇的情况。
因为这一点,书院特意在外院和内院中,分别设置了一座生死台。
生死台上生死斗,纵死不能怨他人。
在书院的教习见证下,上了生死台的两人,可分生死,也可以不分生死。
只不过,基本上上了生死台的,都会分出生死,不分生死的少之又少。
宁不悔来到长安的日子也不短了,自然知道书院这个规矩。
不过,他喜欢这个规矩,因为这代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