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虽然已经快要接近深夜,但是实际上这里的客人还是不少的。许多人来到这里之后,仿佛并不急着回家,反而会聊一些自己在家中、工作单位中并不会说的事情。这里的老板娘梅子夫子总会安安静静地微笑听着,中间总不会忘记给说话的客人添加他杯中已经空掉的酒杯。
一个客人走出,梅子夫人站在柜台之中,微笑躬身,“请注意安全!欢迎再来!”
这里消费的人大都都是熟人,那个出门的人对着梅子夫子挥了挥手,然后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在他出门的同时,一个仿佛是那种从来没有升过职的四十多岁公司职员腼腆地走入这个小酒馆。身在柜台中的梅子夫人,一眼就看到了他,热情地招呼,“您来了!”
没有招呼、没有回答,那个男人仿佛努力叫所有人都将他忘记一样,一个人悄悄地躲到了这个小酒馆的一个无人角落。不一会儿,老板娘梅山夫人就端着一个木制小托盘,承载着一小壶清酒、一小碗茶泡饭来到了他的身边,身着传统和服的老板娘细小碎步地走到他的身边,半蹲了下来,将那壶清酒和那一小碗茶泡饭放到他的桌上,并轻轻地他倒上了一杯清酒。
老板娘无比亲切的声音,“还是一杯清酒、一碗茶泡饭,对吧?客人。”
男人甚至不敢看老板娘一眼,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板娘轻轻离开,“谢谢您的光临!”
几分钟后,这个男人轻轻地吃完自己的食物,喝完桌上的清酒,在桌子上压了一张纸钞后,就悄悄地离开了这家小酒馆。
这是一间有些历史的小酒馆,并不是开在什么高档、热闹的地段,这里人很少,非常少。需要走过一段相对人少的地段。那个中年男人离开小酒馆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站在这家小酒馆前静止了几分钟后,当又一个客人从里面出来时,才如受惊小鹿一样快速地离开。
…………………………
京洛,那个破落街区的擦鞋小店。
一个全身笼在黑袍中的男人走了进来,那个正在细心修整自己擦鞋工具的佝偻老人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头。
展示着那种满是皱纹的微笑,“客人好!要擦鞋吗?”
男人将自己的右脚带鞋放在老人面前属于擦鞋的位置上,“擦鞋!”
老人先是用布仔细地将自己面前的这只皮鞋认真清理,“先生,您的这双鞋好像很久了!”
男人,“是的,已经跟了我十三年了!”
老人,“十三年了,您竟然还穿着它?”
男人,“十三年了,我竟然还穿着它!老板,你这里有新皮鞋卖吗?”
老人,“有!但是也是十年前的老鞋了,那时候,我这里还是兼着卖鞋的。但是一直没有生意,所以还剩下一些。您要吗?”
男人,“是的,我要!”
老人,“只有四零码的鞋。客人,您要吗?”
男人,“四零码?正好,我的脚就是四零码的。”
……
几分钟后,这个男人穿着一双老式的新鞋走出了这间破旧的擦鞋店。
…………………………
京洛的地铁站,一个人来人往不断的地点,在无数人流之中,左手手拿着一个标记着某个柜门号码的钥匙,慢慢走到这里那一排临时储物柜的空间。
对照着号码慢慢寻找,左手停到了一个小小的铁皮柜门之前,钥匙对比着柜门上的编号,一模一样。
左手彻底停了下来,钥匙探入,柜门顺利打开,一个30*50*70公分的小小空间中空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别无他们。
左手将文件袋拿起,解开文件袋的密封线,将一个装钉整齐、如同一本书一样的文件从里面拿了出来。
有点小紧张,但是左手依然慢慢将它拿在中一页一页地慢慢翻动。左手的脸色开始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