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如果我想要买豆腐渣,是不是直接要找这位陆先生?”
刘老板其实想见一见陆见安,闻名不如见面嘛,毕竟虽然陆见安的大名在凤山县如雷贯耳,可是刘老板那一天在行会,可没有去。
所以真的没有其他人看到的那么震撼。
只是听到了传闻,而没有真实的见过这位小公子。
方大壮摇摇头。
“那倒不必,豆腐渣直接可以去豆腐坊买。如果说起来的话,我们的豆腐渣卖的也并不贵。只比市面上的价格贵一文钱,不过贵有贵的道理。
刘老板要是想买,我可以直接带你去豆腐坊跟豆腐坊的管事谈就可以。”
刘老板直接去了豆腐坊。
接待他的是李志林,现在他已经被直接任命成了豆腐坊的管事。
主要是这一些豆腐坊,可是陆见安的秘方,虽然收益拿出来给大家用了,可是任命一个自己人作为管事,这没有错。
这两天他是忙的要死。
来买豆腐渣的人几乎是络绎不绝。
不过这些来买豆腐渣的人没什么大户,几乎都是周边的那些村民。
受了灾,又没有一些可行的法子,只好听了县老爷的告示,就过来看一看,有些人心动了,趁着自家蚕还没有完全死了。
买回去豆腐渣试了一下,果然如此蚕吃的很香。
于是也就断断续续开始每日往回买。
毕竟豆腐渣这个东西不能久放。
这样的天气放一天就容易酸臭。
倒是每天现买现用也很方便。
他们想象中凤山县的那些大户都没有出现。
不过陆先生说了,这些人大概这一季会没有干茧收获。
刘老板一来倒是让李志林有些意外,人家直接定了每天500斤的豆腐渣。
这个数量综合算下来刘老板家里养的蚕至少在10万条左右。
这可不是个小数字。
而且刘家的马车每天会专门过来拉豆腐渣。
和刘老板签订完契约。
刘老板就坐着马车赶回去了。
而一个月之后。
凤山县里的大丝坊几乎老板个个义愤填膺,聚集到了县衙门门口。
曹老板击响了衙门口的鸣冤鼓。
吴志洲吴大人这阵儿心情不错,眼看着这一季的干茧马上就要上市,他去周边的村子已经就地走访过。
虽说有一些村子的蚕已经死了,可是大部分的蚕农还是按照府衙发布的告示去用了新的法子养蚕,至少有八成的蚕农都保存了下来。
他刚刚从底下的方家村上来方家村的干茧已经收成了。
看过了刚刚缫出的丝,那光洁度,韧性,手感都比往年的生丝要高一个等次。
吴志洲已经写好了公函盖上了他这位县太爷的大印,让衙役快马加鞭送到临安府去。
如果不出意外,这一批的干茧上市的时候,临安府那边也就会回来消息。
周边都受了这一次桑庄的灾害。
反而他们凤山县不仅没受灾,大概还能把今年的灾情补上。
这可是大的政绩。
他当然知道这一阵儿丝绸商的皇商供奉比试就快要开始了,这个时候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得到上面的关注。
吴志洲颇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真是因祸得福。
这边儿刚打发走了衙役去送信。
没想到外面居然有人鳴鼓。
吴志洲穿好官服,戴好官帽,带着衙役直接上了堂。
“何人鸣怨?何人击鼓?来人,把击鼓人带上来。”
最近百姓都忙于即将到来的这一句茧节,谁还有心思到官府来告状?
两边衙役喊一声威武。
立刻,堂上多了十几个人。
吴志洲一看这些人都认识,这不是凤山县里有名气的那几个大丝坊老板吗?
这些乡绅自然他这个地方官会认识,而且还有些来往和交情。
看到这些人,吴大人微微蹙眉。
这是闹什么?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呈上来。”
曹老板扑通跪下了。
他们家可没有任何功名,见到了官老爷自然必须下跪。
“大人,小人等是前来状告那方家村的陆见安居然用虚假消息蒙骗我们,让我们今年的这一季干茧颗粒无收不说,损失惨重。请老爷惩治那个陆见安,来平息民愤。”
曹老板气愤不已。
“哦,此话怎讲?”
吴志洲倒是奇了怪了,到现在为止,这算是第一波儿来告方家村的陆见安的,居然还告人家欺诈,难不成他们在人家手里吃了亏。
可是就算吃了亏,现在自己正在用陆见安的时候,和自己的政绩比起来这些亏恐怕他不会追究。
“大人,陆见安到处宣扬什么,他是蚕神娘娘的弟子,而且用豆腐渣可以养出蚕来,用这些话蒙骗了大人和底下多少乡民,我们用他所说的法子,养了那么多的蚕。
结果结茧的时候,根本就不成。一个个的蚕,看着肥头大耳,可是居然不结茧。我们凤山县这几十家蚕庄全部都受了害,白白花了银子不说,到最后还弄了一个人财两空。”
曹老板都快气死了,看着院子里那些吃的肥头大耳的蚕,吃的就是香甜,问题是就是不结茧。
往年这会儿已经都到了收茧的时候。
可是现在他们这几十户的蚕庄里的蚕,全部都是一个模样。
所以他们跑来县衙就是要治陆见安的罪。
“曹老板,你这话不对吧?我昨天刚刚从方家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