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安坐着马车悠悠哉哉回到了方家村。
三位族老早就等在陆家。
家主说了今日就让方家村的生丝从此登上生丝的榜首。
他们都不知道家主要怎么做,心里也是忐忑。
所以都在陆家死法等着家主回来。
这会儿一见陆见安回来了。
立刻迎到了门口。
陆见安一下车,就看到三位族老讪讪的表情。
不由得乐了。
“你们还担心呢?我不是说了保证万无一失。你们放心!现在开始家家户户都打起精神干活儿了,咱们的生意可是要上门了。不出意外,我保证大家今年都挣得盆满钵满,家家户户每天都能吃上肉。”
一句话立刻就给几位下了定心丸。
“家主,那这生丝要怎么卖?”
方三爷也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三十家丝坊可是现在唯陆见安马首是瞻。
而且这一次的订单也是陆见安接来了十万斤的订单。
他们知道不是不允许他们各自私自接单。
这可是又大区别的。
陆见安拱手笑道,“你们别着急,这生丝的生意大家要是相信我,那么我陆见安就在这里宣布我们方家村生丝行会正式启动,价格统一制定,谁家也不许哄抬物价,或者低价抢生意,要知道我们的生丝算的上是凤山县,乃至全陈国独一份。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保证咱们的生丝可以最后取代凤山县的生丝行会,真得做成方家村生丝行会独大。”
这也是陆见安想要做的。
不允许放开了大家的生意,要不然难免有人以次充好,想要牟取暴利,或者为了抢生意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些一开始就要杜绝。
方三爷一听也是不由得心头一热。
方家村取代了凤山县行会,这简直在以前他们那里敢想,不被人说他们白日做梦才怪了。
可是现在他们忽然觉得有可能。
“好!家主,您放心,方家村是您的方家村!方家村的人都是您的人!谁敢不听话!我们让他家法伺候。”
三个族老深深地叩拜。
陆见安扶起三人。
“都这么大年纪,别动不动就跪拜,回去和大家说一声,我保证让大家伙都过上好日子,可是大家不能私自做主,免得被人离间。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的动用私刑,老祖宗可是在天上看着大家呢。”
这个的威慑比起其他管用。
族老回去开会去了。
家家户户都再等着消息呢。
陆见安传达了信息,立刻回到了家里,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凤山县的那些丝商应该上门了。
她倒不是要垄断方家村的生丝价格。
可是必须制定一个标准,不能低于多少,不能高于多少。
就目前来看,当然是统一的价格对他们更有利,毕竟现在他们做的还是独一门的生意。
不过等闻讯而来的凤山县的其他丝坊会越来越多地加入到她们方家村这边来。
到时候价格自然必须放开,否则没有竞争,大家像是吃大锅饭,那可不行。
不过这个价格肯定是要经过研究的。
现在和凤山县的对抗阶段,他们的价格自然不能随便来。
果不其然。
陆见安回到丝坊还没有屁股坐稳,立刻后脚陈老板,王老板,张老板他们已经赶到。
人家动作快的很。
程老板在马车上一路那个懊悔呀,当然懊悔,他看不起的这个小小少年,没想到手里居然拿着这么上等的生丝。
和其他的比起来自然生意是第一,他必须稳保他们程家,在这次供奉中夺冠。
程家百年难一遇的机遇就在这一次。
如果他知道这种情况,干什么没事儿招惹这个陆家。
心里不由暗暗地懊悔,都是那个金会长误事。
更是对于自己在这边的消息匮乏有些担忧,当初想要程家,在这边也开一个作坊。
可是当时他有些自大,看不起这丝坊的生意,毕竟丝坊和绸缎庄比起来简直是差远了。
所以根本没有在这边设立丝坊。
以至于他得到的消息有些闭塞,而且来了之后颇有些托大,根本没有派自己的人到处去打听打听凤山县现在的格局,自以为是的,还以为金会长一人做大。
这才弄得自己为了庇护金会长得罪了陆家。
也不知道来了之后这陆家的这个少年会不会为难自己,毕竟刚才在众人面前,自己根本没给人家脸。
这要遇上个心胸狭窄的,第一个对付的就是他。
程老板一路上就在琢磨,如果这个生丝拿不到手,是不是要动用自己的后台。
不过想了想,就好笑的摇了摇头,对付这么一个少年,居然还能让自己想到这么复杂的方法。颇有些看得起对方。
当看到方家村村口那一溜几十家丝坊的时候。
程老板觉得自己想多了,这开丝坊的自然想要做生意,做生意的,和气生财,没有听说过谁家和谁家,永远是死仇。
生意场上自然是利益为重。
没有永远的朋友,当然也没有永远的仇敌。
就算是为了自家生意,自然也不可能非要去折腾这趟浑水。
应该考虑的是怎么从这里拿到自己的利润。
心里忽然改了主意,或许自己应该考虑的是一会儿谈起来这个价格该谈到什么价位,这种上等的生丝自然价格,不可能与凤山县那些丝坊的生丝相比。
要知道一分价钱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