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魏然五个人面面相觑。
罗青自然有自己的心思!可是没想到人家根本不把这个契约当回事,说让走人就走人。
自己还想着让人家主动赶他们走。
这不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脸有点烧。
他们家也算是治家很严的人家,虽然人口不多,可是诚信守信那是做人的根本。
魏然看着罗青,两个人那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罗青走,自己当然不会留。
“陆师傅,您当真说话算话?”
这个话不是罗青问的,也不是魏然,反而是其他三个人之一。
陆见安点点头,“当真!”
问话的男孩子立刻作揖,“陆师傅!实在对不住,我们家指望我养家,对不住。”
李嬷嬷翻个白眼,没一点远见!一看就是个傻子。
找出来这个男孩子的契约书递给他。
“赶紧走人。”
有些恶声恶气,在李嬷嬷眼中这就是谁家不知道规矩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家少爷的好处呢。
熟丝的手艺那是谁想学就能学的?
男孩子溜出去收拾行李,背着自己的被褥出门。
其他两个看这个样子,他们可是和罗青魏然不一样,家里指望他们活下去,这个院子明显根本养不活他们,与其以后被陆师傅转手卖掉,还不如现在早早脱离苦海。
起码要找个能养活他们的丝坊。
陆见安虽然刚才拿出了熟丝!可是凤山县就没有会熟丝的师父,不是他们不相信,是没办法相信,再说了陆家现在的情况比起他们家里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要知道曹家看上他们,就是因为他们几个天赋自然是不错的,要不然也不能入了曹家的眼。
出了门找其他家也不是难事。
于是剩下两个也拿了契约书走了。
一下子就剩下罗青和魏然了。
陆见安看着他们两个,本来以为这两个才是最先走的!没想到自己以为可以吃苦的反而没留下,吃不了苦的反而还没走。
世道真他妈是开玩笑啊。
“你们两个呢?留下还是走?”
不会自己最后还是光杆司令吧。
不过他倒不担心!还有一个徐蒙山兜底呢。
不相信徐蒙山不来。
最起码还有一个收底的。
罗青看了看魏然,“我不走,我要留下。”
不知道为什么,罗青反正鬼使神差就是觉得自己今天走出这个大门,恐怕要后悔。
魏然急忙说,“我也留下,我也留下。”
陆见安暗暗松口气,要是一个都没有留下,自己还真的有点没面子,虽说咱也不指着这个面子,可是陆见安也要脸啊。
“那好,既然留下,敬杯茶,今天入了我陆家门,咱们师徒一场,我自然会尽心尽力的教授你们,你们也要做到为人徒弟的尊师敬道,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恩威并施啊。
罗青和魏然恭恭敬敬跪下给陆见安敬茶。
李嬷嬷手忙脚乱去准备,陆见安象征性喝了一口,自己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礼物。
“你们退下休息,明天一大早就起来,收拾废茧,明天我教你们先缫废茧,早点休息!早睡早起啊。”陆见安把人打发走。
屋里只剩下徐氏和陆见安,徐氏看着陆见安脱口而出。
“安哥儿,谁教的你熟丝?”
陆见安抬起头,这才发觉徐氏一脸的怀疑,怔忡的打量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的确原主可不会这些。
原本的陆雪见只会琴棋书画,这些俗务怎么会入了陆雪见眼里。
自己有些大意了,毕竟是原主的母亲,朝夕相处怎么会觉查不到不对。
“娘,这件事我一直没和您说,是因为咱家现在的情况我也不好说,一个月之前,刚刚搬来凤山县,我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位老妇病倒街头,就好心伸出援手,没想到老人病好之后,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才告诉我她是京都人士,家里有一手的丝绸绝学,为了感激我收我为徒,我就答应了。
这些熟丝的手艺是跟我师傅学的,也一直没告诉您,怕你伤心,我知道你希望我继承父亲的遗愿,可是您也清楚我这女儿身,这辈子不可能走科举之路,还不如学的一身技艺,养家糊口为好。”
徐氏一听这个话倒是落下泪来,在她心里猜测大概是这孩子看着家道艰难,想着要挑起家里的重担,要不然她一个闺阁女子,她父亲自小把他们当做心头宝教养,怎么可能想要学这种粗卑的技艺。
可是现在这个家里名义上可就是这一个男丁是顶梁柱啊。
苦了这个孩子了。
徐氏哭的稀里哗啦,陆见安只能抱着徐氏,安抚的拍拍她的后背,这个娘爱哭,自己早就知道,可是还是受不了。
“娘,你干嘛哭啊?这是好事啊,这样的话我们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妹妹的嫁妆,您以后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可不能哭。”
徐氏擦了眼泪,点点头,自己闺女都为了这个家不惜抛弃她最爱的琴棋书画,从大家小姐跌落到现在操持家产,还有什么自己不能接受的,“你放心,娘以后都听你的,绝对不能给你拖后腿,还有你那个师傅也是好人,更是高人,娘是不是应该备上一份厚礼好好的谢谢人家。”
这师徒可不是随便收的,尤其是涉及到了丝绸,收徒要收礼,那是徒弟的孝敬!也是心意,当然像罗青他们自然不要,他们还不算徒弟,只是学徒,学徒到徒弟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