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安彻底歇心了。
自己来钱的路子被空间给断了。
虽然手头的银钱不多,只要支应着熬到这一季的蚕茧上市就好了。
还有三个月啊。
看来必须加快动作。
不赶在最后一季茧市前挣一笔钱,他们家的冬天可就难熬了。
光是冬天的一应开销就够意思,毕竟这个季节可不能养蚕。
虽然陆见安自然有法子,可是也要一一慢慢实现。
叹了口气。
银子啊银子。
空间啊空间!
真是坑人的空间啊。
还以为是个金手指,现在却是个大胃王。
天知道给她这个空间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就是了为了给她增加任务难度?
真的是穿书要谨慎,生存不易啊。
第二天,陆见安却没有指导徐蒙山缫丝,徐蒙山软磨硬泡也没能让陆见安答应,有些气馁,难不成师父不相信他!
徐氏看着罗青他们工作,暗地里和陆见安商量,要不然她和李嬷嬷也一起干活儿,毕竟他们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徐氏小时候在家里也干过不少这些伙计,虽说这些年嫁给陆寒之后就再也没动过手。
可是看着家里现在七口人,自然知道陆见安现在身上的担子有多么重。
总觉得她和李嬷嬷就像是吃闲饭的,心里也是想要给陆见安分忧。
被陆见安拒绝了。
倒不是陆见安不想让徐氏插手,是陆见安觉得,家里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她又不是要徐氏以后做一个缫丝师傅,以后还有大把的东西需要徐氏帮忙,不急在这一时。
养蚕的时候可是需要人手,还需要的是细心妥善的人才行,否则一次虫灾,就够灭顶之灾。
他们可不是大富人家!也没有积蓄,这一季的秋蚕没有收入,这个冬天他们就只能饿肚子了。
到时候才是寒冬呢。
李嬷嬷来禀报,门外有个李老汉带着两个儿子正在门外,说是要给恩人磕头。
陆见安一愣。
“就是第一次卖废茧的那一个老汉。”
李嬷嬷好心提醒。
陆见安才想起来,急忙招呼李嬷嬷把人请进来。
就看见一挑帘子,李老汉身后跟着两个壮年的汉子进门就倒头跪拜。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陆见安急忙起身搀扶起老汉和两个汉子。
“三位请坐,老丈何必这么大礼,那一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还放在心上,真是让我说什么好!”
李老汉看到陆见安,其实还是有些战战兢兢,虽然陆见安家境也不富裕,也就是小门小户!可是比起一般的农户来说!对于他们也算是有身份的人家。
读书人家比起来自然是不一样的。
看着三个人面有菜色,陆见安想也知道家里今年废茧应该让日子艰难。
“恩公,上一次我和哥哥病重差一点没命,多亏了您伸手救了我们一命,若是没有您的那一份善心,我们兄弟两个恐怕熬不过这一次,家里就剩下年迈的父亲母亲和弟弟妹妹,只怕都要饿死。
这一次我们特意来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恩公家的事,以后就是我们的事,我们绝不推脱。”
两个汉子倒也实在,居然和盘托出。
陆见安实在不知道对付想干什么。
“二位姓甚名谁?报上来,也好了让我称呼!”
两个人急忙道,“陆师傅,在下李志山,这是我弟弟李志林,我们家里今年遭了灾,就算不遭灾,恐怕也日子艰难,这一次是恩公救了我们,我们只求能报答恩公的恩德,愿意卖身为奴,报答恩公的恩情。”
两个人已经跪下,对着陆见安磕头。
陆见安没想到这报恩怎么就和卖身扯上关系了。
急忙把两个人扶起来,主要是古人动不动就要跪下磕头,实在是有些消受不了。
“你们二位别这样,那一日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还放在心上,我真的不在意,有人没有心思要你们报恩,你们回去好好的奉养老人就很好,其他的真的不必了。”
李志山,李志林却死活不肯起来。
“恩公,实话和您说吧,我们一家人已经活不下去了,今年桑田减产,家里本就入不敷出,这一次几乎是全军覆没,我们家里本来是赁着陆秀才家里的桑田混口饭吃。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陆秀才已经告知我们,他家的田地已经要卖了,到时候新的买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们一家恐怕连饭都要吃不上了。
我们这样的人家,自己没有田地,就像是无根的浮萍,迟早也是卖身为奴的下场。
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給恩人干活儿,我们知道陆师傅家里也不富裕!我们不要卖身钱,只求一口饭吃就好。
我们两个什么活儿都能干,我和二弟还学了一些功夫,力气很大,无论什么活儿都能行,只求恩人不要嫌弃我们。”
陆见安脸色微红,真是无巧不成书。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把人家一家子的活路给绝了?
“李大哥,你说的可是城外樊家村的陆世安家里的桑田?”
希望不是,她是要致富!可是也不想因此害得人家流离失所,这就不合适了。
“正是,恩公怎么知道?”
“真是没想到!那一处地方是我想要买下来,毕竟家里需要一个营生,没想到到时坏了你们的生计,这样的话,倒是我坏了你们的营生。”
还真的是!
李志山,李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