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南宫瑾煮了一大锅面条。杜岭早就醒了,但这次乖乖的不吵不闹,接过面条,大口大口吃,真是饿了。南宫瑾看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拍拍他,“放宽心,会追上的,不会有事。”
也不知这句话哪里戳中了杜岭的泪点,嘴里含着面条,眼里涌出泪来,喃喃说:“我对不起你。”
南宫瑾本想问,忍了忍,笑着说:“一会到上次我说的那个部落问问,老蔡头也说要停那边的,我估计他们没我们快。如果他们没到,我们就等一天。好不好?”
杜岭乖乖点头。
南宫瑾估的不错,差不多中午时分,远处果然出现了十多顶帐篷。见有马车到,男女老少都跑出了帐篷,带着些期待、警惕。
李墨驾车,差不多到了跟前,南宫瑾跳下车,带着笑容说了通听不懂的话,有几个年纪差不多的跑到他面前给了个拥抱,好多孩子大笑大叫着向最大的帐篷跑去,帐篷里出来个高大、魁梧的老人,黝黑、满脸皱纹。南宫瑾见到,大步上前,行了个蒙式大礼,老人高兴的拉着他,仔细看了看,又是一个拥抱。
胆大的孩子们跑到马车边,又笑又闹。李墨笑着,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从包裹里拿出瓜子、花生、核桃酥这些分给大家。孩子们更是开心了,拉着李墨,向帐篷里走,不少大人过来,帮着停好马车,杜岭小心的跟着李墨。
部落里像过节一样喜庆,家家都拿出好吃好喝的招待,李墨包里的东西早分完了,和杜岭不知道吃了多少羊肉、马奶酒,才等到南宫瑾。
见到他们,南宫瑾第一句话就是,“问过了,老蔡头应该还没到。”
杜岭乖乖点点头,李墨问:“你和他们很熟?”
“这个部就在这一带游牧,离中原近,老是碰到就熟了。还好,这么长时间没来,他们还记得我。”
一个魁梧的年青人拿着一大碗酒走到南宫瑾面前递给他,自己又倒了碗,一口干了。南宫瑾想都没想,也是一口干。让李墨吓了一跳,这酒很烈,他可不敢这么干。
年青人抱了抱南宫瑾,指着他对李墨,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洛云石,好兄弟。”还竖起大拇指。
李墨笑着点头,也学着他道:“好兄弟。”
年青人兴奋了,直接倒了碗酒给李墨,“喝,好兄弟。”
李墨接过,正犹豫要不要喝,那年青人已经干了一碗,一狠心,也一口干掉。
年青人开心了,抱着他转了个圈,李墨被他弄的晕头转向。年青人刚放开他,就又是一碗酒递给杜岭。
一旁,南宫瑾笑着拍拍他,说了几句什么,接过他手上的酒碗,一口干了,年青人愣了愣大笑起来,两人不知道说着什么,开开心心的又各自干了一碗。
杜岭慢慢移到南宫瑾身边,轻轻拉拉他衣袖,小声说:“你能少喝些吗?”
南宫瑾带着笑容,喷着酒气,对杜岭说:“他问我,你是不是姑娘?”
“你、你还是不要喝了,这酒太烈。”杜岭担心的看着他。
“没事,我酒量好着呢。”
不知怎么回事,气氛越来越热烈,李墨虽然听不懂,但也跟着傻笑,渐渐的,只要有酒递到他面前,他也一口干掉,不知道干了几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抱着一根羊腿,呼呼睡着了。
而杜岭,虽然不喝一口酒,却像颗糯米饭,粘着南宫瑾,反正不懂人家在笑什么,也不用脸红。
直到下午,又有商队到。
孩子们最先开心的跑出去,几个没喝大的也跟着出去,欢天喜地的。
杜岭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南宫瑾回头对他说:“有商队到了。我们也去看看,可能是老蔡头。”突然觉得胸口有些闷,一下没站住,坐倒地上。
“南宫瑾!”杜岭正准备跟着人去看,见他这样,几步冲了回来,“都说了不要喝酒的。”看了看脉,七手八脚的从怀里找药。“你早上是不是吃过药?说了那药忌酒,你又不听?!”药瓶子拿出来一堆。
“没吃。”
杜岭拿着要用的药瓶,到处找不到清水,南宫瑾拿过他手上的药瓶,“怎么吃?”
“先吃一粒。”见南宫瑾服下,又说:“你躺下,我再看看。”
南宫瑾有些为难,“不用吧。他们会以为我醉了,太没面子。”
周围还有十多个汉子,在喝酒、唱歌,中间的火堆烤着羊腿。
杜岭似乎没明白,醉了和没面子有什么关系,强调一遍,“你躺下,这药可能没什么用是解酒的。不过,我刚才忘记了,应该事先吃。”
“什么?”南宫瑾盯着杜岭,“你又耍我?”
杜岭脸红了红,“不知道你要喝酒,还喝这么多。你,你还是躺下吧,我再检查遍,看看要拿什么药,车上还有清水。”
南宫瑾指着一小堆药瓶问:“还要去车上拿?这些不是?”
“这些都是应对紧急情况的,比如,你被毒蛇咬了、你被人捅了、你吐血了……。”杜岭一个一个指着说。
“行了行了。我们去那边那个帐篷。”
杜岭好像意犹未尽,得意的拿起一个小瓶子,“这里面有一粒药,可以让你假死。”
南宫瑾怔了怔,缓缓抬手,拿过这个小药瓶,放进怀里,缓缓说:“我现在胸口闷,隐隐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眼花。怎么处理?”
“啊!”杜岭回过神,“快去那个帐篷,躺下,我看看。”
小帐篷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