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宫瑾来找他,把汉几乎用最快的速度让南宫瑾进了皇帐。
南宫瑾一进门,把汉就抱怨,“你怎么可以这么多天都不管我!你知道,在这里有多难熬。”
还没等南宫瑾开口,把汉又说:“那门亲,阿爷说给我定下了。他说,先凑合几年,真不行,再说一门好看的。阿爷还说,他要把赵全叫过来,让他们不要太过分了。”
“赵全来过了?”
“没,说是不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接着,把汉又生无可恋的说:“所以,我还在这里呀……。阿爷说要和赵全交待过,我才可以回去。”这时,才见到南宫瑾手上还拿着个纸包。“什么?”
“来看你嘛,不好意思空手来。”南宫瑾笑着,把纸包放桌上打开,“买了些卤味、还有羊肉包。我们边聊边吃。”随手拿起一条羊肚吃起来。
“是不是皇帐西边那个胖子家的?”把汉闻到这味道,口水都流出来了,不等南宫瑾点头,也拿起块吃起来。“哈,真是。”开心的说:“这家是全板升最好吃的,皇帐里的厨子都做不出这味。”
二人一人一块,就着奶茶,吃的开心。
半晌,南宫瑾才说:“我来这里,倒不全是来看你的。”伸手又从银壶里倒了杯奶茶。“老王妃病了?”
把汉愣了愣,“没啊。阿奶还没回来。”
“没?”南宫瑾喝了口茶,“那怎么到处是诏告,说是要为王妃祈福?”
“是吗?我不知道呀。”把汉也一脸诧异。
“如果真病了,你该去伺疾才对。是不是你阿爷瞒着你啊?”
“不会吧?为什么要瞒我?”
“那为什么要找二十岁以下的女子,还带进皇帐?就算是汉人,那也有不少人啊。”
“汉人女子?”把汉也奇了。
“是啊。”南宫瑾看看他,“不会是为你选美吧?”
把汉呆住了,不停摇头,不可置信的样子,“不可能吧?”突然跳起来,“我去问问阿爷。”说着就冲出房间。
南宫瑾趁他出门,拿出一包药粉,在帐篷各处撒了些,包括壶上、杯上。做完,又喝起奶茶、吃起卤味。
过了好一会,把汉又冲了回来,表情很奇怪。
“怎么?”南宫瑾看着他问。
“奇怪,阿爷说是找逃奴。”
“逃奴?”
“是啊,所以才奇怪。我们不用汉女当侍女的呀。”
“真是找逃奴,直接发通缉抓就是了。为王妃祈福?王妃需要祈福?这不是……,咒嘛?”南宫瑾皱皱眉,看着把汉问:“不会又是白莲教吧?”
把汉也厌恶的说:“我真是烦死他们了。”
“好了。”南宫瑾站起来,“我还以为是老王妃怎么了。老王妃对我这么好,她真要有事,我怎么也要让中原的名医过来为她看病了。老王妃没事就好。我也要走了。”
“走?”把汉拉住他,“你刚到呀!”
“对了,你这里平时还有谁来?”
“我房里?”把汉想了想,“那多了,阿爷有时也会来,几个叔伯、阿爷的几位夫人,唉,我住这里,大家总要表示下关心吧。”
南宫瑾拍拍他肩膀,“我总觉得这事不寻常,不知道是不是白莲教的人做什么法,你一定要小心些。我这几天在外面打听打听,你这里有事,马上通知我。一切小心。”
把汉被他说的也有些不踏实了,“好,到时候,你一定要在。外面有什么事,也记得马上进来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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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
南宫瑾刚出皇帐区就听到有人喊,叹口气,并没回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走这么快?不用这样吧,怎么说大家也是熟人。”付青双见他没停下来的意思,在他身后说。
南宫瑾停住脚步,仍没回头。付青双笑嘻嘻,悠闲的踱着步走到他面前,二人互瞪,谁都不做声。
不一会儿,付青双揉着眼睛败下阵来,讨饶的说:“好吧、好吧,你赢了,瞪不过你。”
南宫瑾嫌弃的看着他,“你无不无聊?”
“无聊才找你玩嘛。这地方,我都没个人认识。噢,认识也都是圣教的,那些人更不好玩。”又笑嘻嘻的问,“想不想知道,那些到处贴的皇榜是怎么回事?”顿了顿转身,潇洒的说:“如果想知道就跟我来。”
等他走了二丈远,南宫瑾终于还是无奈跟上,付青双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付青双像是在闲逛,完全的漫无目的,一路了买了酒、奶酪、牛肉。南宫瑾也不催,只是隔着一丈距离跟着。
也不知他哪找了这么个地方。麦垛堆的足有一人多高,方圆一里的范围里,零散的堆了好几个麦垛,而麦垛的外侧则是一垄垄田地,田里只剩光秃秃的土地,还有未化的白雪。
“今天天气好啊。”付青双轻轻跃到一个麦垛上,可能他经常躺在这个麦垛上,顶上很平坦。他把吃的放好,看看仍站在下面的南宫瑾,“怎么?不上来?这上面很大,躺三、四个人没问题。”
“你不如把要说的话说了吧。或者其实,你也不知道。”南宫瑾站在下面,面无表情的说。
“哈,你要这么说话?很累的。”
南宫瑾又看了他一眼,转身,“不陪。”
“喂,你这就没意思了。那事就是我做的,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再说,要是你本事够大,也不用劳动我想这个办法,差点受了伤,唉,真不值。”见南宫瑾仍是假装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