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靖跟着兵士直接入营。
哈布其克大剌剌的坐在营帐正中间，周围是跟着他的小部首领。见高长靖一人进来，笑问：“圣教的？”
高长靖笑着行礼后，回道：“这话不可明说。”
“哈哈哈……。”哈布其克大笑，“这有什么不好明说？高山卫我们收了多少兵？一千还是二千？”竖起大拇指，“圣教厉害！我都佩服了。”
高长靖心中暗惊，却不动声色，笑着回道：“惭愧。”
“你也是来商量归附的？”
高长靖灵机一动，笑道：“天成卫本就是宣大一线的圣教主城……。”
哈布其克皱起眉头。
见哈布其克如此表情，高长靖继续道：“只不过，并不公开。我们天成卫百姓，有八成是圣教教徒……”
“等等，你说百姓？有多少百姓？守军呢？也是？”哈布其克连着问。
“大明边防一向喜欢换防，一地驻军从不长期驻守一地。这次的驻军，是半年前才换来的。”高长靖见在场并没汉人，估计归附的一、二千汉兵并没得到他们信任，于是大胆的胡乱说起来。
见哈布其克听的仔细，索性继续编道：“城里有百姓五万人，多为青壮。守军一万多……。”
“一个卫城有一万多？”哈布其克边上一个小部首领打断他，一脸不信，转头对哈布其克道：“大明一个卫城守军不过就五千多人，哪来这么多？”
“这位可能没听清，”高长靖仍是一脸风清云淡。“卫城军队在换防，虽然是从半年前开始，但现在却是城中人最多的时刻，也就是两支军队都在天成。”
“等等，你刚说天成卫是圣教主城？”另一个小部首领开口道。
高长靖笑着点头。
那人也转头对哈布其克道：“这事，我们要不问问？”
哈布其克问：“问谁？我们那位……都没到呢。”
高长靖继续笑着说：“要问，最好问教中首领。我们的事可是机密，不然天成卫可能早不存于世了。”
“这个你放心，要是他也不知道，那世上也没人知道了。”哈布其克随口答道。
高长靖心中一跳，难道此次的主帅竟是白莲教中人，还是首领？不会是……赵全？“好，高某要说的都说完了。”
哈布其克皱起眉头，与在座的几人相互看看，根本没懂，此人怎么就说完了？“你要什么？”
高长靖道：“天成卫百姓是不会搬的。而对各位、对圣教而言，这样的天成卫也必须存在。各位可以不信我，想想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打过天成卫，就应该有些数了吧？”
哈布其克突然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退兵？”
高长靖点点头，“要打也行，就是现在守军较多。以在下之见，各位想个法子，高某可以率城中百姓配合。毕竟我是汉人，守军对我并无防备，就像刚才会开城放我们出来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还回去？”哈布其克有些惊讶。一般不是都直接跑了？还回城？毕竟刚才他就以为，此人来意是求一条生路。
高长靖苦笑，“城里四万圣教教众还等着。”
在座几人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想不通，为什么这次的仗打的如此奇怪。
高长靖见他们似定不下来，已经知道在座几人怕都只是一部领军，做不得主。于是笑道：“要不，各位先去想个办法，高某在此稍等？”
几个小部领军都用眼神示意哈布其克去和苏日格商量下，哈布其克笑了笑，“也好。那高先生先坐坐，我去去就来。”
哈布其克出帐，并没去找苏日格，而是直接到博日格德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