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伤员多的小部纷纷走了,博日格德没什么说的,也跟着走了。只剩了苏日格和哈布其克。
“明天怎么打?”哈布其克问。
苏日格想了想,“要不,照旧?”
哈布其克脸上带着冷笑也不知是嘲笑,告辞也不说,直接出了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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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城碉楼里,聚齐了所有军官,梁烈披挂整齐坐在正中,黄焕彪正在汇报伤亡情况,丁雄辉带着南宫瑾进入,站在一边。梁烈并没看他们,而是听取了各人汇报后,迅速分配了任务,严防晚上偷袭,各人令命而去,一旁小校送上饭菜。
梁烈似是这时才见到还孤伶伶站着的南宫瑾,抬头仔细打量了下,混身浴血,也不知是谁的。“打过仗?”
“没守过城。”
梁烈愣了愣,笑起来。“果然是见惯杀人的。”
“这种事永远见不惯。”南宫瑾自嘲的笑了笑。
“南宫家做什么的?”
“做生意吧。”
梁烈又笑起来,“你们家都是拿命做生意?”
南宫瑾像是仔细想了想,“说不好,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
“带过兵吗?”
“这个,很难说。”
“难说?”梁烈奇怪道:“挑简单的说说。”
“南宫氏有二十三个堂,家里给了几个。”
“北面那几个堂也是你的?”梁烈并不是不知道南宫氏的情况。
“暂时吧。”
梁烈点点头,“天成卫有你的人?”
南宫瑾苦笑,摇头。
梁烈也不失望,直接吩咐道:“刚才我们说的你都听到了。给你二十个人,做你今天做的。另外,列席会议,到鞑子撤兵。晚上可能会有偷袭,你准备下和他们轮班。盔甲、兵器一会给你。至于后面与南宫氏的合作,等打完仗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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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水匆匆吃过饭,正要去布置四个城门处的守军,却被满脸焦急的林飞叫住。林飞四处看了看,见只有陈柏水一人,压低声音道:“陈将军,救命啊!”
“还没死,救什么命!”陈柏水眼睛一瞪。
“现在没死,也快了。”林飞急极了,“主帅要的粮、箭……,陈将军,你知道的,库里……。”
“你是军需官,库里有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陈柏水想要甩开他。
林飞见陈柏水又想推的一干二净,更急了,“陈将军,你、你、你……,可是你说的,鞑子十年八年都不会来!是你说,总兵都是一路的!”
不远处有兵士跑步而过,两人都收了声。一会,陈柏水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能用多久?”
“箭是有,但没箭头。我让人去城头收用过的了……。”
“那不就成了。”陈柏水怪他大惊小怪,“城里有铁匠铺,叫他们连夜开工,现在是战时,没什么不可以。”
“是啊,我早叫人去吩咐了,但铁不够呀……。”
“叫人各家各户搜、商队里也肯定有。别这种小事都来问我!”陈柏水没耐心了。
林飞见陈柏水要走,一把拉住,“粮、是粮啊!”
“粮?上次不是补了这么多!”
林飞急的跳脚,“哪里够啊!库里本就没粮,上次补上的,省着吃也不过撑二、三天!现在,我、我到哪去调粮?!”
“你不会再征啊!你是军需官,这种事问我?!”陈柏水推开他。
林飞死命抓住他,“陈将军,那粮、那铁,可都是你提走的!”
“我早和你说了要你填上……”陈柏水甩开他。
“你可不能这样!”林飞发狠,“我、我会向主帅认罪……”
陈柏水似是怕他告状,转头,看着他道:“趁现在打仗,城里有多少,你都去征来。现在这情形,姓梁的也不敢做什么。”
林飞皱着眉,又摇头又跺脚。
陈柏水不耐烦了,“怕什么!你以为鞑子会围多久!”
“那、那要是鞑子围上几天不退呢?”
陈柏水不容质疑的说:“不退?不退就开城投降!鞑子进了城,什么都没了,你怕什么?”
林飞想了想,好像陈柏水说的也没错,弱弱问:“主帅会降?”
“为什么不降?哪有卫城死守的?”转念一想,觉得梁烈好像不太懂套路,安慰道:“到时候,我有办法让他降。你先去做你的。”
林飞看着他走开的背影,一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