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再加上个护卫,在荆州城里逛起来。可是不论是这个女子还是小姑娘,好像根本不知道地址,一会说东、一会说西,像是只想要郦松然带着她们闲逛。
郦松然始终面带微笑的带她们四处看看,暗想,那辆车估计已经被成兆锋搜的底朝天了。
在给她们一人卖了块薄荷糕之后,郦松然突然问:“你们不是汉人吧?”
这两位,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片刻,小姑娘红着脸说:“你、你哪里看出来的,别胡说。”
“没看出来。”郦松然微笑着,摇了摇头。
小姑娘嘘了口气,对女子小声道:“我就说汉人没个好东西。”这句话虽然说的轻,但也变相承认了自己不是汉人。
郦松然笑起来,解释道:“其实,是听出来的。你们有口音,是不是北面的?而且,这位护卫,看着就不是汉人的相貌。”
小姑娘一愣,拼命摇头,“不是不是。”
女子拉住小姑娘,点头,“我们是北面的,我姓黄、她是我表妹姓花。我们住的地方哪族的都有。现在家里没什么人了,以前听家里人说过中原有亲戚,所以就想着回中原投靠。至于,这名护卫,是出门之时,临时买的奴仆。”
郦松然又看了眼那护卫,明显比普通汉人高出一个头,再加上又黑又壮,早有不少人盯着看了。本想建议先安顿好此人,再出来慢慢找,转念一想并没说,只是笑了笑点头道:“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亲戚家住哪里?”
女子迟疑的点头,“只知,他可能在荆州。”
“这样吧。先找个客栈住下来,然后你们把亲戚的名字、年纪、外貌特征告诉我,我帮你们找找?”郦松然出于礼貌并没再看那个跟着的护卫,可是此人实在太扎眼了。
两人又互看了眼,点点头,“谢谢公子,还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郦,郦松然。”
郦松然给她们安排好住宿,两人却不肯现在就把亲戚的情况告诉他,想着应该还是不信任的意思,郦松然也没逼问。答应明天再来陪她们找,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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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南宫瑾从荆州府衙回来后,就一心扑在货运上,从派人收罗湖广特产,到将三堂人员分工合作,与三堂堂主商量着,将章程细细定下。
甚至还将这些内容归总,寄到泉州,吩咐吴在新按泉州的实际情况进行修改,并提出建议。与此同时,要告知祥记股东,祥记已正式纳入碧海堂,各类细则、章程都将向股东公开,若是要退股也可按流程来。当然,这只是客套话,真要退股,南宫瑾哪来的钱。想来,有了平阳南宫氏当后台,没人会愿意退吧。
至于剑舞会,大致按第一次的来,仍是与荆州商会合办。这次,刘缄之更加积极。不过,大家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眼睛盯着的还是南宫氏的货运。好在,对于剑舞会大家都做过一遍有了经验。只是这次,南宫瑾的想法是以上次为基础,做的更漂亮、更唯美。
于是,南宫琬接到了很多任务,不仅是做衣服、配饰,连舞台布置都交给她了。虽然忙,但南宫琬很兴奋,后院里进出忙碌的人越来越多,还好有周棠帮手。
这几天南宫瑾没出门,和赵凤鸣商量湖广是另设堂、还是迁堂的事。不过,郦松然却不在,差不多要到傍晚才见人影,满面春风。
这天,天气不错。三堂、甚至连南宫琬、周棠,都忙着各自的事,反而南宫瑾找了个空,泡起茶和赵凤鸣闲聊,真有些忙里偷闲的味道。正聊着,就听外头有人大声呼喊。
一个堂众披着白麻,几乎冲进书房,见到南宫瑾直接跪倒,大哭,“总堂主、赵堂主。我铁刀堂秦老堂主,刚刚过世了。”
书房只有那个堂众的哭声,南宫瑾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秦满仓秦老爷子?”
“是。堂主、副堂主都在乡下准备后事,特命属下前来报丧。”堂众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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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瑾赶到乡下的时候,整个小院已挂满白幡。院子里除了左邻右舍,还有铁刀堂一半的堂众,以及李蔷、林实、成兆锋。
南宫瑾进屋,秦满仓已躺在楠木棺材内。于是,上香、祭拜。秦永森、秦业披麻带孝,带着家属跪在一旁。
“节哀。”南宫瑾看着秦永森,眼眶微红。
秦永森哭的说不出话来,“总、总堂、堂主……。”
一旁秦业满脸悲戚,接上,“总堂主,我们想把老爷子带回常德。”
“行。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和老爷子也是相知一场。”南宫瑾心中悲伤。这事太突然,丝毫没有心理准备。
“多谢总堂主,老爷子年纪本就大了。很多事,他自己都是早就备好了的。”秦业流泪,继续道。
南宫瑾微微叹气,问:“什么时候走?”
“明天,我们想回乡办丧事。老爷子也是叶落归根。”秦业回。
“好。”南宫瑾点头,“铁刀堂的事,我会让松然暂时代理,你们不用担心。”接着拍拍秦业,“照顾好你爹和家里人。”
秦业流着泪点头。
灵堂很小,不时有人来上香。南宫瑾退到屋外,见李蔷三人站在一起,走过去,看看周围没什么人注意,小声问三人,“怎么回事?死因是什么?”
李蔷小声道:“我第一个到。那个时候,老爷子已经躺在棺材里了。秦业说是老死。”
“凌晨的时候没的?”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