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岭进门,满脸的鬼鬼祟祟,背着南宫璞,向南宫瑾一阵挤眉弄眼,见南宫瑾视而不见,清了清嗓子说:“嗯,那个,璞大哥啊,我先给他做个检查。”
南宫璞笑了笑,点点头,“好,小杜大夫麻烦了。”站在原地并不动。
南宫瑾看看南宫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哥,能不能先出去下?”
“为什么?”南宫璞不解。
南宫瑾更不好意思了,“要把衣服tuō_guāng。还有,我想、我想,方便下。”
“你光屁股的样子,我都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南宫璞笑起来。
“大哥……。”南宫瑾脸红了红。
南宫璞笑着说:“好吧,我出去。”说完,出去,还很贴心的关上门。
门一关上,杜岭就迫不及待的蹦到南宫瑾床前,压低声音说:“我、我收到信了。”
“什么?”南宫瑾看到他,总能感觉到无奈。
杜岭手忙脚乱的掏出封信,递上。
南宫瑾皱眉接过,“有件事要问你。前几天,我是不是神志不清,说过什么话?”
“啊?噢,前几天,你还真是神志不清,差点把我的手捏断了。”说到这里,杜岭哭丧着脸,有些委屈的伸出右手,手腕处一片淤青。“我还以为你一回到家就失心疯了。不让人碰也就算了,还缩在床角那里,不停的说不能睡、不能睡……。你哥都吓到了,后来没办法,怕你伤势发作,只能给你灌药,你想吐出来,还差点打你哥。”说着,又有些小自豪的神色:“还好,我的药药效快、药力强。”
南宫瑾叹口气,“以后再有这种情况,尽早打晕。”
“喂,那还要能打得过你啊。”杜岭盯着南宫瑾手里的信,小声说:“他们在我师兄的信里放了这封信,给你的。快,看看。”
信只有几行字,南宫瑾看完,靠在床上,升起一种无力感。
“怎么啦?”杜岭着急。
南宫瑾什么都不说,直接把信甩给他。
杜岭看了遍,呃了一声,“他们要你打听,你爹和那四大家谈了什么?还有,要你家不要退出?”杜岭抬头看看他,“什么意思?你、你现在能做什么?”想了想,斩钉截铁的说:“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同意!”又想了想,觉得不对,“不行,我得回封信,告诉他们你的情况!”
“你能不能安静些?你要告诉他们什么?我不受我爹待见?”
“不是啊……。”杜岭好像怕他伤心。
“让我想想,会有办法的。”
听他这么说,杜岭又急起来,“不行!你的伤最忌劳心劳神,这样就不会好了。”
过了很久,南宫瑾自语道:“如果我再提出谈一谈呢?”
“啊?你说什么?和谁?不会是你爹吧?”
南宫瑾似在沉思。杜岭着急的问:“你还能和他谈什么?”接着劝道:“还是不要谈了。怎么说呢,你爹也真是可以。唉……,你家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你爹不喜欢你……”这话一出口,杜岭觉得好像说的太过了,瞟了他一眼,连忙住口。
南宫瑾像是没听到,“大哥一直在这里陪我,他也不一定知道什么。”叹口气,“只有松然了。”问杜岭,“松然来看过我吗?”
杜岭想了想,“你回家那天我见过他,然后就没了。你大哥天天在,你娘也经常来,一会估计她又会来了。其他人,暂时还没来过。”
“如果,我现在提出游园……。”
“不行不行,你肯定撑不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能怎么办?”想了想,起身下床。
杜岭急起来,“喂喂,你想干什么?”
“方便,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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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觉得时间有些久了,南宫璞轻轻敲门,一同进来的还有周棠。见南宫瑾站在窗前,有些紧张的说:“瑾儿,你怎么起来了?”
南宫瑾笑着,“娘,没事。我一向恢复的快。”没等周棠开口,又接着说:“我想今天请大家吃饭呢。娘和大哥一直照顾我,都没时间好好休息,太辛苦了。还有,大嫂我还没见过,听大哥说,他都有二个儿子了。”
南宫璞拉着南宫瑾坐下,看了看周棠,只见周棠轻轻摇了摇头,笑着说:“也不急在一时,来日方长,现在首要的,是把伤养好了。”
过了一会,南宫瑾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家里是不是有很多事?”
“还好。”南宫璞解释。“怎么?”
南宫瑾若无其事的笑了笑,“随便问问。”
周棠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黯,旋即面带微笑的在南宫瑾面前坐下,“瑾儿,你爹离开平阳很久了,所以这些时日琐事缠身,连松然也被叫去帮忙。他天天都问你的情况,好几次想过来的,其实,他更怕你不欢迎他。”
“我,我没想这个。”南宫瑾很是尴尬。“噢,对了,小杜大夫说我恢复的很好,我想、我想,最多再过一个月就走。”
杜岭站在一旁,听他这么说,眼睛瞪大,不知所措。
“要走?为什么?”
“住不惯嘛?”
周棠和南宫璞几乎同时问。
“阿瑾,你才回来呀?再说,小杜大夫昨天说,你的伤口还在渗血。”
杜岭完全不知道南宫瑾想干嘛,不敢接话,甚至都不敢在他们三人的视线内,瞬间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出去。
南宫瑾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太麻烦大家了。本来以为,回平阳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