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松然仔细看了一遍,终于摇头放弃:“算了,我们还是谈泉州的事吧。现在,我把名下所有店铺的货运统一交给祥记。按吴先生的计算,能解决祥记的温饱。其它合作,吴先生想等你的意见。”
“等等,原来没合作之前,运输这块你这里每年总共支出多少?”
郦松然摇摇头:“我知道你会问,但之前我没管过。”说着拍拍箱子:“我把这些东西带来,也不是全为了祥记。姨父说过好多次,让我接手。我真是……,没信心。”
南宫瑾看看郦松然,不太相信:“不会吧,你?”
郦松然叹口气:“这次合作,其实也全是吴先生在安排,说实话我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挺羡慕你的,什么事都有办法,都知道怎么处理。”
“啊?我还一直羡慕你呢。”
“还有啊,承锐现在张口闭口都是我叔叔、我叔叔的。他从小我就带他玩,他都没这样。唉,你就用了一个时辰。”郦松然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
“呃,吃醋了?”
郦松然很直爽的点点头:“是啊。”
“你这么喜欢小孩,赶紧成亲,生吧。”
郦松然脸红了红,打开箱子:“我们看账?”
“你等等。”说完跑出书房,从主房里拿出好几本书,又跑了回来,把书给郦松然:“一起看。”
“淮安地方志?”郦松然接过,有些诧异。
“这里面记的都是淮安的具体情况,包括人口、特产、景点,甚至地形、地貌。”
“地形地貌?这个也记?”
“那要看你怎么看了。”南宫瑾想了想,看看郦松然像是下了决心:“你不是想进我房间吗?来。”
郦松然进房,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那张完整的大明地图。有山川、河流、每个关隘,很多城镇上插上了钉子,每个钉子上少则十几张、多则几十张各色纸条。郦松然完全被震惊到。
“我不让大家进房,是因为这张图。家里被官府盯着,万一被栽一个谋反的罪名,呵呵,我胆小,怕坐牢。”
“你、你画的?”
“是对着广舆图和地方志画的,应该不太精确。不过,我们毕竟不是行军打仗,知道地方在哪里、路怎么走、有多远差不多也就行了。主要是这些东西。”说着指指小纸条,“其实,我也是昨天才大致完成。后面应该还会增加、修改。”
“这是?”郦松然不解的翻了翻。
“这就是我刚说的,人口、特产、主要作物、稻米价格等等,当然,这些并不全是从地方志上来,不少是根据我们的账,对比得来。”
“做这个的目的是?”郦松然还是不懂。
南宫瑾指指账册:“你知不知道,至少有七个堂五年前就应该撤了;至少有四成以上的堂做了假账,这四成里有一半至少是从十年前就做假账了,包括平阳,我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为之。支撑我们整个氏族的,只有三个堂。我不知道当时,那二十万是从哪里开支。因为光从账面上看,根本拿不出。现在只是初步过了一遍,如果不是还有暗账,那我只能说,是不是考虑下改变平阳对下属各堂的管理方式?”
郦松然沉默的看着这一切,半晌:“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南宫瑾点点头:“其实,你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你说的,我都不知道。你……,想过改变的办法?”郦松然问。
“在想,细节上有些初步的想法,不完整。想再仔细过一遍,要花时间。”
“怪不得吴先生要等你的意见,我原以为他只是说说。”郦松然转过头,看着南宫瑾说:“阿瑾,你这样,我都想揍你了。”
“想揍就揍啰,你现在可是我的金主。”南宫瑾无所谓的说。
郦松然想了想,轻声在他耳边说:“你老实说,不会是想当……皇帝?”
南宫瑾吓了一大跳:“开什么玩笑?!我还想活到寿终正寝!”
“好吧。”郦松然摊摊手,“有什么我能做的?”
“淮安你应该熟吧?”
“一年二次。”
“清明、冬至?”南宫瑾猜。
“那边又没人,去干嘛?”没想到,郦松然居然默认。
“淮安的那些产业,你就没看过?”
郦松然不安的看着南宫瑾:“你别和大表哥一样,老是唠叨我。”
“你不会连自己有多少身家都不知道吧?”南宫瑾有些不可思议。
“这事,我其实和大表哥、大姨都有提过,可以在淮安设个堂,淮安的那些直接并进来就是了。他们不答应,说是承诺过,等我成亲就……。”说到这里,郦松然声音轻了下去。
“不会吧!所以,你一直不肯成家?!”南宫瑾很是惊讶,无奈拍拍郦松然的肩:“小兄弟,你真行!”
郦松然沮丧的低着头说:“我知道,你要是我一定不会这样。”
南宫瑾沉默,一会笑着说:“这样,我们先把淮安的产业理一理,看看我们郦大少有多少身家。”指了指地图:“然后,把淮安也和这些地方一样,汇总所有资料。再找找有没直接可用的产业和泉州这里对接,大家讨论下用什么方式、方法。最后,找个时间我们去趟淮安,你那里给我留间房,我要把祥记开到淮安。哈。”
“好。”郦松然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最近有没其它事在做?”
“姨父找我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