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之什么时候都这么烧包,现在这个身影如此刺眼,直扎人心窝,撇过目光,不去看那一张烧包的脸。
赵承眸拉紧缰绳,一个纵跃,一个旋身,跃至文琪身后的马背上。
文琪感觉一股劲风向自己身后飘来,身边微风浮动,后背凉凉的,一重物落在自己马背上,扭头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笑意满满的桃花眼,眸中点点星光,汇成一片,似要溢出来。
赵承眸嘴角上扬,抑不住的喊了一声:“阿琪.....”声音拉的又长又长,那声
调都在上下跳动。
两手把文琪环在腰间,手执缰绳,腿使劲夹了一下马肚,大喊了一声:“架!”
那马兴奋地扬起前蹄,嗒...嗒...地奔向远方,空中传出来一句话:“子晨兄,我会照顾好阿琪的。淳表哥,我把阿琪带走了”...
空中还传出一句话:“哥哥”...
文奉叹了口气,看着某人那么苦逼的份上,算了,给他一次机会吧!看着阿琪身心都好,也就放心了。
傅淳望着远去前后相拥的的两个人,眸光深了深,脑子飞速想了很多。这样也好,不在身边,不在眼前晃,随着时间推移,会漫漫淡忘这段难以启齿的年少荒唐。
文奉看了一眼傅淳那双凝望两人背影的目光,皱了皱眉,开口道:“阿琪这几日没给殿下惹麻烦吧?”
傅淳听到阿琪两个字,神情一紧,心被扎了一下,眸光又深了一分,强压下邪念,忍不住最后望了两人远去的背影,神色落寞,淡淡地说了一声:“他很好!”
文奉看着傅淳眼中的复杂,皱了皱眉,开口道:“殿下这次出手如此出彩,不止稳住了困局,安抚灾民,开仓放粮,心怀苍生,让子晨刮目相看。”
傅淳苦楚地哼了一声:“这不正是他所想要的吗?”
文奉看着这副似曾相似在某人身上的神色,嗅到他和阿琪之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皱了皱眉,岔开话题:“子晨听说殿下有意控制漕运,不知子晨有没有荣幸入得殿下青眼。”
傅淳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回府详谈!”
听着几人谈话的青鱼子,眼脸低垂。
几人打马向衙门方向而行...
赵承眸环着文琪向前奔去,也不知奔向何方,曲折回旋,反正马儿肆意地向前奔着,某人的心也沸腾着,心跳加速,浑身沐浴在阳光中,心里升起一个泡泡飞起来,又升起来一个泡泡飞起来...
幸福来的突兀,又漫长,漫长又紧张,幸福在期待中破灭又升起,升起又踩碎,如此几个拉扯,终于,终于,这一切都到了眼前。
手拉着缰绳的手又紧了紧,这时的心觉得不空了,被什么填的满满的,如果能飞起来,真想飞到空中大喊一声,告诉九州自己是如此的满足。
手挥马鞭“架!”“架!”“架!”声音高昂而欢悦。
文琪扭头看着身后身穿一袭红衣的烧包男,一袭红衣被风刮的呼呼作响,上下飘动,张扬而明亮。
桃花眼眼中点点亮光,眼中满是笑意,就这样看着自己,有几根跳出来的发丝在空中欢快的跳动着。
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混着梅花香,蔓延入鼻,时隔这么久不见此人,早前的不愉快早被时间冲淡,此时再看这么一副fēng_liú的模样,脸颊爬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咳了咳“你怎么来了?”
赵承眸看着眼前的人,脸颊微红,在深秋的阳光下明快而娇艳,又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心里一下子塌实多了,赵承眸也不回答文琪,仰天长笑,这么多个日日夜夜的翻转难恻,身心忽上忽下,此时瞬间心安,不大笑两声,无以表达自己心中的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