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君继续开口道:“和文琪交往中,也能探出他和瑞王的交情匪浅,不单单是粗浅的友人之交,应有一段生死过往。燃?文
还有那个世子,对那个少年所言,很是点头称道,文琪日后定可在朝中站有一席之地。
阿乐日后若要走为官之路,多一个人提携会走得更稳当。不要说什么为官之道就是做好手上本分之事,那也只是说出来听听罢了,孤单影只又岂能走得长远,别的不说,二叔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施姜沉思了一下:“你就这么看好那个少年。”
刘靖君点了点头:“思路清明,有理有据,如此年纪,见解独到,行事磊落,又有这么多关系网,再有几年历练,有瑞王、庄王、靖国公的提携,想不成为朝中栋梁都难。
阿父能稳稳坐在郡守位置,其识人的能力还是有的,靖君从小受父亲教导,虽生性愚昧,也能看出一二”,沧桑的脸上,独显一双清明、坚定的眼睛。
当然,有些话是自谦。
又娓娓道来:“做这些投资对施家没有坏处,况这些资助对沈家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施姜这几日也观察过文琪两人,文琪小节无羁,为人多正,心思玲珑。赵世子为人不拘俗礼、武艺了得,皆人中龙凤。对刘靖君开口道:“我自是信你的眼光,当初就知你睿智,为父没有看错你。想着你过门后能帮一帮阿松,谁知...苦了你了。”
刘靖君仰起头闭了闭眼,摆了摆手,不愿再提及往事。又看了看身边施仁乐,目露柔光:“我这一生,有阿乐就什么也有了。”
说着向施姜施一礼便退出了正屋...
京城三皇子府会客厅。
三皇子傅峻手执黑白棋子,一人下两人的棋,略微皱了下眉。
站在下首向傅峻禀报各个情况的是三皇子的心腹加谋士苍须,字捷遇。
苍须道:“殿下,鄣郡那边今年是不是要停手,奉鹰飞鸽传书,瑞王不日前抵至鄣郡会所吴市,现又迁移至邻海效县柳庄县...”
三皇子皱眉道:“老五还真是个牛皮筋”,又摆了摆手,“不必,若停手,伏年山上的三万精兵日常所需从哪儿找补,能在老头子眼下隐秘这么多年,吾不甘放手,和吾有着宏远眼光的义士自会依附于我,总有一日必会共赴大业,威振四邻。又怎会如过街之鼠,怯弱退缩,况扬州有他在,我放心。
我把李中还有奉鹰皆交由他调度,就算在傅淳眼皮子底下,也不是什么难事。”
向苍须招了招手:“来,看这场棋局如何?”
苍须上前,眼前一亮:“妙!妙!天下也只有殿下这样的才配握在手中,好一个迷雾重重,捷遇佩服,能在殿下身前做事,畅快,捷遇誓死追随”...
这一日,文琪和赵承眸起身后,文琪想着施仁乐那里一团乱麻,那娘俩,摇头,就不给人家添乱了。
什么表哥表妹的,最讨人厌了,想着就头大,根本不想从这里入手了。
天下之路千千万,只要身在施家,就有机会找到拿下施姜的突破口。
还是先找施林谈谈,毕竟是老熟人。
穿过大堂右侧的甬道,走过三进院落,来到门前,施林所处的主屋正是中轴线上的第四进院落。
穿过月洞门,看到院内清砖铺地,清洁干爽。
院内一棵耸入云端的槐树,年岁风霜,却根深枝茂,勃勃之势,院中再无一物,很是突兀。
屋内传出熟悉的男音。
“老婆子,你别烦我,让我看完这一段,这篇策论写得妙,妙!”
女音比较粗矿:“看,看,你是不是应该看看我,再如此,今晚你就书房睡去!”
男音“哎呦”了两声,讨饶道:“老婆子,松开,哦~好疼,耳根子都揪红了,出门是要被人笑话的!”
“把书放下,看着我。”
“别闹,老婆子,都看了二十多年了,有什么好看的。你的样子早就刻在我心里了!”
女音忽情绪低落,声势渐弱:“你是不是嫌弃我不能生养。”
男音很是头痛:“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看这后院除了你一个母的外,连飞过的鸟虫都是公的,别胡思乱想了。”
文琪张大了嘴巴,施林在自己女人面前原来是这个样子,还以为是个一瞪眼一瞪眼的梗脖子模样!
女音似是埋怨,似是撒娇:“那你回来,怎么不陪我说话?”
应是看到紧要处:“你有完没完了,我还是搬至狂草居吧!我就想好好看一会儿书,你在这要么就是晃来晃去,要么就是叨叨个不停,还让人痛快地看完不?”
女音怒道:“你要是敢搬去狂草居,老婆子让它成一堆废墟。”
“你,你,不和你理论,我走,成不成?”
女音发出一声邪笑:“看你怎么走?”
男音:“松开我袖子,简直不可理喻!”
顿了顿,男音试着转移话题:“老婆子呀,种些花,种些草,再不然,处些菜也可以。”
女音听着软和下来的语气,也软下来道:“今日,给你炖鱼汤,可好?”
“老婆子的手艺是最好的,快去,我这一个月想的紧”...
然后看到从屋内跑出来一名男子,正是青鱼子,紧着袖子,眼神慌张,不住地回头张望。
后面跟着一位脚步轻快的中年女人。
文琪心情很好地,看着施林这倔老头被女人追赶的模样。
赵承眸嘴角上扬,看着眼前的人,似是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