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只觉凉风习习,这次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弹珠近战发挥不了作用,好不甘心,抽出刀鞘中的冷峰剑,双手举剑拦截弯刀,闭上双眼,迎接即将到来的刀割破喉...
此时,耳边响起“当啷”一声,声音刺耳,摸了摸脖子,没有流血,睁眼看去,看到脖颈弯刀一分为二,捉着刀柄处的弯刀只剩下一掌青鱼子说过,这可是赵真当年单挑犬戎猛汉,八名大员的冷峰剑,原来兵器的优势在这里,削铁如泥又力半功倍,心里顿时底气倍增,学着赵承眸的样子向地上滚了一圈,躲过死盯着自己不放的捉弯刀之人,站起身时少了赵世子那些耍帅动作,起立踉跄,冷峰剑斜横胸前。
捉弯刀的那人看了看手里的弯刀,抬头看向文琪手中宝剑,眼中闪过垂涎,眼神贪婪而阴鸷,手执半截弯刀,直插文琪咽喉。
紧张时刻,文琪瞳孔放大,直觉劲风难敌,从未有过的死亡预感,闭上双眼,冷峰剑在空中胡乱挥舞着。
捉弯刀的人唇角一勾,绕至文琪身后,用弯刀直插文琪左胸要害。
闭着双眼的文琪听觉、感观更加灵敏,背后冷冽之气霸道袭击心肺,单这杀气似要穿心而过,全身紧绷,大脑走马灯似的闪过招式。
生死抛之脑后,思路较平常更加冷静锐利,耳根动了动,更加确定背后出刀的速度以及方向,贼子的身高闪过脑海,身子急速下蹲,同时双手执冷峰剑向上后方刺去,只听一声闷哼,连惨叫声都憋在喉咙,“碰!”的一声,索人之阴风解除。
有东西凉凉的、粘粘的顺着刀刃滑下来,紧闭双眼的文琪睁开了眼,看到刀刃上的血,瞳孔放大,手略抖了下,残风飘动青衫,漫野血迹,尽显悲壮。
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了眼身边的死人,全力拼杀比自己武力值高出几倍的壮汉,此时混身似被抽走了力气,四肢松软。看了眼手上的腥红色,这只要捉一辈子笔的手,不知何时起已染上了几条人命。
继而双眼冷情,双手举剑横在身前,身体紧绷,环伺四周。
身前又来一人,目露亮光,死死盯着文琪手中宝剑。
以恶狼扑食之势直扑而来,一手掐着文琪脖颈,一手掐着文琪捉剑的手腕,反复向地面砸去。
文琪脸部憋得铁紫,眼腺挤出泪水,一口气上不来,胸腔都要炸裂,捉剑的手腕随气息减少,力气一点点消弱。
脑中闪过很多人的脸,哥哥,赵承眸,父亲,师父。对!师父,痛穴!
使出全身力气,凝聚了自己所有意念,能不能活下来,也就看在这一指了,伸出左手,费力地向上抬,向上抬,就快要点到时,那人脑袋猛低,向文琪的前额撞击。
被压在下面死死的,被憋的快要窒息的文琪爆发了全身生死力气,灌注在那一指上,直击那人右肩痛穴。
那人手臂麻疼,左手霎时失灵,不受控制的松开了钳制文琪的脖颈。
文琪借着这个空档,大大地喘了两口气。
左手快速向
那人右肩再度点击,声东击西,那人果然中计,一个闪躲,文琪趁势地上一个翻滚,滚出几步远。
右手血肉模糊,嘴里直抽凉气,手上火辣辣的痛楚,一阵阵传入头皮,痛的眼前时黑时明,头颅嗡嗡作响,额头汗珠滴滴滚落,甩了甩脑袋,定了定心神,左手接过右手长剑,警惕地看着向自己一步一步逼近的大汉。
大汉道:“小子,想不到还有两下绝手。”手向内勾了勾,眼神如勾,盯着文琪如盯着猎物,甩了甩麻疼的右手:“来,来,让爷再试试,越来越有意思了。”
说着就一个冲刺,握拳向文琪脸上砸去。
文琪闭上眼睛,感受扑向自己面颊的危险气息,虽右手半废,还是双手握剑从右向左划过,大汗把出拳的手收回。后侧身,伸出长腿,攻击文琪下盘。
文琪从小又没有练过武,能走这么多招,全凭多年来的耳濡目染,本身的感官异于常人,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的锻炼。
当然锻炼时间和强度远远不够,臂力增加有限,出手的灵活度却增长的不少。
从走入练武场到现在的血战,已过去四个时辰,全身力气已耗竭,能到现在没倒,全凭一口气提着。
力量强弱的悬殊,被踢出去三步远的距离,“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手痛的全身痉挛,振的五脏六腑撕扯似要碎烈,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
壮汉道:“把宝剑扔过来,还是让我来取。”
文琪用血肉模糊的右手蹭了一下自己鲜红的唇角,笑看着那人:“这对我有什么区别,不妨说说看,小子也好考滤要不要誓死护着这把宝剑”,用言语牵扯他的注意,右手偷偷向后腰腰带处抹去,欲掏出弹珠,只怕右手使不上多少力气,这个计策只能使用一次,倘若失手,死的人便是自己,况弹珠的杀伤力远远不够,灵思一动,有了...
对着那人邪魅一笑,脸上露出惊喜之色:“王哥,快攻击他的腰俞穴,在骶部,后正中线,正对骶管裂管处,那是他的死穴,只要轻轻一点,必死无疑。”
此话一出,那人露出惊疑之色,扭过身去,向后面张望。
闻琪什么也不顾,拼出全身力气,一个翻滚,背贴地面仰躺划过,头穿过那人档部。
正此时那人也反应过来,眼中闪过啖其肉的恨意,奸诈。下腰,提前臂,肘关切向文琪左心脏砸去,电光火石间,文琪双手举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