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榛耐不住好奇,就走了出去。
楼道内,张妈妈虽身材浑圆,肥臀却扭动地可爱,兰花指一抬,指着一名青年男子道:“哎呦呦,王公子,你到底给不给钱,别以为你是任大人小舅子,老娘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胖乎乎的手掌很有韵味地支在腰间,挤出细眼神“不给也行,裤子留下,你若能就这么走出去。”
香帕抚过鼻尖,看好戏地笑道:“睡姑娘的钱,老娘就当看了场戏。”
青年一面挽袖子,露出半边白色中衣,毫不示弱地道:“以为提我姐夫,我就会就范!你哪只眼睛看我在这里睡姑娘了。”
张妈妈轻蔑一笑“还没有人能在老娘这里睡了姑娘,拍拍屁股就走人的,提起裤子就不帐吗?老娘告诉你,怎么提起来的,给我再怎么脱下去。”
张妈妈这个大嗓门,不一会儿引来好多围观者。
青年毫无尴尬之色,一副耍无赖的架势。
一位身穿粉衣的姑娘,容貌娇柔,中上之姿,打量着向这边看热闹的男子们,眼神怯怯,去拉青年衣袖:“枫郎,你快给妈妈说些好听的,柔儿怕。”
男子一把推倒了粉衣女子,瞪着女子道:“你叫谁枫郎呢?本公子家中妻妾无数,你这样的货色,还是一个风尘女子,少给本公子扯上任何关系。”
女子掩帕低泣:“枫郎,你,呜呜”,感觉浑身脏污,“你这一月偷偷跑入我的万怡阁,与我诉说衷肠,柔儿也心喜公子,这才瞒下妈妈,你与我说,过几日手上宽裕,便把我赎出去,呜呜,原来是我自己信了...”
男子又向上又挽了挽衣袖,“闭嘴,哭!哭!就知道哭,扫兴的玩意儿”,弯腰低头,一脸愠怒,看着女子,似求着女子一样,压着声音道:“你能滚远儿点吗?别让我再看见你,行吗?”
女子双手捂脸,呜呜着欲向楼道那头儿跑去。
张妈妈看着她不争气的背影,一声冷呵:“站住。”
女子背对张妈妈向那边正跑着,这一声呵令,果然站住了,怯怯扭过脸来,抽噎地看着妈妈。
张妈妈声音沉冷:“你能记住吗?男子是这个世上最靠不住的人。
竟与外人合伙,还是这等不要脸之徒,一起哄骗老娘。
什么一口唾沫一口丁,我呸!完事就能反脸不认人,什么话难听就往你脸上招呼什么。
你能长些记性吗?”
呜呜...
烦燥道:“能记住了吗?”
怯弱道:“记,记住了。”
“下去好生歇着,这里有妈妈给你讨回公道。”
手一摆,从楼道尽头走来四名汉子,张妈妈手指王阅枫:“把他裤子给老娘扒下来,扔进任大人府上。”
哼哼,“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王公子的钱你现在就是给,妈妈还不接了。
外面姑娘随便睡,我楼里的姑娘是货,是明码标价的。
老娘这里没有什么情呀爱呀的,我只认这个”,手指一搓。
“你敢?”
“我敢”,一声粗旷的声音,正是邱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