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正如阿琪所言,我方主力...山坡漫缓...”
李刚思忖整个作战计划,拱手道:“小将军还是指挥主力,刚自请做奇兵,随秦兄三位突袭。”
赵承眸出手制止,“我意已定,你只管见机行事就行。”
李刚心中有些担心这位小将军,若有不测,新兴县可承受不住国公之怒,只此事一定,也只好随众人拱手:“是!”
吩咐完战事,赵承眸看着文琪,眼里满是眷恋。
文琪走上前,给赵承眸整了整衣衫,眼中微有笑意,右手怼了下他的左肩,平静道:“我在这里等你,早点回来!”
赵承眸略有紧张的心也平和了不少,眼中也露出笑意,动情道:“好!”
走向大胖,赵承眸手搭在大胖肩头,从未有过的郑重,“阿琪就交给你了。”
大胖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只点了点头。
文琪凤眼有神,大氅向后甩动,对外面喊道:“拿酒来!”
赵承眸回看着文琪,出征的人更像是她。
不一会儿上来几坛子酒,拔下酒塞,豪爽倒酒,酒洒桌面,毫不在意,文琪举起酒碗道:“将军归来时,琪为兄备下美酒佳肴,陪兄不醉不归...”
众人水酒下肚,豪情万丈...
...赵承眸与秦世共十三人,沿大河西上,绕至嵩山后方...
见过北山与东山山峰的赵承眸,此时站在西侧山峰脚下,月光下,层峦叠起,耸入星辰,心中也为之一振。
若说东山缓和,北山陡峭,则西山只能说是陡峻了。
山风过道呼啸,席卷砂砾盘旋九天,弥漫空中尘沙簌簌洒洒。
众人抬头向上观望,“呸”,一脸尘沙,麻衣随风鼓动,“呼呼”作响,与空中风吼声交
织狂作。
赵承眸胳膊挡在眉骨上,仰头眯眼看着山峰,细估不到两千米。
月夜下,十几人破衣褴褛围了一个圈,赵承眸对众人道:“秦世,王乐,孙乐听令,你三人各护三人向上攀岩,别紧张,有我在你们后面掩护,切记,以隐蔽为主。”
众人拱手,眼神示意。
赵承眸向众人做了个前进手势,以四人为组,分散开来,锚勾勾住山石,向下拉动,试测绳索的牢固。而后手捉绳索,脚踩凸石,双腿弹跳,几个纵跃向上攀岩。
绳索长约二十米,反复抛锚、勾锚,爆发之力维持了两刻钟,几位兄弟向上攀爬的速度明显下降。
秦世组里一位兄弟名唤王力,长得虎头虎脑,以矫健自居,自负过头。在锚中有些大意,勾着的一块小石头断裂,王力措不及防,整个身子跌落,脱口喊出前音“啊”,想到赵小将军说的隐蔽,硬生生把后半句给吞了回去。心道,完了,自己死在自己手上了,心中惦念的不是生死的绝望,而是没有弄死贼子的不甘与愤恨。
头顶山石由王力撞的簌簌下落,赵承眸听到响动,一手执缰绳,脚踩凸石,横踏而过,如履平地,左手从双腿间拔出短仞,直插山石。
拦起正向下摔落,与自己平行距离有三步之远的王力,旋起,两脚踩在短仞山。
王力冷汗涔涔,心“砰砰”跳动,再也不敢大意了。
赵承眸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十余人上得西山时,均轻声跺了跺脚,两手摩挲肩膀,好冷。
赵承眸可是来过嵩山的,定睛看了看,正是白虎洞附近。
月光朦胧,十余人绕过白虎洞。
从怀里掏出劣质白酒,正是文琪为几位准备的,用她的话说,要把自己当成真正的匪子...
都喝了一大口,顿时一股酒气上呃,辣的几位爱酒的汉子忍不住挤眼睛。
几人鼻子里,口里呼出的白气夹带着辛辣之味,弥漫峰顶。
王力感激地看着赵承眸,赵承眸拍了拍他的肩,“护好自己!”
王力重重点了点头。
十余人勾肩搭背,入乡随俗,唱着直白淫词俗调,寂静深夜,干草随风飘荡,四下风声,汉子吼着粗嗓门...
四五个手执棍棒巡逻之人,看到了他们几名醉汉,呵道:“几位,莫不是皮紧了,敢绕到这里来!”
说着拳打脚踢了几下,浑人都是这样,说不上谁教训谁,“这要让中哥知道我们这里有疏忽,非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赵承眸对着向自己下重手的山匪,嘿嘿一笑:“你是阿芳还是阿红,哦!定是阿红,够辣,嘶,对夫君还是下手轻点哦!”
其中一人手执棍棒要向王力刺去,王力的眼神忽就锐利起来,赵承眸不着痕迹挡了过去。
醉意中眯眼觑着几位,摇摇晃晃,故作不经意间捉住了棍尖。
“嘶”,棍棒抛光的不行,还有毛边,剌的手痛。
松开了棍棒,伸出食指,摇指天上的月亮:“今日怎么是三个月亮”,手搭在呵斥自己的那名山匪身上,拦着他的肩膀,摇晃着身子,一幅攀附的模样,“兄弟你看,嘿嘿,嫦娥,是不是嫦娥!”
山匪狠狠瞪了两眼赵承眸,欲给他个过肩摔,而后赵承眸摇晃着身子,竟松开了他的肩膀。山匪心道,算你识相,愣子们也这般好运气!
赵承眸手指着秦世等人,一副色迷的样子向众人吹嘘道:“你们别不信我,半月前,风哥真赏给我一位小娘子,哦,.滑..”
又左摇右晃晃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