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身边的文琪也频频点头:“对,那对姐弟,杨辛江家的一对子女,正是鄣郡而来。”
傅淳蹙了蹙眉,杨辛江,不就是鄣郡监御史吗?他的儿女怎么被挟制到这里来了,眉心一跳,拦起文琪腰肢向那几人奔去。
此时,李刚,秦世也冲出了洞穴,向赵承眸拱手道:“小将军,全部制服。”
赵承眸吩咐了一声,“打扫战场吧”,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山老大的那根鞭子给我找出来,这里先交给你们了。”
话毕,人也跃起,追文琪而去。
李刚双腿下跪,两眼流泪,向这片山地上的亡灵告慰...
西山
李中奔至西山白虎洞附近,向白虎洞内望了一眼,眼神缩了缩,低眉沉思了一下,唇角微微翘起,救走又如何。
口哨一声,李中所带杀手急转,黑衣轻旋,向南奔去。
紧追其后的傅淳,看了一眼前方李中,唇角一勾,向后举了一下手,“拿戟来”。
右手执戟,足尖一点,跃至李中身前,挡住了李中去路。
傅淳回看了眼大胖,对三百名侍卫吩咐道:“保护好沈公子”
三百名侍卫看着殿下正兴起,两月来第一次容颜灿烂,不想破坏他的好心情,百名弓箭手做准备,掩护傅淳,
李中向身后的黑衣人喊了声,“尔等,也退后!”
傅淳与李中过起招来。
剑光闪过,刺人眼球,手执利剑,快若鹰豹,向傅淳咽喉刺来。
傅淳不躲不慌,就在剑尖抵至一步距离时,长戟击出压下利剑,利剑提力,竟反制不住。
只好顺势下划翻转,挽了个剑花,躲过长戟。
侍卫保护下的文琪向傅淳方向看了一眼,也看到了李中,这是第三次见次人,第一次是晋州,第二次是夜探山寨,还有这一次。
文琪虽武学不高深,从小对哥哥的耳濡目染,还有师伯师傅的耳提面命,对各个武学,潜意识里还是有见识的。对危险气息更加敏锐,从李中剑势、眼神里皆读出杀人的恨意与桀骜的气息。
再观瑞王,初升的阳光照在他细腻的脸上,如果不是站在这里,剑张弩拔的两阵对决上,以傅淳一派淡定的表情和略显阴柔的长相,根本看不出他是在与人交战。尽显从容与势在必得,大风吹着他的大敞上下鼓动,风声“呼呼”作响。
文琪双手握拳,放在胸间,那个人,那个人,无论做什么都这么霸道,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纪老先生的弟子,果然对得起这个名号,见过他用剑,剑势凌厉。见过他用刀,刀法残酷。此次又见识了他做为武界翘楚的不可替代。
长戟在他手中,挑、勾、劈、划,犹蛟龙戏珠,似鲤鱼逐泡,在他的领域,傲气与自信如一缕魂灵沿戟游移,直指李中。
李中舞动剑花,短兵器丝毫越不过长戟一寸,身子连连被压制,丹田提气,竟跃不起一步。
傅淳出戟刺李中咽喉,李中后腰躲过,戟的弯仞倒勾李中肱骨,空气中游移着两人对决的紧张气息。
傅淳一个用力,戟那端的李中闷哼了声,右肩殷出鲜血,李中只好顺应戟的倒勾方向,流血的右肩前倾。
此时
,李中看见对方脸上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坏坏的笑。忽觉脸上一凉,黑巾滑落,露出李中脸庞,心一惊,此次暴露了,低估了瑞王的实力,纪老先生门生,当真不可小觑。
借瑞王观看之际,一个后跳,跳出来傅淳的危机范围,两脚拉开,深深看了眼傅淳,咬牙恨恨,眼中闪过不甘。最后闭了一下眼,一个闪身,哨声吹响,身后两名黑衣人架着李中向西南方向而逃。
傅淳大手举向空中,大敞向后飘动,传出低沉有力的声音,“弓箭来!”
空中抛过弓箭,傅淳身子轻轻一跃,一手接过弓箭,下落之时,箭筒已挎在右肩,从箭筒抽长箭矢,向李中方向射击,空中传出“啊啊”几声,李中与身边的几名黑衣人均受箭伤,看着渐逃渐远的黑衣人,向后摆了摆手,“追”,身子跃起,就要紧跟其后。
赵承眸连忙喊道:“穷寇莫追,他们布防严密,敌方不明,必有人在背后搅动风云,别中了他们的诱敌之计。”
止住了脚步,傅淳点了点头,向后摆了摆手,“跟着他,别跟丢了,一有消息,速速来报。”
傅淳身后走出十几侍卫身法轻快,沿李中逃跑方向奔去...
又向后吩咐道:“靖伟何在?”
从侍卫里走出一位身材瘦削的年青人,手指纤细,拱手道:“卑职在!”
“把那个领头人的样貌画下来,交由皇兄。”
“是”...
伏牛山方向。
在偃龙镇东南十里开外的方向,一支骑兵与步匪的混合军队向嵩山方向行进,领头之人正是孙洋。
(偃龙镇,伏牛山与嵩山之间咽喉关卡。宝牛镇,东边小道关卡。)
不一会儿,孙洋对面奔来一名骑马探子,探子下马急跑过来,跑在孙洋马前,“报!前方十里偃龙镇发现哨兵,约几十人,要不要解决掉他们。”
说话间,头上黑鸟啼鸣,孙洋心头一跳,沉思了几个呼吸,皱眉道:“向东还有条小道,前去探查情况,速去速回。”
“得令!”
骑上快马,马蹄掠过,一阵烟尘。
身旁马上是一位白面小将,少年飞扬,拱手道:“将军,何不趁他们疲惫之际,全歼他们,即不违背中哥命令,还能解除嵩山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