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文琪,还是低低说了一声,“阿琪,我不是故意伤你的,你,你能原谅我一次吗?”
没有什么思考,文琪直接说了一句,“你能做到一次信我吗?”
赵承眸不说话了,如果再有一次,他还是
会如此说,他要的只是阿琪能健康地活在他身边,凡是有一点出入的,都会触动他的底线。
看着他不言不语,也冷静了些,文琪心中更多的是痛。
爱,是世间最玄妙的mí_yào,沉溺其中、乐不知返。
他在时,觉得怎么都看不够。他不在时,脑子还会闪过他的样子,会因这个影像露出一个傻傻的笑。
爱,却也是世间最绝的武器,伤人于无形,心会被击得支离破碎,长这么大,从未这么难受过。
看着他那冷情的皂靴走开,听着他那如刀的话语,似在一点一点划自己的肉。那一刻挤压的五脏六腑喘不过气来,真想把这些都扒拉出来,嘶声长喊。
此时,在看到他懊悔央求、颓丧的神情,心还是软了下来。
或许是爱之深、责之切!这便是爱吗?他爱得太沉重,沉如山石。
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一点一点走入心里,他的气味团团围住了自己,习惯了他的味道,习惯了他在左右,喜欢他眉眼间的fēng_liú之情,喜欢他甜甜的话语,又怎舍得他为这些事神伤。
即便他偶尔会做的不合心意,还是愿意去原谅他,甚至竟恐慌他的这种无处不在,有一刻会疲惫远去,爱得患得患失。
全程看在眼里的傅淳,本以为绝决的沈文琪,最少会与玉之负气一阵,但从他的变幻的神情中,看到了那刻执着的不可自拔,正如自己对他的那种深刻。傅淳心里咯噔一下,或许在晋州,不,也或许在更早,自己已经输了,或许根本连玉之对手的机会都称不上。
原来他也是可以接受男子的,可惜自己明白的太晚,这种不能点破的桃李之爱,尴尬又深沉,神情瞬间有些涣散、颓废。
从傅淳手中抽出胳膊,文琪走向赵承眸,看着赵承眸双眼,一字一句道:“易地而处,我也会如此对你。”
一句话,赵承眸双眼泛红,对他的爱,他给了正面回应,若不是有这么多人在,真的会喜极而泣,把他揉进怀里,扯着他的衣袖,两眼发光,卖乖道:“我的命以后就是阿琪的”...
他的温度从抽出那一刻淡薄飘远,似乎从不曾抓住,他的余温握不住,留不住。交换手掌过来的空气冰凉潮湿,一如自己此刻的心,傅淳没有回头看那两人,心中空落,湿粘...收拾好情绪,自己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花无百样红,人生总有机会,总有不可控的事情发生。只要他俩人没有真正在一起,又惨然一笑,即便在过一起又如何,本王不在乎,本王要的是后半后与你厮守。想过以后,傅淳心境全变,异常坚决,精神可为一振...
东西两壁时不时地相向射着十几支箭矢,已不足为惧。
赵承眸与傅淳对文琪出手的迅捷,无一珠虚发,全堵箭眼这件事,充满了不可思议。文琪对心中的一大团迷雾不解,三人不约而同都抬头看向北面山壁。
十几步开外的山壁下,最着眼的便是铁珠,满满北墙,零散点缀的全是文琪的弹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