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的一番话,赵承眸与傅淳均一怔,两人在文政上都不及他敏锐。火
尤其是傅淳,想的更多,从真正手握权柄时,更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喊来王琛,准备这些事宜...
稍侯三人又会合,赵承眸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问队伍中的秦世:“那条软鞭呢?”
秦世双手执鞭,恭敬奉上:“草民见过殿下,见过世子。”
傅淳淡淡嗯了声。
越过傅淳,赵承眸接过了鞭子。傅淳虽为王爷,表兄弟一起长大,赵承眸在傅淳这里,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外人。两人虽因文琪身份有些改变,不妨碍自小养大的习惯,在手中敲了敲,“好俊的鞭子。”
傅淳眯眼看过鞭子,“确实是好鞭子,世上这样的也不出三条。
南鞭北剑,南方擅长软兵器,北方擅长硬兵器。”
双眼濯濯,“哦~,表哥如此说,看来此鞭大有来头。表哥武学上一向高于玉之,玉之敬听详情”,赵承眸一副世家模样。
接过赵承眸手中鞭子,顺着鞭身抚过,搭指轻轻按压,刚劲绷直又柔韧绵弹,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表情,傅淳道:“当真如传言一样,能把软兵器做到如此极致的,也就只有他了。
若传言不虚,倒是同我们手中之剑的匠者出自同一时期。与现在相隔三十年。
三十年前,此两人也算风云人物。北有宋崇,南有闫青。
宋崇早期打造的兵器,只能称得上中上之作,中年之后渐入佳境,再之后,出自他手面世的兵器虽不多,却件件堪称巅峰之作。
最闻名于世的有五把利剑,其中三把利剑在硬兵器一界,至今无人敢出其左右。”
举了举手中的鸣一剑,“你我手中这两把剑便在其中。还有一把利剑犹胜你我之上,至今下落不明。
那剑名唤寒影,寒影出鞘,一丈之内皆笼罩其寒气之下。传言此剑流落北狄王庭,乃北狄太子所佩之剑。
另两剑较我们手中之剑就要略色几分,不过与普通剑相较,也算名剑,名唤赤墨、赤阳。
此两剑十多年来也算匿世蒙尘,传言流入江南。”
赵承眸点头附和,“之前所知零散不全,今日才知其内情,还是表哥厉害,纪老先生果不愧为武界泰斗。”
遥望远方,“师傅所重并非剑道,他老人家毕生所望正是淳所要做之事”,傅淳眼神悠远。
两人的谈论,听在文琪心里,心中不免有些隐忧,对于江南师伯十分挂念,皱了皱眉,“此两剑如此有名气,若流入江南,早就引起轰抢。
五叔,可别什么事都往江南上引,弄得琪以为朝廷要好好整治一番。”
傅淳扯唇一笑,“沈文琪,你怕什么,据本王所知,你师傅师伯并未做违逆朝廷之举,对于江南此时病态的平衡,也算裨益良多,朝廷怎么会针对你师傅师伯呢。”
又皱了皱眉,“不过,日后,用得着你师伯的地方,还望文琪从中调和。”
傅淳的话文琪听懂了,脸色微有沉郁,大势所趋,即使知道这将是必然,集权统调,对民众来说是个喜讯
,然事涉自身,心中很不舒服,不阴不阳道:“殿下何等身份,琪又算什么,一介白身而已,哪有资格受殿下所托。”
“你!”,只要涉及他的亲人,他就是这种无理取闹的架势,水泼不进,黑白不明,完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傅淳也是一脸沉郁。
赵承眸转移话题,“表哥还没说到软兵器呢,闫青又如何?”
傅淳多看了赵承眸两眼,他倒是没有落井下石,也借赵承眸之言缓和道:“闫青擅制软兵器,出于他手成名的就有三件,此鞭为其中之一,若所料不错,此软鞭也算闫青的得意之作,还给此鞭取了个名子,唤作牛轱。”
那两人渐行渐远,文琪渐渐落后。
身后他的脚步声渐趋渐弱,傅淳心中绞的难受,驻足道:“沈文琪,次次你都有办法惹怒本王!
事关你家人,你就如此敏感,还是那个坦荡的公子吗?
你我也算生死相交,吾又岂是那种小题大作之人?
抛开这些,就说你师伯,已是不惑之年,又做了六大门派盟主二十年,心胸又岂是狭隘之人,所作所思必是以大局为重,还用得着你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来庇护!”
知他如此说,不过是安慰自己,文琪心里清楚,倘朝廷有朝一日,腾出手来,必会伸向江南,心绪烦燥,真心担忧师伯,背对傅淳,“机密之事,琪不想听”,话毕,抬脚向反方向而去。
“给本王站住”,傅淳默了默,缓和语气,“吾必保你师傅师伯,这总可放心了吧!”
本以为表哥会大动肝火,凡是有违大局之事,表哥从不含糊,赵承眸心倒是揪了起来。
文琪驻足不前,这样的保证对于师傅师伯来说足已,扭过脸怔怔望着傅淳,以他冷傲的性情,没必要屈节,他这是为何,满眼不解,开口道:“殿下为琪能做到如此,为什么?你把话说清楚,琪不想糊里糊涂接受殿下恩惠。”
傅淳深情望着文琪,堵在嗓子眼的话就要吐出。
赵承眸插话道:“阿琪,非要表哥说出来吗?自是我们有着过命的交情!”
酝酿好的情绪,到嘴边的话又憋在嗓眼,向一个男子示爱,不由得脸红起来,又被玉之突然打断,提醒他,还有这么一位讨厌的第三人在场,更是说不出口。
赵承眸接着刚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