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脑一阵阵晕眩,听到手下人如此说,气血上涌,眼一黑,咬了咬牙,才透出一丝清明,提着口气狠狠骂了一句,“蠢货”,受伤的李中,眼神依旧犀利,继续下命令,“迂回新兴县,向农户借些衣物,绕向东南再迂回...”
“那掌门您的伤...”
狠狠瞪了他一眼,提着口气,“不碍事”,缓了缓口气,又温和道:“听大哥话,不会有错,我们霖趾门不要做什么江湖之野,我们是做大事的人,知道吗?”
余下黑衣人点了点头,“掌门大哥说得对”...
薛府
薛春莱坐于上首,下首坐着一位风尘仆仆的老者,支撑着疲惫身子难掩坚毅,褶皱的脸上凸显精明双目。
此老者正是薛春莱的谋
士姜栋。
薛春莱手执茶壶亲为老者斟了杯茶,下阶递向老者。
老者不顾倦意,浑身如打了鸡血,东家真乃性情中人,为他谋一世,也算酣畅淋漓,值了。
快走两步,双手接茶,“东家,折煞老朽了。”
“不,不,一杯茶水而已,依先生之才,屈就在在下这里,才是真的受屈。”
如此抬举他一个落魄之人,是东家给脸,老者很是感激,顺势抿了口茶,“好茶!清洌不涩,极品茅峰茶!”
“先生果然是个会品的,这些茶也就先生这样的人饮用,方不辱没了此茶的味道。这茶正是沈文琪托王乐捎回来的,喝着味道是不同,薛某说出来的话就很粗糙,不如先生这样有学问的,说出来的话耐人寻味。”
姜栋拱手,“东家自谦了。
说到沈公子,老朽从京城赶回还真有要事禀报。”
薛春莱话语明郎,“先生一路劳顿,回来后,本应好好休息,然薛某是个急性子,京中消息还真是我这段时间最紧张的,得知先生回来,第一时间便召了过来,薛某可是一刻都等不了了。先生一路辛苦,见谅薛某粗人之举!
话说回来,看见先生坐在这里,薛某甚觉心安,先喝口茶水,再说也不迟。”
“东家的兴隆钱庄,能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外平稳,还真赖这个沈公子所托之人的照应。
兴昌宝阁掌柜李书敬此人确实挺实诚,京城上下权贵之家能做主的掌房管事,多赖他拉关系。
只是沈公子的身份,两月来,老朽一无所获,不免有些隐忧。
就连兴昌宝阁东家都打探不出,这京城的水太深了,在京城做生意,机会多,心中忐忑的时候也多。
身份不明,心中总觉不安。
小心起见,只敢接手小单子。略有身份之人的单子,栋都不敢接,我们做的毕竟是钱庄生意,又不在我们豫州本地,出事东家能伸手摸平。
万事都缩手缩脚!”
薛春莱鼓励道:“先生做的对,进展但求平稳”,又皱眉,“姜先生的意思,沈文琪很可疑”,摇了摇头,“先生想的多了,不还有赵世子做保吗?”
姜栋眉毛微舒,“赵世子之名倒是名贯京都?”
“哦?”
正此时,有小厮来报,“大捷,老爷,是大捷,秦壮士来信了!”
薛春来指着信也是副激动之情:“正好先生也在,快来看看,三年了,真是大快人心呀!”
对于新兴县来说,这无疑是头等大事,听到大捷,姜栋也是难掩喜色,也想听听第一手来的消息。
诵读着秦世的来信,越读越心惊,姜栋读到一半时,坐在圈椅内的薛春莱激动难已,站立起来,扯过书信自己快目扫过,瑞王也赶来了,据信上所言,瑞王与赵世子是表兄弟,与沈小公子言语亲切,关系更在表兄弟之上...
扫过之后把信递交于姜栋...
两人默了有一刻钟,姜栋道:“现在不用再纠结沈文琪此人身份了,单他与瑞王这层关系,比什么担保都管用。”
薛春莱捋了一下胡须,“薛某从未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