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对身边的一脸傻笑的赵承眸道:“你看够了没,这大老远的跑来,躲在人家马后边吃灰尘还吃的这么乐呵。”
赵承眸不理瑞王的鄙视,还一脸傻笑地道:“有意思。”
瑞王扭头看了一眼赵承眸,那眼神很是不屑,轻哼了一声,不理会这傻子。
赵承眸道:“怪不得文琪是那么一个性子,你看他兄长是真的宠爱他呀,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玩的弟弟呀。”
瑞王道:“我还以为你要一个这样的哥哥呢!”
赵承眸道:“淳表哥,你永远都不了解我。”
瑞王道:“你有让我了解的必要吗?”
赵承眸一噎,讪讪笑了两声道:“还是文琪好玩。走,快走,一会儿就跟丢了。”
一条清河由西向东蜿蜒而下,河道很宽,河水清澈,撞击石子后溅出几滴水花欢快的流向远方。河边处水很浅,还没到膝盖处。浅水区里立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挽着裤腿,手里拿着一个棍子,棍子前端削的尖尖的。不大一会功夫,少年手执的木棍上竟插上了两条一斤多的鲤鱼。少年挥舞着木棍对岸边的青年道:“哥,你不下来捉两条鱼吗。”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又道:“这大热的天,捉不到鱼,凉快一下也是好的。”
青年道:“我不下去,和你比捉鱼,哥哥一个学武的人胜了也胜之不武。若是不胜,我便是你口里说的那些不给人活路的人,多没面子呀,哥以后还要靠这张面皮过活呀。”
少年道:“也是,对于打击人我向来是不遗余力的,即便是哥哥也不行,看来这次你的做法很明智,不和你说了,又游来一条鱼,哈,这条鱼真是胆大,还亲吻我的脚趾头,哇,好痒,唉,又捉住了。”
青年就着岸边的草坡歪躺在草丛里,看着水里的少年一会儿轻笑,一会儿摇头。多么惬意的画面。
不一会儿,青年架起了篝火,把那只猎来的大雁处理好后架在火上烤,从文棋脱在岸边的外套里掏出一些纸包,打开纸包,把那些面面抹在了大雁上,洒在火上,爆出一个火花,发出滋滋的响声,香气飘远。
赵承眸闻到香味,对身边的人道:“你闻到香味了吗,我们去蹭吨肉吃,应该不会被拒绝。”
瑞王道:“我不去。”
赵承眸道:“来时带的肉干已经吃完了,我已经好几餐没闻到肉腥味了,还有两日才能到达晋洲府。”
瑞王道:“那就吃干粮。”
赵承眸道:“为了庄王,你难道不想和沈文奉兵释前嫌。”
瑞王这次没有作声。
赵承眸又道:“我们一路相随,文奉早就发现了我们,你难道不去打声招呼,你虽然不屑别人的言语,可你现在是瑞王,这样一个身份自是要光明正大的,对不对。”
瑞王冷哼了一声,不理会赵承眸,不过倒是抬脚走向火堆。
走到火堆旁,那青年盘腿坐在火堆旁,身姿端正,头都未抬,缓缓吐出一句话:“一路跟随,不知有何指教。”
爱打圆场的赵承眸道:“自是来看望故人。”
文奉道:“哦,谁是你的故人。”
赵承眸向河边的背影点了点头。
文奉道:“阿琪吗?”又看了一眼赵承眸道:“赵世子的生活是什么样的,阿琪又是什么样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这又何必呢?”
赵承眸道:“阿琪的性情,很难得,我和他很投缘,当然子晨的品性也是人中龙凤,我和淳表哥自是愿和两位走动一二的,只是不知给不给玉之这个面子。”子晨是文奉的表字。
文奉道:“先谢谢你的抬举,我们是什么样的人,赵世子必是一清二楚的,不要在我们这里浪费时间和感情。”又望了一眼河里的少年道:“阿琪是一个孩子,我这个做兄长的不希望他身边的人太过复杂,如果太过复杂,我不介意修枝剪叶。”
瑞王道:“好大的口气。”
文奉道:“王爷草服人间,小民就不便见礼了。”
瑞王道:“好呀,那本王就以纪老先生弟子的身份,会一会康丸的得意门生,希望你的功夫如你这嘴一样硬。”
文奉勾唇一笑道:“好呀,只是子晨胜也胜之不武,还是等王爷你身体大安再比也不迟。刀剑无眼,子晨实在不愿去往大理寺第二次,让我的阿琪在王府受辱。”
瑞王道:“你这是在讥诮本王了。”
文奉道:“堂堂王爷原来听不得实话。”
瑞王哼了一声对赵承眸道:“你在中间做个见证,本王和沈文奉比武,纯属个人恩愿,生、死不论,双方都不要再追究。”
瑞王早听过双康的大名,也听过康丸的弟子如何如何地了得,当然那时并不知道康丸的弟子就是沈文奉,沈文奉在江湖上人称玉面公子,江湖上流言玉面公子一出手,各门各派都要抖一抖,当然这有夸张的成份,但足已说明文奉岂是等闲之辈。
作为一个武痴,与玉面公子神交久已,能和赵承眸一起来做些傻缺的事未必没有想见沈文奉的意思。
赵承眸都傻眼了,还以为瑞王是被自己忽悠来的,原来瑞王是打的这个主意,和这些人动小心思,迟早会被玩死呀!赵承眸当然反对了,他道:“我啥也看不见,啥也听不到。这根本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