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承眸口中的‘小玉’,从双腿间也抬起了氤氲的双眼看了过去,看到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女子。蹙了蹙眉,他有个通房唤小玉,这个女子便是吗?双身子!
玉之呀!你的父亲毁了琪的家,你呀,最爱的人呀~,右手抚住左胸,全身经络似在瑟缩、翻转,前胸微弯...继而左心似停止了跳动,再无什么疼的感觉。
唇角扯动,文琪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抬头看了一眼屋顶,很好,老天你的这把刀真好!双眼干涩。
小玉不着痕迹地望了一眼文琪,眼中滑过恨意
,一闪而逝,又低下了头。这就是夺走玉郎的人,牵动玉郎心的人吗?
身子还没长开,雌雄莫辨,长相也很普通嘛!竟输给了一位没有长成女人的人手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不知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把玉郎迷得七魂八素,随他千里奔波。
看着年龄也不大,一副瘦瘦弱弱的样子,丛丛那里得知,此女子读过书,是一个大义之人,心地善良。
(丛丛是赵承眸随侍,和小玉很熟。丛丛被赵承眸留在军营照顾病人,赵真来寻赵承眸,先与丛丛见过面的。)
男人呀!就喜欢尝个鲜。
伴玉郎三年,讨巧卖乖,男人还是这么无情,说不要就不要,玉郎呀!玉儿心中有你,皆因我身份低微吗?
轻轻跪坐在地上,眼中流出多日不见的思念与爱慕,没有哭闹,没有让人心烦,手拉着傻愣愣的赵承眸衣角,脸贴在了他的衣摆上,“玉郎,玉儿想你。”
赵承眸指着小玉的腹部,手指都在颤抖,“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把你送走了吗?谁把你接回来的?你又怎么到的这里?”
小玉抚摸着腹部,轻缓道:“这是咱们的孩子呀!他很乖的,玉郎,你摸摸看,这几日他都会踢人了呢!”
继而眉眼又放低,说出的话虽有些苦涩,眼中却是温柔的笑,“玉儿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做赵家孩子的阿娘。
玉郎不就是为这个把玉儿送走的吗?
玉郎可是说过最喜欢玉儿了!说过玉儿乖巧,还说,还说离不得玉儿。”
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对面也向这里看过来的沈家小姐,她双眼干涩,身子轻颤,小玉掏出清香手帕抚过鼻尖,人又微微低下了头,动作柔美,身姿婉约,“玉儿想来想去,也只有身份低微了。”
扭身复跪向文琪,“他们告诉玉儿,玉郎将迎沈府姑娘为妻。
玉儿不过一个丫头而已,日后定会听从主母安排,绝不敢与主母抢人的。
但请沈姑娘能容下玉儿,赏玉儿一口饭吃。”
又抚着腹部,抬起头来,看着文琪,“还请沈姑娘可怜可怜这肚里的孩子,无论如何他也是玉郎的孩子,日后,还望沈姑娘给孩子一个名分,玉郎的血脉怎么能如我这般低贱地没有身份?”
这句话击得蹲在地上的文琪头脑一阵空白,抚着额头,强站起身来,身子还是向后踉跄了一步,身后的傅淳借机站在了踉跄的文琪身后,文琪才算站稳。
傅淳对她低声道:“你身后有我,即便你在众人面前利用我也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你不用如背负养育之恩似地背负我对你的情。
因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所求,而你的施舍正是我的苦苦追寻。
就算你不给淳一个公正的机会,也不要再伤着自己了,好吗?我看不得!”
扭头怔怔看着傅淳,唇向上略挑,满是讥讽,不过没有再推开傅淳。
仔细打量了一眼女子,杏眼桃腮,粉嫩可人,没有沈妆艳抹,却也精细到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的妆容,看来,她是做好了完全准备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