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先出去躲一躲吧,只怕赵真已把原委告知了老爷...”
陈舒昧心里咯噔一下,“这事无论如何也有他的参与,他这是要与老头子对面而立了,老爷子不放过我,又岂能与他善罢甘休,他这是图的啥呀?”
陈大成目露焦急,“二爷,先不要说那么多,你还是躲出去几日!老爷脾气上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那几年是与大爷不和,现在反倒老想着大爷。”
陈舒昧皱眉道,“我走了,我儿阿锦、阿蜕怎么办?还有我阿娘怎么办?还有你,你怎么办?”
“二爷快走吧!这些本就和小少爷们没有关系,老爷总是疼他们些的。
而你不同,当年之事若被老爷全部知晓,少则也要受些皮肉之苦的。
您快走吧!
二姨夫人那里,老爷还是有情分的。至于我,我本就是二姨夫人家奴,为主子做些事,本就应该的。”
“成管家!”
“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舒昧叹了一声气,换上夜行衣,简单收拾,从后门离开沈府...
书府内
陈国公读完信后,老泪纵横,信笺已从手中滑落,“靖远,靖远,为父,为父错了,为父对不起你...”
“把陈大成给我绑来,我要知道事情原委...”
“是!”
李义风从地上捡起信笺,也看了一遍,手也跟着颤抖。
看向老爷,自大爷死后,他就老是念叨大爷的好,现在又跳出大爷的死另有起因,这让老爷如何承受。
还有晋州遇到的那个小公子,竟是陈府嫡嫡的大小姐,难怪他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大爷。
...
一刻钟后
坐在椅子内正悲伤的陈辅,听到下面小厮报告,陈大成自杀于柴房...
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回老爷,一盏茶时间前!”
口中小声嘀咕,“是谁指使他做的?不会是蝶渔,不是蝶渔,她,她手无缚鸡之力,即使有心,也不认识外面的人,不是她。到底是谁?”
...
脑子一片混乱,还在乱中思考...陈辅颓废坐在地上,两手抚了一下白发,悲痛出声,“不是靖远欺负老二,难不成真如靖远所说,老二总动些歪心思,老二!”
手砸在了地上,“不孝子!”
陈辅拔出长剑胡乱砍了起来,“枉我如此疼你,二爷可在房中?”,边说边提剑要向陈舒昧房间走去。
身后的李义风喊着:“老爷,别冲动,先问清楚再说。”
小厮声音打磕,“回,回老爷,从后门出去了......”
“什么?”,长剑滑落在地,是自己误会靖远了,真是老二挑拨离间,火气上涌,嘴里骂道,“不孝子,不孝子,给我追,把他给我绑回来!”
“是!”
...
“老夫要知道靖远的死和他有没有关系?那可是他的亲长兄,骨肉之亲,你怎么能下得去手?我的靖远,我的儿,是为父害了你。”咳咳,吐出来一口鲜血。
李义风赶紧给他抚背,把他搀起来,陈辅执拗坐在地上不起身,不知在惩罚谁,该恨谁,又吐出一口鲜血,心中痛呼,靖远。
...
李义风叹了一口气,夫人离他而去,老爷的心就老了十岁,就算
二姨夫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人到晚年,总要找一个知他懂他的人相陪!
一边是死得委屈的长子,大爷其实在老爷内心,一直以大爷为傲的,只是大爷到死只怕也不知,这对父子。
又牵扯出二爷,兄弟萧墙,磨得还不是老人?
让他如何决断,手心手背都是肉!
...
信上说,沈府的文奉、文琪便是陈仲维、陈琪琪。
靖远的儿女,额,对!孙儿,阿维,找到了...
陈辅老泪纵横。
信上说琪琪现在在新兴县,文奉去了江南,又是江南,心中恐慌,忙吩咐注意南边消息。
......
庄王傅周,在得到傅淳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时,兵部进行了排查,主要是神造局,查出督箭部部副孙大业行为可疑。
巳时,傅周带着侍卫来到了孙府,孙府门外徘徊着二十几名一身戎装,身披红色大氅,腰系‘锦吾’腰牌之人。
正是只为父皇服务的侦查组织锦吾卫。
傅周向自己的侍卫摆了摆手,便退离了孙府。
得到消息时,淳在信上言,先禀报的父皇,为何父皇没有交由大理寺查办,而用的是皇家侦查组织,难道父皇已知道些眉目,这是要一查到底,还是保护谁。
可无论如何,只要父皇出手,只能静观其变。
沿大街而去...
走在大街上,傅周向身后的近身侍卫道:“王太,钦天监可查出什么异常。”
王太出列抱拳,“宁副监那里有动静。”
“哦~”
“已被三殿下请去喝茶!”
“哦?”
“月影楼雅间!”
“那咱们也去会会三皇兄!”
“是!”
月影楼雅间...
三皇子坐于主位,下首是一位身穿绯袍清胡之人。
台下是几位清丽女子跳着高雅的宫舞,再后是歌坊伴奏。
三皇子傅峻隔空举杯对下首之人道:“宁监副,来同饮一杯。”
宁监副无喜色也不惶恐,未饮杯中酒,而是摇着酒杯道:“殿下堵截卑职下衙时间,只为喝杯酒,听听曲?”
傅峻冷严一笑,“做人不要这么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