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冷笑了一声,“就算你包庇,子晨也不会退让,无论是谁,子晨都视为杀父仇人。
就算你有国公的爵位,子晨也不惧。
我父亲已经走远,你对他本就薄情,人走茶更凉,不知还有几分父子之情。”
“你”,堵得陈辅双眼都红了,一口气被憋得上不来,连连咳嗽,“阿维,你怎么能这么想陈府?陈府是你的家呀!”
阿维年青气盛,还是要动之以情,“你的字便是子晨,晨,陈的谐音呀,我以往竟没留意到,怪爷爷好不好?
定是向昭给你起的字,迟早是要你回到陈府的呀。”
...
这一场认亲全被庆丰帝看在眼中,原来真是陈府失散多年的子孙...
陈国公重重咳嗽了几声,文奉并没因他的咳嗽而露出和缓神色。
陈辅转向傅淳,欲从文琪这里下手,“殿下,琪琪这是怎么了?”
无论现在阿琪与陈国公关系如何,也改变不了她是陈家血脉的事实,这样算来,陈辅也算是长辈!
倒没有像文奉那样冷言以对,只平常回答,“她很好,只是睡着了。”
“哦~,把她给我。”
不用”,傅淳看着怀里的人,目露温柔,“她睡得很好,你不懂她,抱的不对,她会睡的不舒服。”
陈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应该已经知道她是女儿身了,即便你身份尊贵,也要顾忌男女大妨的。”
唇线上翘,“嗯,本王也是刚刚得知她是女儿身,是个调皮的。”
陈辅站等下文,心中腹诽,知她是女儿身,还不避讳。
又听傅淳开口道:“她现在是本王的王妃,瑞王妃!”
陈辅身子趔趄了一下,缓了缓,稳定心神,这什么时候的事。晋州时,记得靖国公家那小子对琪琪很有好感,又一想,他爹不是个好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只是这,琪琪还未认回,就被别家小子给惦记上了,还是瑞王这样霸道的身份。
又深深看了一眼傅淳,头都大了,圣上可是还没有立储呢!身子又趔趄了一下。
傅淳又补了一句,“刚下的圣旨。”
陈辅头脑一阵阵的晕眩,该说恭喜吗?都不知该摆什么表情了...
庆丰帝走了过来,“陈老,日后与朕又近一层了,当真是喜事一桩。”
陈辅还没缓过来情绪,就看到一身明黄服饰,又听到头顶上的庆丰帝说出来的话,头低了下去,还能说什么,只得附和,“是,是,是”
庆丰帝只眉梢上扬...
文奉听着这些关系很烦,再次跪安,“草民这就退下”,说完向前走去。
傅淳对庆丰帝告退,“儿臣也退下”。
陈国公看着文奉离去的背影,撩起前衣摆就要追赶,还是被庆丰帝给叫住了...
从皇宫中走出,三人上了马车。
文奉对车夫道:“西郊甄芷园”
傅淳霸道道:“阿琪要住瑞王府!”
文奉分毫不让,“不行!未行大礼,阿琪日后如何见人。”
傅淳力争,“我已请下圣旨,别人有什么好议论的。”
文奉以礼劝阻,“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不能少,阿琪还小,殿下需忍耐。”
傅淳不说话了。
马车缓缓驶向甄芷园,一撩轿帘,文奉已下得马车,伸出双臂,“把阿琪给我!”
眉梢一挑,不理会文奉,傅淳抱着文琪自顾自地下了马车,不请而入,径直向甄芷园走去,“给我收拾出一个小院,不要离阿琪太远!”
“你!殿下觉得这样合适吗?”
傅淳回头邪魅地看了一眼文奉,抱着文琪回返,口中缓缓吐出,“看来,子晨是想逼着瑞王、瑞王妃入住王府了。”
“你!”,文奉气结,一甩衣袖,瑞王可要比玉之难对付多了,太霸道,只能默许他入住甄芷园。
就这样,瑞王以客居的身份入住了甄芷园...
文奉不得已又一通忙活...
解下腰上鸣一剑,眼神从头至尾扫过,很是珍爱此剑,现在不止珍爱,这把剑是陈舒洵的,陈舒洵竟是她生父。
傅淳向文奉那里送了送,“淳得此剑,冥冥之中竟有这些缘份,本王与阿琪不是命中注定是什么?
现在得知,你竟是陈舒洵之后,此剑当归还于你!”
文奉婉拒,“用此剑保护好阿琪!”
...
甄芷园虽不及王府,占地也颇广。
文奉能有这些私产,不止是他善于经营,他还是康丸的唯一弟子,无论是盟主的地位,还是一州漕运,都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