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眨了眨眼睛,看向文佳。
文佳看着文琪,“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有这么好心?你不是恨我母亲,恨我表姐吗?”
文琪表情诚挚,“皆因你们是父亲的女儿。
你说的那两个人又与琪何干。”
后宅得以安宁,对于一个家族来说至关重要,奉弟与琪妹不能以常人府中的庶子度之,他们都太过出众,出众得盖过了众人,又岂是能压制得住的,何况瑞王与阿琪身份不清不楚,还是先与父亲商议后再定夺,对文佳的丫鬟道:“还不接下琪妹手中的药,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文文而雅的文敬露出严厉,后宅闹腾,作为长子若不压制,就会没完没休。
文琪看着文敬,微微一笑,福了福,“长兄对琪的好,琪记下了。若无他事,琪这更告退。”
文敬点了点头,“回沁馨院好好休息”,“小影子还不快搀扶你家小姐!”
...
秦孟媛听出文敬语中意思,果然闭上了嘴,不再说些什么。
文佳看着那一抹倩影,脸上出现懵愣,看向长兄。
文敬露出一个和蔼的笑,走过来,摸了摸文佳的头发,揉了揉文宁的肩头,“琪是沈府大小姐,什么时候都是。阿佳,你日后要把她当成姐姐看待,我们都是沈府的人呀!”
“可是”,文佳疑惑。
文敬咳了咳,“嫡庶休要再提,你只管记住长兄的话,琪是沈家人,明白了吗?”
文佳还是不明白,这和王嬷嬷说的、母亲说的一点都不一样,不过长兄是入翰林院的,和父亲一样厉害,还是点了点头。
文敬欣慰一笑,“这就对了。对外,我们永远是一家人,相互扶持的一家人!”
文佳点了点头,“嗯!”
秦孟媛听着沈文敬所说的话。又看着远去的文琪,心里冷笑一声,对文敬的态度大大摇了摇头。她都这样嚣张了,还不是你们这些脑子不清楚的给纵容的,一个个都是傻子,傻子,让庶子庶女骑到头上作威作福,不是傻子是什么?她撇了撇嘴,有这样的舅家,有这样扶不上墙的表哥表妹和舅母,当真憋死人了...
冯氏欲再说些什么,终被儿子给劝住了。
...
傅淳走时,还真开口要住沈府,沈向昭身子又趔趄了一下,额头一阵阵冒汗。还是以各种理由,顶着冷面王爷的压力给回绝了。走时要再见文琪一面,也被沈向昭给回绝了。
...
傅淳告辞后,书房内文敬已等着父亲了。
两人交谈了良久,能让文敬知道的,沈向昭都告诉了,至于文奉文琪身份,还是瞒了下来。
文敬也是一惊,“琪妹日后竟是瑞王妃!”
“嗯,圣上赐婚!”
...
走在主屋的路上,沈向昭略佝了一下背,老了,什么情呀爱呀的,即使在心里,也轻了很多。
有沈府这个家族要操持,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小伙子沈向昭了,再也回不到一个简简单单的身份了。旁支以他为中心也建立起一个大家族,青州。
他的老家,儿提的老家最近老是入梦中。
家族能提携的还是要提携,儿子前程要张罗。
这便是现在的沈向昭。
看到冯氏屋内灯亮着,沈向昭就有点头痛,今夜少不了她的哭诉。
对冯氏没多少男女之爱,也是相伴二十年了,对于后宅,沈向昭向来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主母就是主母,要维护她的身份,给她相应的尊敬,心给不了她,别的能给的都给她。
...
“还不都怪你,若不是你给那院里的特殊待遇,沈文琪今日也不会勾结外人来恐吓我这个主母,她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和那个贱人一样的狐媚子。
还有那个什么王爷的!仗着自己的身份,却毫不知礼数,这是后院!
呜呜,我的阿燕!”,屋内传出冯氏的怨恨声。
“住口,你又说到哪里去了?阿余,做人要拎得清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也就是在家里,瑞王如何,是你能随意编排的吗?”,沈向昭呵斥。
冯氏连忙闭上了嘴,这一气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老爷,我,呜呜,我不是,呜呜,都怪你,是你惯得沈文琪不成个样子,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这让我以后如何见人?连一个小小子女都管教不好。
你看小阿宁就乖巧懂事,再看沈文琪,桀骜不驯,我管她一句,她能顶回来我十句。”
抚其背,沈向昭拿着木梳子给她梳理发丝,“阿余,她就是一个孩子家,你怎么和她较起真来。她不一样管你叫母亲。
...
今日的事我也知道了。
阿琪呀,还不是看小宁受伤了。
小宁无论如何,也是我沈向昭的孩子!
阿燕在冯府如何跋扈我不管,我沈家的孩子也不是让他们冯家人欺负着玩的。”
(阿余,冯氏冯余余。)
“我,我,这”,冯氏被沈向昭噎得说不出话来。
“行了,夫人,向昭没有数落你的意思,日后你也要注意,就算心疼你娘家人,也要知道你是我沈向昭的夫人。”,沈向昭温言道。
“向昭”,冯氏扑到沈向昭怀里哭了起来。
沈向昭把冯氏板正起来,“多大个人了,要是让孩子看到该笑话了。
好了,不哭,来,擦一擦。
阿余呀,日后,你只管享你的福,其他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要相信你的老爷,你说,你长兄的差事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