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图打了开来,露出锃亮的箭头,闪着寒光,筱图眼中闪过骄傲的神色,“这是我们韦家先人留下来的。`com
我们先人创造的箭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只是东裕岛没有铬这一种物质。
先辈来这里定居太过仓促,也没有多少书籍记录铬这种物质。
可图不甘心,不甘心先辈都能拥有这样的技艺,我们为什么不行,为什么会断送在我们手里。
自懂事起,图就开始关注。自能动手起,图日日研究。
终于研究出些眉目,是铬,我们锻造的箭头少了这一种叫做铬的物质。
打造出来的武器大打折扣。
可惜三年的岛中上下搜寻,也没发现这种物质。
你知道这种石头,对不对?
你能告诉图吗?越详细越好!
九原还有其它地方有这样的石头吗?
李兄,你告诉图,好吗?
你看见那些怪物了吗?它们多凶残,你能做到视而不见吗?
那些它咬死的人,昨日还活动在我们周围,今日就血归于海,你,你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这不是我认识的李兄。”
孩子们也都跪在了李遇巾脚下,“先生,不是说要仁、孝、义吗?
死在它之下的亲人,我们当如何?
...
先生教我,先生助我!
先生,先生...求你了!”
她的一句句逼问,他们的一句句跪求,李遇巾结巴道:“这种石头正是你要找的,你说的桐柏山有这样的石头。
还有,还有。
天目山,对,鄣郡天目山!也,也有这样的红云石。”
一声粗狂且惊喜的声音,“好,遇巾说得好。”
李遇巾此时额头已渗出汗珠,捂着头,蹲下了身子,“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韦筠拍了拍李遇巾的肩膀,哈哈大笑,“遇巾大恩。”
...
几日后东裕岛王庭内传出军事部署的声音,“腊月初六,登陆鄣郡!”
“是!”
“探子来报,瑞王半月未在鄣郡出行。
此次鄣郡军防部署必以邱榛为主力,他的副将王淮辅之。”
“孤主英名!”
深深看着,屡次伪装入得九原绘下来的舆图,韦筠手指划过鄣郡周围的几个关卡。
“邱榛此人向来是把握重要关卡,次之往往麻痹大意。我们的目标不是攻占他的地盘,只为拿回我们所需要的,所以无需与他硬碰硬。”
“是!”
“郭仪嘉,听令”
“仪嘉在!”
“领六千主力埋伏在柳庄县周围,等孤信号,牵制鄣郡主力军。”
“是!”
“以我们与邱榛打交道的结果来看,他的兵力最多不超过一万五。所以邱榛最多会带着他的亲卫军两千多人,最多再配上一个旅,依我们东裕精兵的战斗力,拖住邱榛绰绰有余。”
“孤主神武。”
“郑录听令”,韦筠继续下着命令。
“郑录在!”
“你带三千余人给仪嘉打掩护,埋伏在柳庄县西南两百里的关卡,浦县。
切断柳庄县以南兵力,打蛇打七寸,使其首尾不得相顾。”
“孤主英武!”
“孤会带三千余人悄然而行,从柳庄县登岸,迂回入得天目山,回路则是从天目行进西南的宁县,行程三百多里,这已是离海岸最近的一条线了,只要能登上船,那便是我们的天下。”
“孤主不可以身犯险。”
“我意已决。”
....
郭仪嘉,郑录是韦筠的得力干将。
...
(宁县东北两百余里是浦县,蒲县西北三百余里是柳庄县。宁县、蒲县、柳庄县均是沿海县镇。宁县在天目山西南不足四百里。)
...
沁馨院
“小姐,小姐”,是小影子的呼唤声。
床上的文琪高烧迷糊,身子好沉好沉,如陷泥沼,越陷越深,就这样吧,累了。
胃中似有什么翻搅、打结,搅得好难受好难受,又头昏脑涨,闭眼的世界都在转圈圈。
...
四处迷雾,迷糊中,身子轻飘飘,她走进了一片林子,眼前云烟缭绕,朦胧不能视物。
她蹙着眉,欲拨开这片迷雾,用手挥散这忧心的烟雾,远处一袭红衣半隐半现,她双眼已泛红,玉之...
红衣背对着她,神情似很悲伤,一脚深一脚浅踉跄着,正向远处迈着步子。
是他,你真的要走了吗?
她呼唤他的名字,玉之,玉之...他似没听到,依旧在前面走着。
她焦急坏了!
哦~,左心一阵剧烈疼痛,疼到连呼吸都困难,她伸手摸了过去,左心插着一把短仞,手慢慢移到眼前,是血,大片大片的血,疼呀...
疼的蜷缩成团子,疼的小脸扭曲,疼的额上大颗大颗汗珠滚落,周围又看不清楚了,她捂着胸口,这是哪里?
谁能帮帮琪,琪难受,让琪灰飞烟灭吧,受不了了...
迷雾中又出现了那个红衣,卷缩身子的她咬着牙,口中溢出鲜血,强撑双臂支起身子,看着远处的红衣,她手向前抓了抓,还是够不到,呼唤他,他听不到。
她匍匐向前,此时痛苦中的她露出了微笑,是解脱,是看到了他。
不用再背负所有,不用背负沈府的养育之恩,不用背负陈舒洵的骨血之情,还有哥哥,她又深深蹙起了眉。又哭又笑了起来。
一世的债,无论欠谁的都不用再还了。
哥,对不起了,我失言了,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