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人马正交锋间,韦筠队伍两侧林间已冒出黑压压人群,把韦筠护了起来,有三千人。
这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动手,韦筠便以碾压式的胜利瞬间灭掉一只巡查兵。
韦筠一个动作,命令已下。有十几人手执长矛,打扫战场,发现没有死绝的会补上一刀。
看了一下初升的太阳,韦筠一声令下,“向宁县出发。”
...
此时,血流成河的官兵中有一位小兵身中数箭,却未身绝,正奄奄一息。
他心口中的那只箭矢,鲜血淙淙向外流着,他皱了皱眉,为装死人,不顾身体疼痛,愣是摆出一个棉软放松的身形。
身上伤口疼的直冒汗,未喊出一声。
一面对抗箭伤的折磨,一面努力掩饰自己。
看到那个排查兵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有些紧张,又放松了身体。正此时,耳边响起那个高大男子的撤离的声音,他呼出一口气。
那一队人马越走越远后,这名小兵发出了手中信号弹。
...
虎牙儿喊了一声,“不好,孤主,有漏网的,他们好狡猾。”
韦筠蹙了蹙眉,“给郭仪嘉、宁录发信号,动手吧。”
“是!”
...
哨兵禀报,“宁县西北百里之外的天元林发来求救信号,我方已探查,有可疑力量出没,敌方很狡猾,行动隐蔽,探查人数不可为据,估测人数
一千人以上。”
邱榛双目圆睁,竟是真的。又皱眉,宁县,天元林,去天元林做什么?
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先灭了再说,“集合兵力,速速赶往天元林”。
...
除去下县维护治安的军兵、各个关卡防御的军士,军营内只剩下八千军力。
邱榛火速赶到军营,得到命令的士兵已站正军姿,以方形队排列,只等令下。
此时又有哨兵来报,“将军,不好了,掩藏在柳庄县周围有好多不明武装力量,看人数,少则也有几千之众。”
...
“别慌!”
“是,是,将军”
本心烦的邱榛此时倒镇定起来,双肩一紧,进入备战模式。
拿出怀中简单舆图,越是紧急时刻越要镇定,只有做好部署,才能最大限度减少伤亡,最大可能捣毁敌人阴谋。
用手划过柳庄县,再点了点天元林,又点了点宁县,心中默思,意欲何为,抢夺财物?深入百余里?
是巧合,还是一伙的,正奇配合?
谁为正,谁为奇,到底谁才是烟雾弹,天元林?柳庄县?
吃不准他们军事目的与兵力部署,会被敌方牵着鼻子走,陷入被动模式。
一击而中才会打蛇打七寸。
手指在舆图上绕圈圈。
手指划过天元林后面的天目山,双眼一亮,红云石,对,红云石,他们是奔着云石而去的。
也不对!
他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红云石的?是无意为之,还是鄣郡出了内奸。
晃了晃头,不要想这些,先控制住他们再说。
天目山的军备物资,天目山,才是当今圣上派自己来鄣郡镇守的主要目的。
...
跪在地上禀报的哨兵嘴唇抖动,不知到底要不要再禀报。
邱榛看着他的样子,急脾气就又上来了,“有屁就放,还有比这更糟的?无论多糟,老邱也不愿做一只掩脑袋的鸵鸟,你说就是!”
“柳庄县沿海的几个村庄,大批百姓被其屠杀,敌方凶残,见人就砍,见村就烧。
将军,那里,那里已成一片人间地狱!”
听到禀报,方队中的众军士此时已握紧了拳头,不顾军纪,异口同声,“将军,快下命令吧,末将愿前往!”
“什么?
娘的!
这帮狗杂碎!”邱榛也难掩情绪,铜铃眼暴出,连爆了几声粗口。
话已出口,才知此时不能太过激动,手下还有这么多兵呢!连忙再询问,“咱们的防御兵呢?”
“敌方主力太过凶猛,我方,我方防御兵已殁。”
方队中所有人红了双眼,大喊道:“末将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将军还再等什么”,激动之余,手举过顶,场面有些失控。
邱榛也气得哇哇连叫,大骂贼子,又强行迫使自己冷静,越是紧急时刻,也不能被敌方激怒。
手向下压了压,“本将军自有定夺,少他娘的催催催!”
方队的哄闹声稍歇。
一头是百姓生死,一头是国家军备物资,谁重谁轻,最后下命令,“先御外敌,不能让沿海百姓诚惶诚恐,日后谁还敢在沿海居住。
没有人,这地又有何用?什么都没有人重要!”
“将军明断,我等誓死追随!”,方队声音铿锵有力,向邱榛做着战前宣言。
邱榛双目赤红,一通冷静思考后,整条脉络已显清明,迅速做着军事防御,“通知王淮,带领两千人赶往浦县,与我呼应,从浦县绕到敌人后方,咱们来个前后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