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文奉有事外出,文琪则带着小影子去看望陈国公。
靠近小院,听到小院里传来阵阵笑声,文琪不以为意,继续向小院迈入。入得小院,便见小院有四名青年,两人相对而坐,桌面上摆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文琪蹙了蹙眉。又看到剩余的两名男子在对剑,又蹙了蹙眉。文琪对那四人一辑道:“可是陈国公住在此院?”
一身穿青色锦衣的青年道:“你是谁?”
文琪蹙了蹙眉还是回答:“国公的小友。”
另一身窃绛色锦衣的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子。”
文琪蹙了蹙眉反问道:“你们又是谁?”
一身穿白底紫纹青年温言道:“我叫容颉,安远侯府大公子。”又指了指身边的刚才那两位发言的男子道:“仲锦、仲蜕,国公嫡孙。”又指了自己旁边一位灰色袍子的青年道:“我的朋友方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文琪道:“沈尚书小公子沈文琪。”
仲蜕道:“文敬可是你长兄,文敬看起来文质彬彬,怎么他的弟弟看起来有点愣愣的,这庶子就是庶子,再如何精养也变不成凤凰。”
容颉听到此话,蹙了蹙眉,并未开口。
文琪也蹙了蹙眉,忽然一笑道:“阁下,倒是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
容颉噗嗤笑了起来。
仲蜕脸色一沉道:“你,没教养。”
文琪道:“国公倒是一个慈祥的老者,这嫡孙嘛,眼睛只盯着凤凰示人的睥睨天下的傲姿,却看不到凤凰骨血里的骄傲与内敛。聪明人懂得给自己留三分余地,自作聪明的人喜欢给自己挖坑还挖得这么趾高气扬。有些词不懂得内涵请不要侮辱了这个词。”说完还叹了口气。
仲蜕脸色更难看了,指着文琪的鼻子道:“你,你,”你了半天,如果因几句口角大大出手太失身份,左右想了想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喊道:“出去,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文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呵呵一笑对他吹了一个吁道:“你与某些坏人比起来,倒还是有点可爱。”说完不再理会众人,径直向内院走去。
仲蜕指着自己的小厮道:“还不快把他拦下。”
仲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文琪,对那些小厮道:“退下。”对仲蜕道:“你斗不过他,在明知自己斗不过时还死撑那是更愚蠢。”
容颉勾唇笑了笑,与两位继续寒暄了几句,也向内院走去。
文琪入得内院,在正厅给陈国公施完礼后,把一个食盒摆到陈国公面前道:“尝尝看。”
陈国公道:“这次不是捉弄老朽吧?”
文琪很热情地道:“尝尝看,尝尝看,这可是我花了一日夜琢磨出来的,这次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国公看着眼前的少年如此热情,更是不敢吃了,用那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文琪。
文琪道:“这次我可是很认真很认真的去做的,快点,你这是什么眼神。”说完,自己从食盒里拿出一块咬了一口,道:“虽然按照我的口味做的,可我吃东西向来也很挑的好不好,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以后就不唤你陈爷爷了。”
陈国公笑了,他说:“那就叫我国公好了。”
文琪道:“老头。”
陈国公哈哈笑了,已经有多少年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了。陈国公道:“你做的,一个小公子做这些,虽然你是庶出,可也是堂堂尚书之子,传出去像什么话。”
文琪道:“我想出来的,是我的奴婢做的,当然我也想动动手,可是他们都拦着我,我自是不会给一群下人计较的。”
陈国公道:“如果是你做的,我还真不敢吃。”
文琪一瞪眼道:“快点!”
陈国公捋着胡须笑了笑,从食盒里取出一块,咬了一小口,嚼了嚼道:“口感细腻,酸甜可口,酥脆香醇,一块糕点也能让你做出几种口感并存,我这种不吃糕点的人都很有食欲,现在我相信你这小小年纪,做起事来倒还蛮有心思的。”
文琪眼睛眉毛都飞扬了:“那是,把山楂洗净去核捣烂成泥加入面粉用蜂蜜调和,酸甜可口,细腻润滑。老头喜欢吃肉,那口感偏爱香浓一类的,便添加了炒制的芝麻、核桃仁,嚼起来便有点香香脆脆的,这就如一篇实用的策文润色之后才可称之为锦绣,再添上两笔深层次的剖析,那才能称之为惊才绝艳,这糕点吃起来才更有内容。”
老头听的津津有味,忽略了文琪口中叫自己老头的不敬。国公道:“你的说辞显然比你做的这糕点更能让人叫好。”
这是进来一位白底紫纹青年和一位灰袍青年,正是在外院遇到文琪的安远侯大公子容颉和方皓。
容颉和方皓向老者见完礼后,与文琪拱了拱手,坐在国公左下首。对老者道:“时敏听闻国公也不远百里来听舍云子讲经,自是要来拜见的,家父时常念叨国公当年的英勇果敢,现在虽近花甲,耳聪目明,也不输我们小辈。”时敏是容颉的表字。
国公摆摆手道:“你祖父当年与我可是打着过来的,还老爱摆一个长我几岁的臭架子,在军中我最不服的便是他,现在我竟有点怀念他。你父亲少时也是个闯祸的,没少挨你祖父的揍,你这小子,从小便是这般文质彬彬的,说话谦逊有礼。”
容颉道:“我倒是很敬重父亲的洒脱。”
国公道:“一个人的性情那是一个人骨子里的东西,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时敏这般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