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陈舒洵极其聪明,处处压舒昧一畴。
大奶奶的位置是杨夏颜的,世子身份是她儿子的。
她眼中是深深的恨意,她不甘,老天,凭什么,这些本是她的,本是她的呀!
...
终于,终于那个女人死了,她不在了,哈哈~
可还有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被她保护得很好,与子溪父子融洽。
因为身份,那个女人罢占了子溪这么多年,罢占国公夫人这么多年,死都不松手,她立下誓言,陈辅可再娶继室,却不能扶正秦蝶渔。
她恨杨夏颜,你死了,手还伸得这么长,一个死人却要死死压活人一头,杨夏颜,你凭什么?恨你,渔恨你。
你,你还有一位宝贝儿子...
她终又下手了,陈舒洵出众,看似随性,内心却如她的母亲刚烈,若是让你知道你还有一位早夭的妹妹呢!
...
果如她所预料的发展,陈舒洵深深地厌恶他的父亲。
子溪终被陈舒洵激怒,父子势同水火,再后来,陈舒洵做什么都不与他这个父亲商量,我行我素,与子溪渐走渐远。
子溪常被这位世子气得头晕,可他还是很爱很爱陈舒洵的,还在为他铺路,只是陈舒洵不知好歹,每每恶言相加。
有拍桌子的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已成习惯,无论做什么想什么,父子之间南辕北辙,谁也看不上谁。
阿昧回来告诉她,赵真与陈舒洵并不是表面关系那样融洽,终于等到了机会。
她也要为儿子铺路,铺一条世子之路,叮嘱阿昧盯上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儿子终未让她失望...
陈舒洵终于死了...
可子溪也病倒了,这一倒就是大半年,世子易名从未提过,她旁敲侧击,他只是老眼泪流,就是不松口...
......
罗伽寺
两名男子正在对打,招式路数有七分相似。
一位身穿布衣,年龄在半百以上,身材却很精瘦,蓄着短胡,细眼,剑眉,一脸严肃,此人正是杨景。
杨景,杨决的弟子,先纪昊拜师。
一位男子裸着上体,冬日夕阳下,铜色肌肤下掩盖不住的是那颗不甘的心,正是傅峻。
傅峻双手执短仞招招狠历...半个时辰过去了,双方同时向后一跳,今日结束。
布衣之人拱手,“殿下真乃武学奇才,杨某以殿下为荣。”
傅峻收起短仞,弯腰行了一个江湖礼,“没有师傅的教导哪有峻的今日。”
一旁的小侍就要伺候傅峻更衣,傅峻大手一摆,撩起长衫,空中一摆,已披在了身上...边系腰带边与师傅请教武功。
杨决恭敬认真一一作答。
此时,院外有脚步走动,傅峻摆了摆手,杨决施礼悄悄退下。
进来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背上绑着荆条,正是尹相之子尹冒,看到傅峻,头触地,“思武自请处罚!”
“哦~”
尹冒叙述事实,“长宁街上按计划行事时,锦吾卫再次出现了,赵期已被带走!”
傅峻皱了皱眉。
尹冒从背后抽出荆条双手奉上,“殿下动手吧!”
“起来!”
“殿下!”
傅峻双手交互扭动,嘎吱作响,并未因事情败露而紧张,“思武,万事有吾,莫慌,赵期知道多少?”
尹冒禀报,“与赵期接头的现已死了!”
傅峻沉思了一下,“好!你下去吧!工部当差仔细些,不要露出慌张,只要他们没有实证,就不能拿你怎样!”
“就怕赵期牢中会胡乱攀咬,祸水乱引,引上猜疑,怕对殿下不利。”
傅峻唇角一勾,“那又如何?那个人!他心中本就没有吾,更没有母后,他的心都给了毓仪宫。
你只管当你的差,万事吾自会料理!”
尹冒再跪,“思武誓死追随殿下,拜谢殿下的庇护之恩!”
傅峻摆了摆手,尹冒躬身退下...
傅峻小声自语,“吾才不会奢求他的怜惜,吾不在乎他,对,不在乎他,不会摇尾祈怜做个可怜虫。吾想要什么,会自取!这世上只有强者不用看人脸色,不用患得患失,不用因他人而更改脚步。”
...
亥时
月光透着窗格照入屋内,窗格上闪过人影。
床上躺着的男子一个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双仞已在手,轻脚下床,摒在了帷幔后。
门打开,进来一位身披朱色大氅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申卯。
傅峻双仞丢到了一旁,从帷幔后走了出来。
申卯拱手,“早就听闻殿下功力不凡,今日所见,当真不虚。”
傅峻勾唇,“怎么,吾又犯了何事,惹父皇如此惦记吾,三番五次劳烦申指挥史来这清修之所。”
申卯嘴角抽了抽,“那日卑职所说,殿下一句都没听进去。”
“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