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淳告诉文琪,殷儿武功很好,而且话语不多,你若不喜欢,她只会躲在暗处默默保护,而且京城各府贵人跌事,她知之甚多只怕她不答应,又加了一句,不要让闽江郡的子晨担心。
文琪也就收下了。...
将近一个月后,年关已过...
章郡
各项事宜安顿好后,忙中偷闲的邱榛活动了一下筋骨,街上走走。便又去了百家馆,看这些文人斗嘴皮子还是有点意思的。
百家馆内,人数众多,谈论百家,邱榛听着很头大,他来这里可不是听这些文诌诌说辞的,就想听些劲爆的,或者诡异神奇的。那个什么青帝天帝的就很不错,想着“噗嗤”笑出声来,殿下那一脸冷冰冰的。傅淳、天帝、青帝,这些咋连系在一起的,谁想出来的?
静耳细听。
“这百家馆还是因瑞王而起,现在才知事情原委竟是这个样子...盗取国家盐资本就是重罪,唉,有些人只顾私利,不顾大义,总想试探朝廷律法,竞连鄣郡经魁都参与其中,真丢文人的脸!
若是愚昧者,尚有说辞,若是文人,明知而犯,不是书痴便是一位投机取巧这人,这样的人幸好没入官,否则坐的越高,遭殃的人就越多。”
“那倒是,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不能只顾着埋头读书,还是要学会先做人的。无德有才,危害朝廷,危害大众。”
“这是一个教育弊端,只能呼吁夫子们的教导方向了...王兄,李兄,你我皆有责任呀!”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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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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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榛皱眉,说的是李遇巾吧,长长叹了声气,确实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问题...
那边又传出言论,只是话锋已变。
...
“孙某这里倒是有则趣味,博众位一乐。”
“哦?”
“听说了没,任大人的小舅子又出风头了,唉~,又不是什么文人,非要向文人堆里凑。
江南朱大才子岂是谁都能学得了的,每每作曲,江淮一带必带起一阵风波,多少文人墨客望之不及,几日来,各大楼子里的花魁可是又妖媚了几分...
这朱大才子出身就受人争议,其父乃江南大家族朱家的私生子,说是生母不详,也有传言,其母出身望月楼...
学朱大才子故作风雅可以,可如王阅枫这样的,还真是让人...不知说什么好。
春风楼里宴邀林姑娘轻舟泛湖,画舫谈词谱曲,结果裤腰带又松了,不知拐到了什么地方,三日后才把姑娘送回,银子却不多出,少不得和张妈妈又一场口水官司,这次张妈妈当真厉害,竟连任大人的面子都不顾忌了,把王阅枫的脸都给抓花了。”
众人喷笑出声,“王阅枫呀~,也就摊上任大人这样的姐夫,那小子,当真不务正业,追逐烟花当潮流,追捧花魁当雅事!
能和朱大才子比吗?
没有朱大才子的才气财气和风姿,啧啧~,真是那句话,学虎不成反类犬,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呀!”
邱榛听着皱眉,老任也不好好管教这小子,摆了摆手,“走!”
...
青研斋(王阅枫名下的店铺,经营古玩字画。)
王掌柜看到是邱棒来了,忙拱手施礼,“邱将军稍等,老奴这便知会东家去!”
邱榛铜铃眼一转,摸了一把胡须,搂住了王掌柜脖子,一副哥俩好又神秘兮兮的问,“王阅枫这小子是不是又招惹春风楼里的姑娘了?”
王掌柜支支吾吾,一脸尴尬。
这便是真的了,听着一楼拐道里的房间有些动静。
摆手制止王掌柜的声音,支着耳朵细听,那边传出女子的嘤哭求饶声,邱榛愣了一下,心里痒痒,玩兴大起,抓这小子一个现形,点了点头,这个可行,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对王掌柜道:“老王不用知会你家公子了,邱黑子又不是外人,和他小子很熟。”
脸凑近了王掌柜耳朵,“是不是在雅间?”
王掌柜连忙打哈哈,“不是不是”,说着就连忙向拐角处通风。
邱榛大手扣在了王掌柜的肱骨处。
王掌柜动弹不得,一脸嘻哈扭过头,“将军这是何意?”
邱榛一个大掌把他拉回原地,对他摆了摆手,“我来!”
猫手猫脚地向一楼拐角处走去,干这种事,邱黑子心里咋这么乐呢!憋着心里的笑摈在门外,耳朵贴在了门板上,边听边露出嘿嘿的傻乐,看的邱榛的亲卫军都心痒难耐。
...
正此时,上方二楼楼道飘下一阵香风,这味道很熟悉,邱榛蹙了蹙眉,正是奉灵身上的味道,松香香料。
这种香料,女子几乎很少有人用,只是每次靠近她,都能嗅到这样的香味。
邱榛心里咯噔一下,王阅枫这小子就不着调,奉灵又是一个野性的女子,握紧了拳头,脸色沉得吓死人。
失魂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王掌柜看着邱榛的脸色劝解道:“公子哥们不都是这样的吗?邱将军就当作没看见,千万别再告诉任大人,任大人罚起来,公子又要憋坏了!”
此话一出,邱榛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分,深深看了一眼王掌柜,快速向楼上追去。
王掌柜连忙道:“楼上是杂物间,东家是不许他人乱入的,邱将军就不要为难小老儿了。”
邱榛心里更沉了,难道真的是奉灵,她来这里做什么?直觉被人戴了颜色,更急切想知道楼上究竟,回头看了一眼王掌柜,别被这小老子给惊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