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鼠眼的吴孙,吴孙道:“以为小公子磨蹭这性子,再过几个时辰才能赶到这里,没想到沈府小公子长相瘦弱,奔起路来竟这么给力。”
文琪张大了嘴巴,亏自己一世英名竟输在胆怯上,心里那个悔呀,脑羞成怒的文琪是无论如何也不打算前行了,那两人出乎意料的没有反对,还背着他找了一个背风的土坡,并给他准备了一些吃食和水,这会儿也不要挑什么好吃不好吃了,先喂饱肚子再说,吃完后,文琪很不给面子的倒地就要睡,心道原来这些人们也可以说不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管不了那么多了,眼皮越来越沉,就这样睡着了。
醒来后还是没忍住,向两人问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就因为自己闹脾气便不赶路了,得到的答案是两人也打算休息,子时再赶路,希望小公子再接再厉,文琪再一次恼羞成怒,一闹脾气是说什么也不走了。那鼠眼嘿嘿一笑,看向蒜鼻头,文琪一伸手,摆了一个萧洒的姿势道:“我自己来!”被人强迫做些事还不如自己潇洒地去做,如此自己还不那么被动,其实文琪并不是拿这些人没法,文琪虽然不会武功,不过为人机敏,又有一身医术,会医术的人多少会些毒术的,只是文琪想到庄王和瑞王的兄弟情深,也是感触良多,再加上瑞王无论如何也是因为自己的那句话才出现这种意外,还是真打算去救回瑞王的,因此并没有把这两人放在心上罢了。
当然此两人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能被一实权王爷派来做事的,也不是个简单的。不过依文琪那小性子,受此委屈那是要使些小性子的,这一路走的是相当辛苦也是真的,那两人或威逼或利诱或好话哄着,文琪这才跟着两人奔向远方。
天微亮时,行到一农户门前,文琪定睛一看,土坯做墙,鼠眼人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位老伯。
这老伯一脸老态,头发灰白,眼角下垂,脸上有深深浅浅的皱纹,吴孙把手中的一块玉佩递给老伯,那老伯道:“你们是?”
吴孙道:“享子是我们的主子。”又指了指身边的文琪道:“这位是我家小公子,主子的侄子。”
文琪瞳孔放大,不过并未说什么。
那老伯便引几人向院内走去。
吴孙还向文琪耳前低语了几句,主子行走在外,如遇不测,启用享子这个名子,这个我们都是知道的。
文琪心道,原来是暗语,庄王如此谨慎,这还三三五五地出问题,确实是如履薄冰。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们的生活可真不是自己能消受的,一想觉得自己满满的幸福感。
文琪看了看这小院,只有正屋,三间草房,房前还搭着鱼网,鱼网旁边还放有几个水桶,那水桶里还有水声,里边应该有鱼,文琪如此想着,便随那老伯向西屋走去。
屋内没有家具,那窗户只能叫半成品,三三五五的窗格上还糊着纸,还有半拉挂在窗格上,风吹过,那半拉呼悠呼悠的,窗户下有一张快要站不住的桌子,少了一条腿,是用几块砖叠加垫着那条腿的。桌子上还留有外面刮进来的风沙,都看不清桌子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应该是朱色的吧,那腿是朱色的。沿着那窗户向右看,那墙上都结网了,从上至下还裂着一道缝,文琪站在这里,都怕这房子一个不稳,从那缝分裂成两半,沿着那墙向左看去就是一土炕,那土炕上铺着厚厚的草堆,那草堆上盖着一件棉絮外露的被子,是棉絮吧,看着黑乎乎的,又像是被什么撕扯过,心想不会是老鼠咬过吧,胃里一阵翻滚,强压了下去,看来瑞王还是有优点的,起码这份忍耐力要强过自己百倍。
那灰色破洞被子下躺着一名男子,头发扎起,不见一丝杂乱,身上穿着一身灰色袍子,露在外面的上衣看着倒还是蛮干爽的。看来瑞王比自己强的不只是这份坚忍,还有人家比自己能自立。如此不顺眼的人在这个环境下竟对此人产生了一丝悲悯,自己可真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呀!
文琪走进瑞王,想找个坐椅都没有,只好坐到瑞王身侧,手伸向被角,一双手捉住了自己,正是瑞王,瑞王抬了一下眼皮,又缓缓闭上,那嘴唇干烈,两腮绛红,还说了一句话:“你又来了,这次倒没有讥诮我。”皱了皱眉又道:“梦里的你倒少了那浑身的刺。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这样也好,我以前就很想告诉你不要以色示人,看你那柔弱的样子,我会受不了的!”下边就没有声音了,看来是睡着了。(以下为瑞王在外隐蔽,自称改为我。)
文琪一脸黑线,男男相爱还是朦胧知道那么一点点的,以色示人,那么整句话连起来肯定是那些下三流的话了,文琪如此想着,为什么每次见瑞王自己都很想暴揍他,这次揍他肯定不会炸毛,只会蹬脚了。前世的冤家呀!这一句飘过,自己感觉怪怪的,什么前世,没有前世,我和瑞王只有今世,呸呸呸,这是被赵承眸带歪了,女人,这个词好麻烦。我不是女人!我不是女人!文琪在心里如此建设着,以后再也不要穿女装了。
伸手拭了拭瑞王的额头,温热迹象,再看身上那些伤口,都没有清理,已经严重恶化,自己要再晚来一、两天,见到的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那老伯道:“我只知道他叫享子.....”
话未说完,文琪出手阻止,文琪道:“先烧热水!”又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给老伯,文琪道:“这几日,老伯辛苦了,这个先收下,还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