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皱了皱眉,道:“今日怎么这么多。”
那小厮又补了一句:“看着都是略有些身份的,还是浑身和你进来时差不多的,一身泥水外衣,身上也背着人,不过人家背的都是娃子,如你这么大的,你是第一个,对你的印象也就要深一点,当然打扰我睡觉的都是娃的家人了。”
文琪一脸的黑线.......
那人又道:“听小公子口音应该是京城方向来的,怎么跑到这洪水区里送死?”
文琪想了想还是回了一句:“我本打算去南阳郡省亲的,途径此地,差点没葬在这里。”
那人打量了文琪一眼。点了点头,又多说了一句:“以往也决过堤,老辈们常言,多在雨季,以后再省亲,还是把这日子错开。”
文琪睁大了眼睛道:“以往也决过?”
那小厮打了个哈欠,点了点那脑袋,把手放在肩膀的位置比划了一下:“我这么高的时候决过。”
文琪道:“那以往都是怎么解决的。”
那小厮摇了摇头道:“不太清楚,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个老伯以往修过河道。不过这个老伯脾气很是古怪,还和当时的县令甩过袖子,当时的县令气得都吹起胡子来了,后来就不清楚怎么着了。”
文琪眼睛一亮道:“那老伯叫什么名子”
小厮摇了摇头,又道:“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的混号叫什么。
文琪道:“叫什么?”
小厮揉了揉自己的腮甲,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文琪递上一锭银子,那小厮继续道:“他叫青鱼子。”
文琪皱了皱眉,还是嘀咕了一句:“一个老伯叫这么一个名子,怪怪的。”
那小厮看着眼前这青秀的少年,又给赠送了一句道:“鱼中的楞头青呗!”
文琪点了点头,小厮把姜糖水已经收拾好,装入食盒交给了文琪,打着哈欠道:“不要再打扰我睡觉!”
文琪点了点头,如此也提着回转,正想着事情,一抬头还撞到门框上,哎呦了一声,扶着额头上楼去了。
半夜醒来的傅淳听见隔壁房间传过来琐碎的脱衣服的声音,脑子里浮现出一张白皙的俊颜。
【没亮明身份之前,以下瑞王大多用他的名子来称呼。不影响阅读的!瑞王名字傅淳】
次日,傅淳醒来,身子好冷,看到夹着的被角,两手环着被子,嘴里骂了一句“妖孽......”
在屋里靠窗而站,打开窗户,吸了一鼻子外面清凉的空气,望着远处层层叠叠的屋舍楼宇,吐出一口浊气,默念了一刻钟的清心咒.......
听着隔壁这会儿也没什么动静,踏步来到门前,以手扣门敲了两下。
文琪顶着一头乱发开了门,看到是傅淳,转回头,成大字状直挺挺地又要向床上栽去,睡个回笼觉。
傅淳皱了皱眉,提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按在了椅子上,傅淳道:“要不要我帮你清醒清醒!”
文琪用拇指和食指撑着两个眼皮,那眼珠子都被撑的要爆出来了,傅淳提溜着文琪后衣领道:“出去跑一圈,回来再详谈!”
文琪被提溜到门框时,扒着门框不松手,把眼珠子睁的老大,都要流出泪来了,他道:“你看我的眼睛明亮不,正事要紧!”,说完两手扶住傅淳的腰,弯着腰从傅淳掖下钻过去,向室内溜去。
傅淳怔愣了一下,还摸了一下文琪刚摸过的位置,甩了甩脑袋,脸上红了红,咳了咳,跟着一块进来了。
文琪先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傅淳看着他喝水的动作咽了几口口水。
傅淳看着文琪的脸说了一句:“你这脸色怎么忽白忽暗的,在搞什么呢?”
文琪道:“我靠的又不是这张脸,况且若因我顶着这张脸,引起个别人的遐思,这不是害人害己吗?”
傅淳脸上现出些不自然,别过脸,攥了攥手,咳了咳,问他道:“你昨晚想的可有个章程,只顾着睡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