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想着,这王玉婉还真难缠,那就用手上功夫表示俺们就是一群糙汉子,还是一群武力值彪悍的糙汉子。
走到傅淳身侧,一拦傅淳的肩膀,手在傅淳右肩上更换交替敲打着,神情随意,不急不徐地道:“兄弟,来,给这位小娘子在这桌子拍一掌,让小娘子见识一下咱们砀山英雄辈出!”
说完似想到了什么,连忙捂住了嘴:“我刚才没说什么吧?”
对王玉婉道:“把嘴巴闭紧,否则让你好看!”
说话自是要半真半假,而且还要有漏洞,才更加让人信服,太过完美的措辞便会失了真实性,文琪这样想着,便出了这么一手。
傅淳还是比较配合的拍了一掌,那桌子应声而裂。
跪坐在旁边的王玉婉目露惊恐。头不住地点头:“玉婉不敢,玉婉明白!”
好像心里怀揣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眼神惊慌、闪烁。又生怕文琪一流把自己灭口,伸出四指指天起誓道:“好汉刚才所言,入得我耳,这句话玉婉只会带入棺材,若出于我口,”
文琪盯着王玉婉,逼问道:“怎样?”
王玉婉道:“死无葬身之地。”
文琪道:“再加一条,被夫家嫌弃,被外室所欺。”
王玉婉哀凄道:“这,这,你好狠毒。”
文琪道:“快点,我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王玉婉期期艾艾地指天发了这条毒誓,心如刀剜,泣不成声。
站在一旁的傅淳皱了皱眉。
文琪似想到了什么,出于好奇,随口问了一句:“你父亲对你好吗?”
王玉婉机械地点了点头。
文琪道:“说说看。”
王玉婉抽抽噎噎地道:“凡我所求,无不应允!”
文琪听后,心里还是有点哀伤,那个远离自己高大的身影,那个想要在他面前表现一下的身影,何时曾给过自己一个笑脸,更别说其他了。
渴望的母爱用手触及不到,期盼的父爱吝啬给自己一个眼神。
淡淡地落寞之色一闪而过,旁人连一丝气息都没有嗅到。
文琪咳了咳,继续道:“那你更应好好回答我的问话!”
王玉婉一听到父亲,收住了抽噎之声,她道:“此话怎讲?”
文琪道:“你与多个情郎爱恨纠葛,不着寸缕,死在床上。
这则消息我自会替你名扬天下,送入王府,送入沈府,你父亲只怕都要羞愤死了,尚书府沈大人的脸恐怕都要绿了,你的敬哥哥就不知道会怎么想了。”
说到这里,王玉婉失魂落魄,大脑已经停止思考,只听耳边传来嗡嗡声,那个黑面巾下的嘴唇在上下蠕动。那个刺耳的声音又继续道“
你父亲远离京都,沈大人可是要立足朝堂的。
你说那些肮脏话语‘破鞋!’,‘不要脸!’,“绿帽子!”,是不是很打一个手握实权的老尚书的脸?
沈大人难道不会迁怒你的父亲。沈大人可是户部尚书,什么工事都要走户部,都要沈尚书签字,才能下放银子,你说沈尚书会不会给你父亲穿小鞋。”
傅淳看着那个小小的黑影,为能掏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小嘴噼里啪啦地说着这些击垮一个人所有的防备,摧毁一个人意志的话语,不得不说,小嘴太厉害了。
此人如果上战场,套敌营的军机部署,必是个中高手。
别看只是一些话语,处处透着进退有度,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的策略。就是自己,做这些,是做不出这些个弯弯绕绕,没有这些个玲珑之局的。
王玉婉目露惊恐,浑身哆嗦,声音颤抖:“你真的不是针对我父亲?”。
这话更像是安慰自己,暗示自己此人不是针对父亲,以求良心得安。
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个从小读的就是攻心论、读的就是各种策论、读的都是血淋淋的史料,又几经生死,那战斗力根本就不在一条线上。
文琪轻柔道:“自然不是针对你父亲,与你父亲为敌,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就是抢口吃的而已!”
王玉婉道:“真的?”
文琪又露出一个不耐的神色,烦燥地说道:“你这女人,真的好烦,你到底说不说?”
王玉婉被惊吓到了极点,早就不会思考了,机械地点了点头。
给文琪说了十多家和王柯庸经常走动的大人。
王玉婉虽说是女子,这长女嫡女的,身份自是不同,偶尔见一些叔叔伯伯的,王珂庸还是很宽宥的,况且和沈文敬早就定过亲,多见些世面,也不会太小家子气,见一些长辈也不算逾距。
文琪又威逼了几次,又吐出十家。见问的差不多了,吐出一口气,又安慰了她几句。
又怕她惊惧过度,再想不开,闹出什么人命案子。
这事不仅会闹大,自己也对不起沈府,无论自己与沈府有什么说不开的,自己都姓沈,自己流的都是姓沈的血。假如自己这一失手,将来情何以堪!自己还是人吗?
反正正事已经弄到手了,下边又做了些安抚工作。
柔声说了一些话,王玉婉神色涣散。
文琪只得又道:“别想着去死,若让我知道你死了,你的丑闻满天飞,你父亲会为你蒙羞的,尚书府也会蒙羞的,后果你懂的!”
王玉婉大哭了出来,文琪也没有制止,极度的恐惧哭出来,也会好受点。
哭了一会儿,情绪才算稳下来。
王玉婉想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似乎又有些不对,瞪着文琪道:“你不是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