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赶紧扭过身去,太辣眼了,“白日做这种事!时风日下!”,刚才隔着帷幔,四人,其中三位反应过来后又赶紧找东西遮羞,惊慌而羞怯,还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向帷幔外的地上捡起外衣。
扭过身后,还能听见身后传出簌簌穿衣服的声音。
室外
外边的家丁听见“啊!”“啊!”的几声,还捂了捂裤档:“我去嘘嘘!实在受不了,主子时不时地来这么一次刺激,明天耳朵堵上棉团子再来当差。”
另一个家丁道:“去去去,我也想嘘嘘,快点回来换我。”
室内,傅淳看了一眼文琪:“你喊叫什么?”
文琪顶着一张大红脸:“我,我,我”,一向口齿伶俐的文琪满脑子找借口一时竟找不出来,说了一句:“我怕长鸡眼!”。
这句话自己都解释不通自己的脸红和惊叫,还有自己下意识转身的动作,反正话已出口,就不去描这眉了。
傅淳只是淡淡地看了文琪一眼,还点了点头。
这时就听见从帷幔里传出一男粗音,那人呵斥道:“大胆贼子,滚出去!”
自是无人回这句话的。
文琪实在没有跟进去的勇气,抬脚欲向外走去。傅淳拉住了他的袖子道:“你去哪儿?”
文琪道:“我回避!”
傅淳道:“你又怎么了?”
文琪道:“某还没成年呢!这些人太荼毒我的眼睛了。”是说什么也不跟进去的。
傅淳道:“在这里等着,不要到处走,这里可是豫州!”
文琪点了点头。
傅淳径直向帷幔走去,把剑抵向那衣冠不整的男子脖子上。
那三个均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向床角退去,然后把脸背过去,身体瑟瑟发抖动,嘴里还小声啜泣着。
那男子轻哼了一声:“原来是你们,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两个小小的主簿,也敢来这里造次,来...”人字未说完。
傅淳道:“你是想让外边的仆役看他主子狼狈不堪、衣冠不整?”
抬起一只脚放在床上,把剑向下压了压,唇角向上一勾:“你叫吧!”
那男子抬着脖子,神情紧张,眼睛不时地向下瞟着脖颈上的长剑,身子僵硬,还是稳着情绪说了一句:“说吧,你想做什么?”
傅淳盯着男子,声音冷冽:“拿出庆丰十八年的账簿,拿什么,你懂的,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那男子正是豫州牧属官卫治中。
卫治中僵着身子,斜眼觑了觑上方的男子,挤出一个故作自定的讪笑:“刀剑无眼,先放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傅淳冷冷地看了一眼卫治中:“少来这些滑头,在我这里,没用!回答我的问题,别给我扯东扯西的。”。
卫治中把手举上,以示自己不会反抗,稳住对方情绪:“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傅淳道:“庆丰十八年灾民抚恤单,抚恤人数、银粮数目,我要暗帐!”
卫治中眼睛转了转,原来是想胁迫自己,只要死咬着不松口,那暗帐在自己手里,投鼠忌器,再凶的神,怕你不成?马上换了一副神情:“我手里什么也没有,你要找帐薄,书房里多的是。”
傅淳此人不爱说废话,又看眼前这人扯东扯西,没有耐心在这给他扯皮。傅淳想要做什么,直接就是动手,冷哼了一声,手起刀落,眼神冰冷。
只听“啊!”的一声,一血团子掉到地上,溅在地上斑斑血迹。
卫治中捂住了左耳,那血顺着手指缝向下滴落,滴在那还没有整戴好的衣服上,白色的外衣上点点红痕,很是刺眼。
文琪听着一声“啊!”,捂住了双耳,背对众人,坐在桌子一侧的椅子上。
室外
轮换嘘嘘回来的家丁道:“看来今日主子玩的很尽兴,这嗓门,真是和公鸭子都有得一比!”
那会儿嘘嘘完的家丁身子又抖动了:“别说了,我又要嘘嘘了......”。
室内
卫治中口里叫唤着:“来...”人字未说出口。
傅淳塞入他嘴里一块不知什么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府上的家丁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也不怕告诉你,我的一把刀一次饮过百余人的鲜血。今日这剑也很兴奋,卫大人,你想看吗?”说完把他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卫治中手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嘴里发
出抽气声,咬着嘴唇,狠狠地说了一句:“你意欲何为?”
傅淳冷冷地道:“这和你没关系,和你有关系的就是你的血要不要喂祭我的剑,自己想清楚再回答我,我这人不喜欢说废话,更不会无聊到给你解释些什么,我们之间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我问你答,要什么给什么!能明白吗?”
卫治中脸色更白了一分,嘴唇抖动,左手血迹斑斑还在捂着耳朵,咬了咬牙,一个眼睛还闭了闭,使劲点了点头。
傅淳道:“拿出庆丰十八年的账簿,不要给我耍花招,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能再返回来找上你,自是知道你和王珂庸之间的关系,也知道你手里有什么重要密件,你听清楚了吗?”
卫治中点了点头,也顾不上整理衣服,敞着前胸,下得床榻,软在地上。
两手扒在地上,地上烙下一个印子,低头把身子贴着地面向床下爬去,嘴里喘着粗气,用手把上边的一层厚土扬到一边,手上的红色和尘土混在一起,泥巴包裹住了十指,浑不在意,颤巍着双手掀起尘土下的一个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