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举起右手,居高临下的向下扫了一圈,眼里尽是鄙夷:“我施林可以为了该做的公事置生死于度外,可以为了公事,什么权势,什么高官,我施林都不放在眼里,做了就做了。再看看你们,一群怂包,一句话,干或者不干,就这么墨迹到现在,妇人行径,算什么汉子,我说小娘儿们,脑子愚笨,大字不识一个,道理不通,真不知你们有什么好活着
的,现在连个爷儿们的胆气儿都没有,都回去吧,杵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
说着青鱼子率先向来的方向走去。
汉子们脸色铁青,皱了皱眉,大声嚷道:“读了几年书,有什么了不起的,哦呸!你才什么玩意呢,说谁是小娘儿们的?你给我站住。”
青鱼子一梗脖子,面对人山人海的汉子们,一点都不示弱:“呦呵,还不服了,我可有说错,你们倒是去堵堤坝,做些让人看得起的事来呀!跟个娘儿们一样,头发长见识短,孬种!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真娘的烦人。”
汉子们现在倒是血气高涨,几步走过来推搡青鱼子,青鱼子向后趔趄倒退,眼中倔强,怒瞪着几个大汉:“欺软怕硬,还要个脸不?除了能欺负我这样的读书人,还能做什么,哦呸”,说着向那几个汉子脸上唾去:“老施就看不起你们。”
几人被羞辱的脸色铁青,有人伸手去捉青鱼子前襟。
傅淳抽出腰上的长剑,剑指那几人道:“住手!在这里打嘴皮子仗有意思吗?现在我告诉你们,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没有什么好争议的,谁向后退一步,谁再有异议,休怪我不客气。”
有一个汉子向傅淳身前走了两步,用右手捉着傅淳的剑尖抵在自己胸前:“来,向这里刺来,你又是什么玩意,还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还逼上了。”
傅淳就是个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动手的人,连一个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剑尖略收,向斜上划去,空中传出一声“啊!”,那汉子右手捂住了被划了一道口子的脸,满手血迹。
人群同时传出:“又杀人了,是他,是他,一次杀过百人,好可怕。”
说这话的正是见过傅淳铁腕镇压粮仓的两个瘦猴。
傅淳道:“向后退缩的下一个直接去死,这要是上得战场,军令一下,无条件遵从,逃跑的均按逃兵罪就地正法。”
一时想四处溃散的人,又都收回了脚。
文琪心里咯噔一下。
走到人前,大声道:“诸位,别紧张!”,寻着那两个瘦猴道:“两位好汉,可吃到了馒头,安分守己的兄弟们可有受伤。”
那两人目露惊恐,还是哆嗦着道:“嗯,嗯,吃到了,吃到了,没死,好多人都活着回来了。”
文琪看着稍稳定的场面道:“有道是大忠似奸,大奸似忠。大家动脑子想想,如果当时我身边的五公子不出手,尔等是能得逞,抢到粮食,吃个饱饭。
可事后呢,大家只怕不知道,抢劫粮仓者首犯凌迟,诛一族。重犯腰斩,诛一族。从犯十岁以上处死。
大家可承受得起,到时连祖宗的牌位都保不住,兄弟们地下见到列祖列宗该如何交待。
不要抱有侥幸,什么事出有因,什么逼不得已,什么有苦衷,在律法面前,在大事大非面前,在国家之事面前,毫无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