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一副崇拜的模样道:“我最敬仰之人。燃文?om让我最敬仰的不止他这些大事,还有他中晚年辞官后,依然心怀万民,落脚蜀地,推动蜀锦飞速发展,一跃成为能与巨头行业相提并论的盛衍新宠。
上千年的丝绸业发展到现在,历经绣花、印花技术阶段后,很长一段时间踯躅不前。
而这两种技术明显跟不上生活所需。
原因是,绣花花纹逼真,对绣娘要求也较高,耗时长,出产量极少,一般供给王公贵族都显出捉襟见肘。
另一种是印花,这种技艺虽生产量满足大众所需,手感也无甚差别,然花纹、色泽大打折扣,上等丝织品让人不免有些叹惜。
柏相行走民间,组织艺人,积极提倡并给以财政支持,刺激工艺人积极创造,革新,提花技术广泛用于蜀地。
提花技艺的花纹清晰、色泽明亮、穿着舒服。中合了两种技术的不足之处。
此技术一经推出,产量和质量无疑找到了最好契合点,远销内外。单这一举动直接掀起蜀锦的狂热,蜀地最近三十多年来不再被人提及时,冠以巴蜀小地方。蜀地百姓生活质量大有超出两河之嫌,可见柏相的厉害之处......”
傅淳静静看着文琪恣意模样,听着他的侃侃而谈,心中滋味万千......
从柏相这里开始说起,文琪大谈经济、改革、中原文化,再结合朝局之势,分析大臣可能提出的阻挠之语,两人密谈了两日,把所有考滤到的绊子与当下相结合写成信笺欲交给庄王。
夜间,傅淳躺在床上,月辉透着窗格斜照在桌子、椅子上。桌子上摆着文琪这两日来写的多本策论,怎么也睡不着,脑子老是浮现那个一张一合的小嘴,那个亮晶晶的眸子......
坐在桌前,点上油灯,展开那些策论,看着那些清隽字迹,犹如看见了那个灵秀之人,手摩挲着字迹的一笔一画,一个一个摸过去,似抚摸失之交臂的心底深藏之物。
拿起笔筒里的狼毫笔,奋笔疾书,所有这些誊抄了一份,一夜未眠......
次日交给吴孙连夜誊抄的策论,吴孙快马加鞭赶往京城交给庄王......
安排吴怪张贴告示,招幕漕运,当然告示上印有庄王的官印,虽然庄王不负责漕运,不过庄王其一是王爷,其二身居兵部尚书,其三为内阁大臣。
但凡是士族豪绅,高官子弟,大商贾对这种政治风云人物,鼻子向来敏锐,庄王的号召力如石子投水,一纸激起千层浪......
当瑞王的那份折子在大朝会上亮相时,满朝哗然。
朝堂上哗然的原因有以下几点:
其一,朝廷接到江惫江大人递上来的灾情折子时,正在准备抚恤银了,定章程,拨多少,如何拨,派谁拨时,派多少药材,等等琐碎情况时,啥?瑞王已稳住灾情,瑞王不是去江淮吗,啥时跑到豫州去了,还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瑞王是怎么做到的,银子从哪儿来的,就武志县一小小县城,借他十个,也凑不出这个数呀,匪夷所思!
瑞王真不愧是纪老先生的高徒,每次风吹草动,必起风浪。
当然邪风、正风,人家起的都是大风。
其二,瑞王不是学的武学吗,啥时候会堵堤坝了。
其三,瑞王上的更惊人的折子,整合漕运,以水养水,这是什么歪理。
昭德殿内
左右两道拱形台阶,正轴三道台阶,五步玉石雕刻阶梯向北延伸,十多步外摆着金色璀璨夺目并雕有九龙盘旋图案的长桌,长桌上左侧摆着玄玉镇纸,右侧摆着装有大大小小十余支不同狼毫笔的暗朱色笔筒。
桌子后方坐着一位头戴十二旒冕冠之人,斜眉入鬓,长眼,高鼻梁,薄唇,虽年近半百,无雍容之态,宽肩窄腰,可见当年也可称之为郎的人物,傅淳和其有七分相似,神色冷肃,一派威严,此人正是当今圣上庆丰帝,傅淳父皇。
【现国号是庆丰,在此称为庆丰帝,谥号现在可不敢称。】
玉阶向下红色地毯直铺向殿外,殿上站有两列文武大臣,文左武右。
玉阶正中央台阶下十步站着一位身穿紫袍,佩金鱼袋的老者:“殿下所奏,倒是值得推敲。”此老者正是首辅张相,张大人,中等身材,略有发福,短胡,小眼,短眉。
尹相手执白玉笏板出列道:“臣有奏!”
上首庆丰帝无甚表情,声音平缓:“准!”
尹相道:“胡闹!殿下此举甚是不妥。
身为王爷,本就该做百官表率,请旨巡视江淮,落脚在豫州,失信于江淮,岂不是言而无信,弃朝廷颜面往哪儿搁?”
章相出列道:“尹相所言正是,各个皇子皆龙章凤姿,储位不稳,殿下们难免忘乎礼法,圣上还应早作打算。”
庆丰帝微蹙眉。
尹相皱了皱眉:“章相扯远了,我们就事论事,一码说一码,立储之大事,还是容后再议。”
章相还欲说些什么,上坐庆丰帝已摆手阻止:“怎么,卿们都觉得朕活不过这几年吗?”
此话已出,两列大臣“噗通”一声,整齐如一,全部跪下,殿内寂静落针可闻,头扣在两手交叠处。
章相头从手上缓缓抬起,跪在地上抬头面见圣颜:“圣上......”
左列原站在章相后面的左都御史身居从二品的蒋大人出列,手执白玉笏板,厉呵道:“殿前不敬圣颜,章相,还不速速退下。”
章相固执把头又扣在手上行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