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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要不我去睡沙发?”
“你腿都这个样子了,睡什么沙发。”楚楠按住了他,不准动。
林宝呵呵的笑了,“那这样,不太方便吧。”
“就是为了方便照顾你,你有什么事,或者碰到哪了,我能听得见。”她解释道:“我照顾伤员很多次了,身边多个陪护很有必要。”
是这样吗……
我以前受伤,好像也没人陪护啊。
“睡觉吧。”
不给林宝多说的机会,楚楠就关了灯,背对着他躺下了。
房间陷入漆黑和安静,林宝也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躺在那,其实他两条腿都伤了,但另一条腿只是擦伤,只流了一点血。
也就说,对方是想直接废两条腿的,但没来得及,就被楚楠撞倒一个,看当时的撞车,那黑衣人起码也被撞断腿了。
一换一,不亏。
想着想着,林宝睡不着了,今晚的血腥味,让他的精神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亢奋中,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循环在加快,每一根神经都在血腥味的刺激后,开始灵敏起来。
好久没有闻到自己的血了……
他睁着眼睛,就这么盯着天花板,毫不睡意。
但随之而来的痛感,也越来越清晰,不知道是因为神经灵敏,感觉太清晰了,还是因为麻药的药效过了,大腿的刀伤,传来阵阵刺痛。
这痛感,又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林宝只觉得自己更加清醒了。
黑夜中,血腥味,让野兽慢慢醒了过来。
“睡不着吗?”楚楠突然转过身来,闪烁着一双眼睛。
“你怎么知道。”
“我听你的呼吸声,不像是在睡觉。”她语气很平静,“大腿在疼吧,每次都是这样……”
“什么每次?”
“以前,我男人经常受伤,每次都是我陪着他,每次在深夜里,他都会疼的睡不着,我听说是人在睡眠休息的时候,伤口在自动愈合,痛感就更强烈一点。”
林宝嘶了一声,“你懂的很多呀。”
他也记得,每次受伤后,睡觉时候永远是最疼的时候。
“我估计很难睡着了,不打扰你了,我去客厅坐一会。”
“你别乱动了。”她按住林宝的肩膀,“这种情况,我早习惯了,我看你动的太多了,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
“不会吧……”
“我帮你看看吧。”
并没有开灯,也没有掀开被子,大概是怕着凉,她拿手机照亮了一下,在被窝里看了一会,探出头说道:“幸好没事。”
“只是疼而已,我忍得住。”
“我陪你说说话吧。”她顺势靠在了林宝肩膀上,“我有三年多没接触男人了,你出现之后……”
“楠姐……”
“你让我说完。”她缠住林宝的胳膊,“在这之前,我的生活,就像等待枯萎的残花败柳,我认命了,可你出现之后,一次次帮我,让我有了不该有的希望,这是很痛苦的体验,你知道吗?”
要么就在水中活活溺死,何必看见伸过来的手呢,如果这双手不能拉你上去,那岂不是怀抱着希望死去?
“这个希望,让我重新有了生活信念,可这个希望,又随时会让人幻灭。你鼓励我好好赚钱,一两年时间,可以去做一次整容恢复,可我看见那个开保时捷的女人之后,又突然意识到,就算没有毁容,我的廉价脸蛋,也比不过她,什么都比不过……我始终是一个廉价的女人吧。”
林宝不知道该说什么,李晓婉的出现,让楚楠有了这些负担。
“楠姐,是我打乱了你的生活。”
“我不怪你,一潭死水只会让我老的更快,死的更快。你让我又有了活着的感觉。”她蹭了蹭林宝的肩膀,“如果再年轻几岁就好了,还算配得上你。”
林宝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楚楠贴的他很近,虽然她穿着老式的睡衣睡裤,可几次接触,林宝隐隐发现,其实她的身材极其有料,似乎不亚于李晓婉的实战利器,只是平时遮掩的严实。
就这么贴着他,林宝有点晕。
他正要推开楚楠,结果腿下意识的动了一下,疼的他叫了一声,楚楠立刻制止道:“你别乱动了,才刚缝合几小时,是最疼的时候,老实点。”
“今晚可能要睡不着了。”
“我这有个睡眠眼罩,你试试吧。”她给林宝戴上了眼罩,这下眼睛彻底看不见了,好像又回到了他们俩第一次接触的时候,林宝也是盲人状态。
两人一起笑了出来,楚楠问他:“很熟悉是吧。”
“是啊,看不见,脑子清净多了。”林宝跟着放松下来,楚楠说刚刚他又乱动,担心他伤口开线,又钻回被窝去看。
随后……
“我帮你止痛吧。”
后续的话没说出口,深夜就陷入了一片沉默中。
十二月的中旬,湿气很重,没有能晒干的衣服。
外面突然气了风,让这天气十分的不宜出门,谢安琪很少做宅女的,一年四季,每个季节都有她玩的方式,比如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在澳洲玩潜水。
可这一年间,她几乎都停留在了上宁市,一方面是她个人想留下,另一个方面,是绑架事件后,谢安河不准她随便远走了,留在眼皮底下,才会更放心。
如此一来,谢安琪三天没出门了。
袁烈非常适时的约了她。
公子哥的豪车,停在了楼下,谢安琪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