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舞台剧的开场,陈子河用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说出了不可置信的话。
昏倒?
仿佛精准的算计了时间,他话刚说完,很多人以为听错了,或者陈子河口误了,没反应过来,就突然感觉腿脚发软。
为数不多的宾客,大多是陈家多年的老朋友,他们迷迷糊糊中,也想过这是被算计了。
林宝听到那句话之后,瞬间瞪大眼睛,他也不相信,但天生的警觉,让他立刻和老黄靠在一起,看着满场的宾客都开始腿软,确定了恐怖的局面。
这特么是真疯了!
大家都是一方首领,就算手底下的人打的再凶,谈判桌上还是谈笑风生,三家甚至还有秘密的开会地点,谁也不会做出动对方头领的念头,更何况还是明目张胆这么做。
老黄也惊的不敢相信,今晚什么场合,你爹的婚礼,邀请那么多人参加的庄重场合,你借机搞事情,这要得罪多少人啊!疯了吧!
惊变之下,一位年长的宾客突然倒了,仿佛一触即发,场面瞬间大乱,女人尖叫,男人趁着体力好,要跑出去。
结果整个院子已经被陈子河的手下包围。
他像个指挥家一般,站在台上,“各位,别乱走了,今晚就在我陈家好好休息一晚吧。”
“子河,你……你在干什么?”一个长辈怒道。
“我?我当然是筹划已久,让这场婚礼能轰轰烈烈!”
那些宾客们,明显体力不支,纷纷瘫倒在地。
林宝终于意识到,这家伙是动真格的没底线了,他今晚来这里参加陈家的婚礼,知道的人可不少,陈子河还敢明目张胆的搞事情,这行为完全没逻辑,没智商。
这时候,秦潇湘也靠到了林宝身边,脸色同样不敢相信,心机深沉的花魁,也没想到,陈子河会发疯的在这种场合动手,连那些陈家好朋友都没放过。
陈子河看向他们三人,高声笑道:“还有三位客人不配合,蓝蝶,你去帮客人一下,让他们休息一会。”
高墙上,一个蓝衣身影跳了下来,只不过绰号叫蓝蝶,却是个男人,那男人梳着长发,模样中性,从后腰抽出两把短刀,那是一对蝴蝶双刀,灵活的转动在手中,展示着身手的不凡。
他是斗兽场的人,林宝知道他。
一旁的众多手下,也跟着蓝蝶缓缓包围过来。
“要快……再拖一会,大家都没力气了。”
“里里外外都特么被包围了,怎么出去。”老黄气的咬牙。
秦潇湘冷静道:“往别墅里冲,我买通了陈家的佣人,可以给我们指一条小路。”
“什么时候买通的?”
“两年前。”
“……”
都这时候,花魁还能留一手,而且是两年前就埋下伏笔了?
“小心!”
秦潇湘突然撞开林宝。
蓝蝶身法凌厉的双刀突进过来,就见秦潇湘撩起长裙,一双雪白的长腿一闪而过,她从大腿上抽出了一把折扇,锵的一声脆响,水蓝色的折扇张开,亮出寒光。
兵器呯呯的对撞着。
几秒钟时间,蝴蝶双刀打出了极快的利刃风暴,秦潇湘一柄铁扇,舞动出优美的扇舞,将对方的利刃全都一一挡下。
林宝不得不感叹,花魁的本事实在深不可测,她居然在兵器上也是个高手。
身后几声惨叫,老黄铅笔不留情,瞬间放倒了几个黑衣手下,林宝也大力出手,直接抓断了一个人手臂,扭动的完全变了形。
惨叫声,尖叫声,惊慌声,打斗声,婚礼的现场,在几分钟内突然变得恐怖,惊变之下,那些瘫软的宾客也纷纷遭到陈子河手下的包围和制伏。
三人合力,边打边退,正门根本不可能出去,一同退向了豪宅,也靠近了陈子河。
突然,一张纸牌飞了出来。
已经身体迟钝的林宝,直接被擦破了脖子,他惊的瞪大眼睛,陈子河到底要干什么,这纸牌直接要割喉!他今晚要大开杀戒吗!
老黄还以颜色的飞出铅笔,被陈子河反手一张飞牌,情况一如上次的场面,铅笔刺破纸牌,却双双掉在了地上。
“浮生如梦,往事如烟,我突然觉得自己前半生活的太无趣了,竟然为一些没有用的东西,费尽心思的去争,今晚我该做回我自己了,该做一些我喜欢的事情了!”
贵公子跳下高台,落在了人群中,一张一张的飞牌,像魔术一样从他的手中飞出来,林宝接连中招,短短几秒钟,身上就被挂了数张牌,狼狈不堪。
身体越来越迟缓了,他们三人是练武的,也许能抵抗一会,但都喝了酒水,早晚要撑不住昏过去。
“陈子河,你急着下地狱,还想带上其他人。”
“是又怎么样?枯燥乏味的日子太久了,我总该为自己活一次,而不是做那贱人的阴影,她现在滚蛋了,和老头子作伴,我很畅快,我全身心的在放松。”
他一步步靠近林宝,纸牌开路,让林宝除了躲开,毫无招架之力。
这时候,身后的秦潇湘突然惨叫了一声,手臂被蓝蝶划出了血痕,身体迟缓的状况,在她身上也出现了。
眼看着不敌,三人被包围。
陈子河突然摆摆手,手下全都停了下来。
“我们三人,贵为地下三家的首领,该有一个更正式的交手。”
“就凭你?我身体恢复了,一分钟之内就能拗断你的脖子。”
“是吗?”陈子河脱下西装外套,放肆的笑道:“说来也